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一百零一(2 / 2)

DIO隨口抱怨一句,看著鯉陽隻留給他的背影嘴角上翹:這可是你自己把手機交給了我,奧斯維得……那我就不客氣了!!wryy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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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層的餐廳裡,瓦尼拉綁架來的法國廚師在廚房戰戰兢兢製作著料理,製造出的熱鬨引誘來了此時正在魔館裡的惡人們。

不剛才的活力四射,現在鯉陽咀嚼著柔軟多汁的牛排心事重重,時不時抬頭看一眼三層的方向目露擔憂,銀色的刀叉反射出他不帶多少表情的倒影,仿佛對潛伏在暗處蠢蠢欲動的惡意一無所知。

J·凱爾是個罪無可恕的惡徒,下作的賤人,是個腦袋裡一灘廢料、看到女人就管不住自己產生齷蹉念頭的垃圾。藏身吧台玻璃裡的他看著那比女孩兒還要漂亮的臉蛋兒邪念四起,完全不在乎對方年齡還隻是一個小學生。

“喂喂……等一等啊J·凱爾老爺!你忘了迪波的下場了嗎?”

選擇小酌一杯的荷爾·荷斯差點驚掉口中的香煙,他雖然知道和自己搭檔的J·凱爾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渣,但沒想到會叫人作嘔到這種地步:就連他這種換女人如吸煙一樣頻繁的雇傭兵,下身爆炸也不會對未成年的孩子下手。

“迪波那種那種去挑釁卻被反殺了的廢物怎麼能和我相提並論?我的替身隻要有鏡麵在便是無敵的。”

大概是過於一直以來順水順風的‘豐功偉績’給了他膨脹的自信,J·凱爾表現的滿不在乎且自大,然而眾所周知二次元的無敵就像fgo的神性是個buff,隻要說出口,就會像戲台上的老將軍穿上了遍背旗子,死亡已然不遠。

“J·凱爾老爺的替身當然是無敵的。”

荷爾·荷斯叼著香煙咬咬牙,終究還是良心作祟:“但J·凱爾老爺你不是喜歡女人嗎?那可是個不折不扣的男孩子啊。”

所以還是算了吧。

“嘻嘻,沒有關係,現在的年齡還沒有出現明顯的性彆特征,完全可以當做女孩子勉強使用——”

“J·凱爾老爺!”

荷爾·荷斯流著冷汗連忙打斷了越發不像樣的內容,對碰上這樣一個搭檔也是叫苦不迭。

他不喜歡J·凱爾,或者說,魔館裡除了那個瘋癲癲的恩雅婆婆沒人會喜歡J·凱爾,所有人,包括著屋外那隻老鷹,都巴不得除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都早點去死——但是荷爾·荷斯的人生原則擺在那裡,寧願當萬年老二也不當老大,他隻能苦口婆心勸說邪蟲上腦的人渣,心想DIO大人到底什麼時候能給他換一個搭檔,最好是個厲害好相處的人,如果讓他單乾簡直是要了他的命:“既然那個瓦尼拉會特意為了這個孩子的晚餐去找了廚師服務,這說明那個孩子的身份的確因為某種原因被DIO大人看重……還是不要惹事了吧J·凱爾老爺!”

荷爾·荷斯想的很好,隻忠於DIO大人的狂熱追隨者瓦尼拉的態度的確是一個好用的借口,但碰上一個心比天高的人渣,那就算是DIO親口說了要對客人禮貌,他也會陰奉陽違。

“一個沒有替身的小鬼怎麼可能對DIO大人有用途,想想也知道那一定是假象。”

社會上總不缺少這樣一種人,愚昧無知卻總是堅信自己能看到假象以後的真相,且對自己的認知深信不疑J·凱爾不屑一顧否定了荷爾·荷斯的猜想,一雙眼睛直直看著那一張一合咀嚼的嘴唇,似乎已經想到了什麼倒胃口的事情,激動又顫抖著彎起身體,他已經想好了,他要先切斷會逃跑的腳踝,讓羔羊哀鳴著帶著淒厲的紅色躺在等待品嘗的祭台之上——

他古怪的笑起來。

不遠處的餐桌上,‘獵物’正在頻繁的時停中發愁。

“不行,我果然沒辦法放心。”

雙手十指交叉抵在麵前,鯉陽憂鬱中帶著惆悵,惆悵中帶著絕望,猶如馬上就要行刑看著最後一頓斷頭飯的囚徒,看著麵前的甜點都在瞳孔巨震:“我居然因為晚餐放鬆了警惕,他不可能老老實實玩普通局的不是嗎?他就是這樣的人不是嗎?”

