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一百(2 / 2)

“我做好了晚餐,在等你來了一起吃飯呢——爸爸!你怎麼沒有提前說你還帶了客人?你這樣我沒準備好足夠的晚飯。”

“請不要在意,賀莉夫人,我在飛機上已經吃過了快餐。”

阿布德爾彬彬有禮給出了安慰,荷莉還是氣鼓鼓打了喬瑟夫的手臂輕輕一下,不過想起現在正在飯廳裡等待給喬瑟夫驚喜的西撒叔叔,她又高興起來,抱著爸爸的手臂拖著他去飯廳——見到爸爸的她就像找到了頂梁柱,內心的不安與壓力已經煙消雲散:“快走啦爸爸,承太郎已經等你好久啦——”

“真的嗎?承太郎很期待我來嗎?”

爺爺輩的快樂就是這麼簡單,喬瑟夫笑成了一朵花:“賀莉我們快走!我寶貝外孫在等著見我呢!”

他滿懷期待打開門,迎接他的是桌邊一臉冷漠看書的空條承太郎:“承太郎!外公來見你了!”

空條承太郎:“哦,外公。”

“什麼嘛這麼冷漠的態度……”

他委屈了,委屈又傷心想向自己女兒求安慰,迎接他的是側麵突如其來的拳頭。

“JO——JO!沒有麗莎老師看著,你就徹底偷懶不練習波紋了麼混賬!”

熟悉的人,帶著熟悉的拳頭,熟悉的拳風,熟悉的恨鐵不成鋼迎麵而來。喬瑟夫驚愕的張大眼,甚至自己下意識克製住了身體躲閃的本能,結結實實接下了這一拳:“誒?等等,西……撒……?”

“沒錯,是我!是地獄裡回來的西撒·齊貝林!”

金發青年捏著拳頭怒極反笑:“本來隻想揍你一拳,但我現在真的生氣了jojo!連身體都遲鈍成這個樣子,如果還有柱男存活在這世上找你複仇,你打算就這樣等死嗎?”

“我隻是想和絲吉一起變老噗——”

下意識解釋的喬斯達‘噗’一聲被打倒在地,少女坐姿捂著臉滿頭問號:“為什麼又打我?西撒???”

“不要給自己的懶惰找借口!”

喬瑟夫見西撒怒氣衝衝活動指骨,打了個冷戰連忙用隱者之紫去製止戰友,西撒看不見替身何來躲避?隻能奮力掙紮著被隱者之紫綁住了上半身:“怎麼回事,jojo,你又做了什麼?”

“西撒……你看不見嗎?”

“我該看見什麼?”

“嗚嗚嗚我就知道果然是西撒——”

喬瑟夫一個滑跪,不去想為什麼死了的西撒會在這裡,抱住西撒的大腿哭嚎:“你這家夥乾嘛脫離隊伍偷偷去挑戰彆人啊!我很想你啊西撒——!”

“哭的醜死了,jojo。”

西撒停止掙紮:“鬆開我,還有你如果敢把鼻涕抹我褲子上,我饒不了你。”

“嗚嗚嗚嗝——”

喬瑟夫把鼻涕抹在了西撒褲子上:“什麼?”

“……去死吧jojo。”

“??!”

“等等等等,先彆打了,這也是你計劃以內的驚喜嗎?西撒?”

連忙擋在兩人中間的喬納森遲疑著問,西撒伸手揪住要哭不哭的喬瑟夫衣領,威脅的眼神一直往喬瑟夫臉上丟小刀:“當然是了喬納森先生,你也聽過男孩子的友誼是靠拳頭的說法吧?我和jojo就是這樣不·打·不·相·識的關係,你說是不是?jojo。”

喬瑟夫抓著西撒手腕被另一則信息砸懵了大腦:“西撒你喊他什麼?喬納森?等等是我想的那個喬納森嗎?仔細一看果然和老爸以前照片裡的人一模一樣!

Oh——my——god——

為什麼不止是西撒,爺爺也在這裡啊——”

空條承太郎收回了拍照的手機。

※※※

“波魯那雷夫,替身是什麼?”

