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八十(1 / 2)

有這樣一個故事,惡魔被封印在瓶子裡。被封印的第一個一百年,他說,我會報答救我的人,給他花不完的金錢;被封印的第二個一百年,他說,我會報答救我的人,給他世界上所有的寶藏;被封印的第三個一百年,他說,我會報答救我的人,實現他的三個願望;被封印的第四個一百年,——

他說,‘我要殺了救我的人。’

有這樣一個可憐的被剝削者,為了逃脫打工人的命運倉惶選擇了穿越。在穿越的第一個一年,他對接下來的十一年時間感到發愁,希望時間能夠一倍加速;在穿越的第二個一年,他對接下來的十年時間感到絕望,祈禱時間能夠兩倍加速;在穿越的第三個一年,他對接下來的九年時間感到度日如年,暴躁小夥隻希望立馬實裝skip功能;在穿越的第四個一年——

他突然覺得剩餘的八年時間愛咋咋地吧。

1877年的英國還沒有誕生開膛手傑克的血腥傳說,卻已經有了後世千百厭學小學生深惡痛絕的強製教育,5至12歲兒童皆‘慘遭毒手’,某位過了生日就滿9歲的小白毛也不例外。

他按部就班讀完了英國的義務教育,也就是我們所講的小學,又進入了貴族學校準備接受為期五年的教育,也就是我們所講的中學高校,至於下一個目標,還在牛津大學的醫學專業和國王學院的醫學專業之間搖擺不定。

他的願望永遠是做一名醫生,即使這個時期的貴族窮到家徒四壁都不想學醫。

……嘖。

要不是白澤先生還在中華,去了會導致不太妙的發展,我還不想留在倫敦呢……不,並不是地域歧視,單純的食物口味不合。

為什麼是麵包?

為什麼是炸魚薯條?

主食呢?大米呢?我想吃白大米,我想吃白米飯,雖然能去貪婪之島開小灶——但是這該死的貴族學校是寄宿製!

我沒有私人空間,我特麼有個超級麻煩的舍友!

“桑·卡普·奧斯維得!”

說曹操曹操到,寢室門被重重甩上,舍友帶著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羞惱一字一頓喊出他的名字,握緊拳頭似乎要衝著他的臉用力揍上一拳:“你這家夥,你這家夥——”

“怎麼了,我的朋友?”

將視線從翻來覆去已經看了三遍的《格氏解剖學》上移開,化名桑·卡普的鯉陽,對他露出虛假的和善微笑:“你在生氣嗎?冷靜一點,這樣子可不像是紳士……”

“閉嘴你這心思惡毒的家夥,你根本是故意的!”

對著其他人都能維持和善的金發少年對他咬牙切齒,麵目猙獰如惡鬼:“你故意隻比我高出十分,你是故意羞辱我,羞辱我迪奧·布蘭度!!”

行叭是來找茬的。

成績第三次穩壓迪奧·布蘭度的桑眨眨眼,收斂表情露出無所謂的冷淡表情:“迪奧,冷靜一點,在考試成績出來之前我不可能知道你的分數,我又怎麼辦到把自己的分數控製到隻比你多出十分?”

“那你怎麼解釋連續兩次的成績都隻比我多十分!”

不滿意這個答案的迪奧不依不饒,桑捏著蘸了紅墨水的鋼筆覺得迪奧在無理取鬨:“這隻能說是巧合吧?總之彆在意這種細節,不會有下次了。”

迪奧還沒來得及做出【算你識相】的表情變化,就聽到桑無所謂的自言自語:“反正我也覺得差不多該考全滿分來著。”

“……你在耍我嗎?”

“得了吧迪奧,我哪裡有閒情逸致去針對你,在我看來你還沒有這上麵的肌肉組織的插畫有魅力。”

桑用著最敷衍的表情回複道:“連續兩次都恰巧比你高十分?你不想承認是自己問題的話,就當做命運吧。”

“哼,命運,我最討厭的就是命運。”

被桑對自己不放在眼裡的態度惹火,迪奧的目光逐漸陰冷:“我才是最終的勝者,等著瞧吧,我絕對會讓你為自己現在的態度後悔!”

說完,迪奧·布蘭度甩門而去。被巨響嚇一跳的桑看著飽受摧殘的門,不知道迪奧又在發什麼瘋:“都已經快到寢室樓的宵禁時間了,不趕緊收拾他往哪裡跑?”

幾分鐘後,迪奧·布蘭度帶著一臉失算了的懊惱表情回到了寢室。

此時桑已經飛速換上睡衣坐在了床上,靠著枕頭平靜對可憐的舍友打了聲招呼:“嗨,最終的勝者,你是來讓我後悔了嗎?”

“快點閉嘴,你這比洞穴裡的蝙蝠還要陰險的家夥!”

迪奧漲紅了臉低吼,拿著毛巾衝進了洗漱間。桑看著這名jojo不惜留在地獄都要痛揍一頓的宿敵,實在想不出蝙蝠和陰險究竟有著什麼關係。

也許是我還不懂英國的奇妙比喻。

桑掀開被子躺下,打算明天去問一問正兒八經的英國紳士,比如說jojo。

與jojo的相識在一年前的學校入學宴上,畢竟是貴族學校,貴族的小姐小先生們穿著光鮮亮麗的衣裳互相交談著,桌子上擺著的食物是一如既往的麵包,炸魚薯條,涼了的牛排,派,和紅酒。

完全沒有胃口的桑·卡普·奧斯維得爵士憂鬱托腮,躲在宴會的陽台上,並對土豆一百種食用方法感到絕望。

可惡,並不想以這種方式明白亞瑟王阿爾托莉雅的人設為什麼會有吃貨屬性。

“唉……”

突如其來的歎氣加入了角落的一人世界,新來到陽台的男孩兒長長呼出一口氣,抬頭便被幽幽看來的桑嚇了一跳,踉蹌著想往後退:“抱歉我不知道有人已經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