我在眾多傻批隊友拖累下掙紮出的勝率喲,我與固定隊友辛辛苦苦打出來的段位喲,幸好迪奧一千多張黑曆史照片存在伯德那裡,不至於損失的徹底。

重重歎氣,鯉陽拿起叉子決定以剛送上來的意大利麵緩解悲傷,來自霓虹的傷心神明在埃及的魔館裡品嘗著法國人廚師做的意大利餐,哦,這是多麼離奇的一件——

“咚!”

鯉陽的手一抖,卷起來的意大利麵掉回了碟子裡:事情……啊,我的衣服。

突兀一聲猛烈撞擊聲,纏著繃帶的男人在不遠處重重撞上了吧台後的酒櫃,就像桌麵遊戲上彈出來的彈珠,那種速度,那種拋物線與力度,撞上障礙物又反彈回來,磕在吧台上,才慢慢醉死的豬一樣滑落在地,發出一聲悶響。

“J·凱爾老爺!”

有人在喊。

被喊出名字的人已經無法給出回應,痛苦的表情宛如吊死在絞刑架上的死囚。

珍貴的紅酒砸在地麵上,清脆的破碎聲像是慶賀的鐘聲,戴著帽子的牛仔翻過吧台單膝跪下,驚疑不定的探出手指按上男人的脖頸。

在片刻的死寂後,他站起身,看向鯉陽的視線複雜且瞳孔巨震:“死了。”

盯著自己被濺到幾滴湯汁的上衣,鯉陽沉默了片刻,才重新慢慢卷起意大利麵:“哦,死得好。”

“你不打算說什麼嗎?”荷爾·荷斯謹慎的。

“要說什麼?我什麼都沒做,為什麼要我發表感言,你想說是我殺了這個人嗎?”

鯉陽搖搖頭:“不哦,我不殺人的。”

他說了與殺死迪波時一樣的話,荷爾·荷斯愣愣想著,下意識將替身握在了手中:“那J·凱爾老爺是因為什麼死的?”

“可能因為很多原因啊,生命就是這樣脆弱。”

小孩子說:“因為命運,因為巧合,因為明天是個好天氣,因為今天天氣不好……因為他不幸在今天有那麼一點點的運氣不大好。”

“可能因為你今天心情不好。”荷爾·荷斯接了一句,握緊了□□:你以為他這麼詳細是為了J·凱爾的死抱不平嗎?不,他對這個人渣的死毫無波瀾,他隻是不想莫名其妙的死。

“你最好放下你的木倉,雇傭兵。”

即使看不到替身,鯉陽也能從荷爾·荷斯的姿勢猜出他的替身是把手木倉,觀察對偵探來說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這是善意的提醒,大概是因為有個垃圾陪襯,我對於你這個人的感官還算不錯,你這樣死去有可惜……麻煩給我倒一杯葡萄酒,DIO與我說過,他的屬下為他收集了許多藏酒。”

“……DIO大人說的那酒應該在酒窖裡。”

荷爾·荷斯十分識趣收回槍,乾巴巴的回答:“吧台這裡的酒都是近幾年的產品,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用還完好的酒調一杯雞尾酒給你。”

“不要血腥瑪麗。”

鯉陽對他笑了笑,笑的可愛又天真,而荷爾·荷斯腳邊就是J·凱爾的屍體,他胳膊泛寒之時苦笑自己作為木倉手居然看走了眼:這哪裡是可憐被盯上了的羊羔?分明是有著獠牙利爪的怪物。

他避開屍體,取出酒櫃中幸存的酒一一放到吧台上,恩多爾一直安靜坐在吧台一旁沒有多少存在感,微微側臉:“J·凱爾的死因是什麼?”

“不知道。”

調完一杯龍舌蘭日出送到餐桌上的荷爾·荷斯返回吧台,咽一口唾液,在死神麵前擦身而過的後怕感後知後覺席卷了全身:“在從鏡子裡突然出現的時候應該就已經……屍體上好像沒有什麼致命傷口。”

“我也沒有聽到多餘的動靜。”

恩多爾握緊自己的手杖,謹慎道:“兩小時以前他殺死迪波還用的是顯而易見的方式,而現在,他就在我們麵前沒有動,卻依然悄無聲息殺死了J·凱爾。”

他究竟用了什麼樣的手段?

誰也不知道,誰也沒看到,誰也沒發現。

不愧是DIO大人看重的人,恩多爾閉著眼睛對這個孩子肅然起敬:這種霧一般捉摸不透的能力,他們就像羊圈裡被屠夫守住圈口任意挑選宰殺的羊羔,戰戰兢兢的對不知何時就會突然落下的鐮刀不寒而栗。

多麼可怕的暗殺者啊!

鯉·可怕的暗殺者·陽喝一口雞尾酒,心疼自己的手機:……晚餐再上快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更新

就是很有可能淩晨才有,更甚者是明天清晨,如果還沒刷新出來那就是我又卡DIO了,但我絕!對!會更新!

jojo劇情馬上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