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一百零五(1 / 2)

差勁?差勁兒是對一個惡人的讚賞。

泰倫斯對承太郎的明諷不屑一顧, 輕描淡寫把波魯那雷夫斬於手柄下。

“波魯那雷夫!”

銀發法國人再一次被替身抽出了靈魂……我絕對是與達比兄弟犯衝吧!被塞入人偶的波魯那雷夫看著自己的身體重重砸上桌麵,發出的一聲巨響讓他聽到都感覺牙酸。

感覺要被砸出腦震蕩了……

泰倫斯愛不釋手,他已經想好了該如何羞辱這位法國的替身使者, 比如做些什麼樣的裙子裝飾:“哦?花京院典明,看你的模樣, 打算接下來代替波魯那雷夫作我對手的人難道是你嗎?”

花京院典明緩緩吸氣,正準備說是。

“咚!”

一扇不該存在的門, 至少在那個位置不該存在的門, 被某個存在從外部暴力踹開了。

暴力製造者,那個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 也打斷了花京院典明蓄力讀條的男孩子站在門口,雙手叉腰完全沒有破壞公物自覺的打招呼:“嗨,承太郎, 好久不見。”

草, 惡魔來了。

泰倫斯:笑容突然消失。

“看來你在這裡也經曆了不少事情啊。”

空條承太郎留意到他從異色瞳變成全金色的雙眼, 酷酷道:“你來做什麼, 應該不是來幫忙的吧。”

“幫忙?嗨, 當然不是了,我看上去像是那種會打架的粗魯人嗎?”

經常和DIO五天一大打兩天一小打的家夥假惺惺的擺手, 金色的眼眸閃動著惡劣的笑意:“我來這裡, 是向我的仆人要最新製作的人偶。”

“……一分鐘。”

“嗯?什麼?”

鯉陽側耳做出傾聽的動作:“什麼一分鐘?”

“我說, 在我拿到人偶還沒有過去一分鐘。”

泰倫斯感到憤怒卻又帶著對這個發展實際在意料之中的麻木不仁:“你究竟是怎麼辦到每一次都能精準無誤的在我剛剛製造人偶沒幾分鐘就上門搶人偶的?”

真就讓我多擁有一下人偶的時間都不給我了,該不是喬斯達一行人剛到宅邸門口時你就已經貼在我的遊戲室門口了吧!

“誒~~泰倫斯你可誤會我了, 我怎麼可能做這麼沒品的事情……以提線操縱人偶的人對人偶想要做些什麼了如指掌不是很正常嗎?”

“你他——”是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的!

發不出聲音了。

泰倫斯努力想要發聲的表情極致扭曲與驚怒。

【你對我做了什麼!】

他的表情這樣說。

“我可什麼都沒有做。”

說出了這句整座魔館的惡人都要得ptsd的名言,鯉陽及時伸手接住被丟開的波魯那雷夫的人偶:“這都是因為你自己呀,泰倫斯。你該不會忘了,幾十天前你和我玩遊戲把自己輸給了我吧?”

!宅男少年花劉海驚立起, 被各種galgame毒害的大腦瞬間跳出了一個g的本子劇情:什麼,這麼勁爆的嗎?

但他下一秒便對著當事人之一唾棄自己的墮落:人不能,至少不應該……他還隻是個孩子啊!

“可不要小看與我的許諾哦?泰倫斯。”

鯉·還是孩子·陽晃了晃波魯那雷夫,人偶軟趴趴在他手中被晃動著四肢,唯獨銀色掃帚頭屹立著佁然不動:“自那以後,你的思想對我來說就是一本敞開的書般明了。”

“我大概懂了,就是遊戲裡常有的那種劇情吧。”

花京院典明想了想,說:“不是常有那種為了給主角添堵然後召喚惡魔的配角嗎?最開始隻是獻上最簡單有些許價值的祭品,但因為主角無敵依然被碾壓,所以不服輸的繼續向惡魔提出要求,周而複始被惡魔蠱惑著越來越賭上所有,然後被惡魔順理成章取走靈魂。”

“誒,雖然不太喜歡舉例的對象是惡魔,說到底現在的遊戲是怎麼回事,各國的本土神明也很厲害吧,為什麼總是偏愛西方的天使惡魔……但差不多有那個意思了!”