“替身?是精神意誌具現化的幻影。”

走樓梯途中,瓦尼拉嫌棄鯉陽上樓梯又慢又墨跡,催他快一點,被心中想事情的鯉陽譏嘲‘既然你心急你倒是背起我走,既然不背我,既然讓我自己走,那你就閉嘴安靜點彆像個腦仁核桃大話不過腦的老橘子討人厭’。

瓦尼拉因為那一長串的形容詞噎住,但他不會因此便順了鯉陽的意,繼續催,因為DIO大人已經在三層的起居室裡等待了許久。

“那關我什麼事,還不是你磨磨蹭蹭。”

最煩走樓梯的鯉陽對他指指點點:“像你這種不專業、有自己想法還不聰明的笨蛋,就該罰去夏威夷報名管家課程,學不會就喂狗,三隻頭的狗,一口咬頭,一口咬腰,一口要腿,三等分的加餐。”

煩死了。

瓦尼拉頂著一千隻蚊子繞頭飛的騷擾木著臉不予理會,雖然他其實真的很想縫住那張煩人的嘴,但這是DIO大人的客人——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像迪波死的那樣潦草,他發過誓,他隻能是為DIO大人而死。

終於到了魔館第三層,為了表現自己走樓梯真的很累,鯉陽矯揉做作重重呼出一口氣,然後不等瓦尼拉流利的下跪通報再等命令,幾步上前推開了門——

“至少敲過門再進來,奧斯維得喲。”

後頸肩有星星胎記的男人合上書:“這飄上來的血腥味,你到底殺了我幾個屬下?”

依然跪在門外的瓦尼拉沒有抬頭:“DIO大人,他隻殺死了迪波。”

什麼?居然隻死了一個?DIO大驚:不可能,這絕不是大型殺傷武器奧斯維得的真實水平,一定還有什麼大殺器在蓄力!

什麼?他不是被血嗆死的嗎?鯉陽大驚:我就隻是不小心扭斷了木偶胳膊,怎麼變成人被我殺死的了?

“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瓦尼拉,為了在迪奧麵前展露風頭居然不惜來抹黑我。”

鯉陽痛心疾首指責瓦尼拉的血口噴人,殊不知瓦尼拉也在歎為觀止鯉陽的睜眼說瞎話:“誰都可能遭遇意外事故,迪波也是如此,怎麼就是我殺了他呢?”

雖然是我的原因沒錯。

可我又有什麼錯?我明明才是受害者,流淚貓貓頭。

當然是你的錯,瓦尼拉腹誹,雖然你替身的能力未知,但破壞了吊燈砸傷迪波,又扭斷了木偶的四肢讓迪波被血嗆死,這還不足以證明是你殺了他?迪波的屍體還在二樓放著等待稍後去處理呢,這種漫不經心的冷漠態度,不愧是DIO大人看中的人,不愧是DIO大人!

看,這曆史重演的一幕。

——鯉陽明明說了實話,卻誰都沒信。

聽到轉述過來的瓦尼拉心理活動,鯉陽皺起眉有些不高興,他看向DIO,發現DIO居然也是一副不意外的表情:“謔↗謔↘,死於意外,果然是你的風格。”

???好家夥你居然也背刺我。

“我甚至在震驚你居然隻殺了一個人。”

“為什麼說的我好像是什麼變態殺人魔?!我在你心裡究竟是什麼形象?”

形象啊。

DIO摸下巴:“比陰雨霧天還要濕黏讓人討厭的誰與你作對你就會暗自操控各種因素把對方滅口的混賬。”

“胡說八道。”

鯉陽冷笑一聲,認定DIO是懷恨在心,所以他的形象才會在DIO心中如此妖魔化:正所謂心中是什麼,看到的也會是什麼,DIO這種視讀法律喪失了人性的吸血鬼,看他自然也隻會是惡貫滿盈的壞東西。

為什麼人雲亦雲的傻瓜這麼多,為什麼我要被投放到傻瓜的新手村裡,為什麼傻瓜總是立誌給我加上奇奇怪怪的人設。

難道……我也是傻瓜嗎?

