第二天早上一醒來,外麵居然下起了蒙蒙細雨。
黎晚找遍了房間都沒找到雨傘,隻能冒雨去等公交車,好在雨勢不大。
原揚的眼神下意識在公交車站搜尋,一眼就看到黎晚站在公交站台的棚子下,正低著頭用紙巾擦拭包包上的水漬。
車速不由自主的放緩了。
她好像沒帶傘。
他們現在也算是同事了,他當作沒看到會不會不大好?
腦子猶豫著,身體卻比他的大腦更快做出反應。
車子在黎晚麵前停了下來。
黎晚看到一輛銀灰色的轎車停在自己麵前。
車窗降下來,車裡坐著的人一張清俊冷淡的麵孔。
“上車。”
…
“真是太謝謝你了,沒想到今天要下雨,我都沒有傘。”黎晚很是感激的對原揚說道。
“順路而已。”原揚也不知道是怕黎晚誤會,還是解釋給自己聽。
“是,謝謝你。”黎晚道了謝,有點不好意思的舉了舉手裡的小籠包,問:“車裡可以吃東西嗎?”
“隨便。”
黎晚笑了笑,因為想快點吃完,就也不講斯文了,用筷子夾了個小籠包一口塞進嘴裡。
前麵有點堵車,車速漸漸放慢,原揚不動聲色的側目,就看到黎晚張開嘴,把一整隻小籠包都塞進嘴裡,臉頰頓時鼓起一團,隨著她咀嚼的動作一鼓一鼓的。
和她以往在人前展現出來的形象不一樣,莫名的,有點可愛。
……明明吃過早餐的。
不知道為什麼又餓了。
“呃……”黎晚突然皺起眉,吃太快,噎著了。
旁邊遞過來一瓶礦泉水。
“沒開過的。”
黎晚接過,含糊著說聲謝謝,卻半天擰不開瓶蓋。
原揚靠邊停下車,從她手裡拿走瓶子,稍一用力就擰開了,隨手遞給她。
黎晚接過水,衝他尷尬一笑:“謝謝。”
她喝了好幾口,好受多了。
黎晚默默吃完了小籠包,把袋子和筷子一團握在手裡,想著原揚看著就是個不愛說話喜歡清靜的,再加上他對自己似乎有些討厭,今天能順路載她一程已經叫她挺驚訝的了,這會兒也就不說話討嫌了。
黎晚不說話,原揚就更不可能主動和她說話了。
雖然他很想問問那天晚上她是怎麼回去的。
車子停在停車場,黎晚再次道了謝,才解開安全帶下車。
外麵還下著雨。
原揚下車打起傘,猶豫了一下,走到車頭說道:“一起走吧。”
黎晚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道了聲謝,大大方方走到傘下來。
兩人突然拉近的距離讓原揚心裡驀地一跳,傘麵就那麼寬,要想不淋到雨,就得靠的近一些,兩人靠的比那天在電梯裡還近,他又聞到了黎晚身上那種淺淺薄薄的香味,他呼吸都是一緩。

黎晚沒發現他的異樣,兩人同撐著一把傘往公司大門走去。
一輛黑色轎車從車道轉進來。
從他們身側駛過。
車後座一道視線從黎晚身上劃過,黎晚沒察覺。
車裡的黎澤霖淡淡收回了視線。
…
黎晚和原揚進了公司大廳就分道揚鑣,一個到前台,一個上樓。
陳曙圓比黎晚早到十分鐘,她眼尖,看到黎晚和原揚撐著一把傘進來的,黎晚一走過來,她已經擺出八卦的陣勢,目光灼灼的盯著黎晚:“我剛剛可看見了,你跟12層層花一起來的,老實交代,你們兩是不是有情況?”
黎晚好笑的看著她,一邊從抽屜裡拿出領結給自己係上,一邊問道:“你說什麼?層花?那是什麼?”
陳曙圓說:“就是原揚啊,他是公認的十二層層花。”
黎晚想了想,公司的人她不說認全,也認了個十之**,除了黎澤霖以外,原揚倒的確是公司裡最出挑的一個,清俊斯文,氣質乾淨,偶爾在食堂遇見,他身邊也總圍繞著女同事。
黎晚笑問道:“那司花是誰?”
黎晚心裡想的是黎澤霖。
陳曙圓卻說:“那還用說,那當然是你啊!”
黎晚錯愕:“怎麼層花和司花一個是男一個是女?”
陳曙圓說:“反正大家都這麼叫,以前司花是伍秘書,現在是你了。”
黎晚還要再說,就看到黎澤霖從大門走了進來,年輕司機在他身後將傘收攏,遞給了門口的保安。
黎晚和陳曙圓立刻都站直了向黎澤霖問好:“黎總好。”
大廳的同事也都紛紛轉頭向黎澤霖問好。
黎澤霖麵色冷峻,目不斜視的穿過大廳,徑直走進了電梯裡。
陳曙圓留戀的望著黎澤霖離開的方向,就差雙手捧臉了:“黎總真是太帥太有氣場了,你看他的肩,雙手都環不過來,再看他的腿,有我兩個那麼長,就連後腦勺都那麼好看——”
黎晚說:“口水流出來了。”
陳曙圓說:“唉,我就是饞黎總的身子。”
黎晚:“......”
陳曙圓扭頭過來:“你不饞嗎?”
黎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