夾帶著對遊戲的吐槽,鯉陽給了花京院一個我看好你喲的眼神:“回去霓虹後加個遊戲好友,我那裡有很多市麵上沒有(隻在地獄發售)的遊戲,我們一起玩啊!”

人生十幾年沒有朋友隻能寄情遊戲的遊戲狂熱友花京院典明眼睛一亮,想著能贏達比的人技術肯定不錯,比出一個大拇指:ok。

看著自己麵前其樂融融的宅友交友現場,泰倫斯青了臉色:“所以你當時讓我賭上自己……並不是想要我以為的追隨。”

“對啊對啊,你終於反應過來了嗎泰倫斯,太好了!我故意不告訴你,還特意放開了你的能力、你的思想、你的身體、你的靈魂的控製權,讓你察覺不到異樣,就是想看自覺遊刃有餘的你在發現自己其實早已經無路可退時會有怎樣無措到惹人憐愛的表情——這樣看來。”

他停頓了一下,笑:“果然如我想象的那般有趣。”

嘶……怪不得被喊作惡魔,花京院典明隻覺得胳膊上一陣涼意:泰倫斯·J·達比崩潰了。

在本體認輸的那一瞬間,阿托姆神的替身能力也失去了效果。恢複正常的波魯那雷夫瞳孔巨震:“這難道就是你的替身能力?!隻需要打賭就能掌控一個人?”

他怪叫一聲:“也太bug了吧,我的銀色戰車就隻是擊劍而已!”

“這個世界上又不是隻有替身能力,況且都有吸血鬼和幽靈了,你們為什麼不更加大膽的去猜測一下我的身份?總之我的替身能力隻是控製生命體的成長程度,就像看視頻時調動進度條那樣,可惜的是隻能順勢而不能逆行,解除替身能力後也不會恢複原狀。”

喬瑟夫深沉的感慨一聲:“就和人生一樣的道理啊。”

“是啊小喬瑟夫,這就是人生。”

“小、小喬瑟夫?”老喬瑟夫指自己:“那個,雖然我知道你和爺爺是好友,但是叫我小喬瑟夫也太!”

空條承太郎:“太惡心了。”

花京院典明與波魯那雷夫點頭。

“承太郎和波魯那雷夫也就算了,連花京院你居然也?嗚嗚,老人家要傷心了!”喬瑟夫傷心的掩麵哭泣,又很是無負擔的抬臉喊爺爺:“奧斯維得爺爺,你的替身呢?快喊出來讓我看看!”

“那可不行。”

鯉陽殘忍拒絕了小喬瑟夫的提議: “他現在沒辦法出來,我的替身被我叫去做其他的事情了。”

※※※

地獄的輔佐官在幾十天前收到了一個特殊的快遞。

他的視線久久無法從有些特殊的送件人身上移開,黑色的短發,白到透明的皮膚,穿著小振袖的男孩一如當年,似乎馬上就會開口對他說,‘請拿走我的名字吧,鬼燈先生’。

不過還是有一點點變化的。

“看樣子他把月讀大神的饋贈轉交給了你。”

鬼燈從快·遞·員手中取過包裝嚴密的盒子,不重,很輕,仿佛隻是一個裝滿空氣的空盒子——偏偏寄件人也是能做出這種事的無聊的小混蛋,什麼寄給你埃及開羅的空氣什麼的。

最好不是這種浪費我時間的事情。

“是的。”

黑發男孩彎起雙眼:“就像點豆腐一樣實體化了,所以非替身使者也能看到我。”

……點豆腐?

鬼燈對這個奇妙的舉例感到匪夷所思:這是得多饞食物?

“但是替身,我記得有距離限製?最遠距離也隻能離開本體二十多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