……

有時候做個傻瓜其實也不錯。

鯉陽:突然看破紅塵,沒有了世俗的欲望.jpg

見自己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副貓貓沒有貓貓隻是喜歡玩不可能做壞事的表情,DIO撐著臉,突然說起當時震驚霧都的某狂信徒聚會,突如其來的大火燒了兩天兩夜。

鯉陽移過視線看他:“你怎麼突然提起這件事?”

“因為那算你的封神之戰,你這白發紅眸的惡魔。”DIO叩了叩椅子扶手:“他們要想辦法獻祭你,結果偏就在他們所有人聚會時一把大火連隻狗都沒逃出來,那個地方也成了遠近有名的鬼宅。”

“蘇格蘭場都定性了那是意外。”

鯉陽坐到沙發上,漫不經心念叨著什麼‘人在做天在看’‘善惡終有度’‘吃人肉的狗就算死了也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總之:“嘴長著是來活著吃飯而不是死了造謠,不能憑白無故汙人清白……我隻能說都是巧合,一切都與我無關,你說的事情我沒做過。”

“是啊,每一次都是該死的巧·合。”

DIO咬重字眼意有所指,他一直認為,他能與奧斯維得一直作對並活到最後,都是自己的三顆黑痣強運做出了抵消:“所以才會有人認為你是撒旦在世,在背後甚至不敢提起你姓名,怕被惡魔取走靈魂。”

“我居然還有過youknowwho的待遇,有趣,我都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們稱呼我是撒旦,竟然是這個原因。”

鯉陽撐著臉覺得可笑:“不感興趣的人我一向不去求知他們的真實想法,所以我一直以為,【撒旦】是這些失敗者對我的陰影像個無法擊敗的魔王,才讓他們心生嫉恨與畏懼想出來了這樣的代號。”

不得不說,DIO有感到被內涵。

“不說掃興的事情了,你這裡有沒有吃的?我餓。”

DIO剛露出高貴冷豔又邪魅的搞事表情,鯉陽便抬起雙臂在麵前比出了一個大大的‘X’:“事先聲明我拒絕吸血鬼食譜。”

DIO悻悻扭頭:“嘁。”

“還有不能是普通的食物,我隻吃高級料理。”

“你煩死了奧斯維得,在這個時候還要維持你的貴族大少爺作風嗎?”

“你才煩死人了迪奧,作為長生種我喜歡享受生活有什麼問題嗎?我又不是你食譜隻剩下人血。”

“請放心交給我吧,DIO大人。”

作為DIO的忠臣,瓦尼拉當仁不讓接下了這個重任。不就是料理麼,偌大一個魔館可隻有一個吸血鬼。

※※※

瓦尼拉離開時關上了門。

今天一天耗費了不少體力,鯉陽坐在椅子上仰頭看黑暗裡的天花板,房間裡隻有DIO又拿起書翻動書頁的聲音。

片刻後。

“……你是什麼時候不再是人類的?”

鯉陽一動不動,懶得動:“我們認識以前就是。”

“那還真無愧你的那個稱呼了。”

輕輕一聲笑聲,恢複了短暫的安靜。

“……自畢業以後我們還是第一次見麵。”

鯉陽維持著看天花板的姿勢,模糊著嗓音像是口中含著一顆糖:“之前、就連被砍下了頭顱也沒想過來見我,我可是很傷心啊。”

“傷心我沒有讓你看到我的狼狽嗎?我在你麵前已經足夠無力了,奧斯維得。”

DIO看著書頁,手指磨蹭著粗糙紙麵:“我當然不可能去見你。”

“況且你也不會選擇我。”

“……那可不一定哦,隻要你當時來見我。”

鯉陽咕噥著說:“你這該死的天才。”

作者有話要說:兩個緣一,於是在打鬼王的時候,無慘分裂出1800塊,繼國緣一900塊兒,緣一900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