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一百零七(1 / 2)

也曾刻苦好學的鯉陽無法容忍這種汙蔑, 什麼叫做逃學,他這能叫做逃學嗎?他明明是為了不浪費時間存在的意義選擇實地領會埃及的風土人情與文化習俗,實踐研究柱造吸血鬼與原生血族全方麵的差異與共同, 親身打擊犯罪邪惡拯救人類於水深火熱之中,這怎麼能叫做——

知識學會了的逃學, 那能是逃學嗎?

鯉陽踩了千手扉間一腳,氣他把好好的修學旅行說的如此不堪。

千手扉間:……行吧。

他搖著頭去做晚餐, 安室透則是在自己家裡一手撐著頭苦思冥想, 筆在紙上由快而慢,寫下了一個個記憶中翻找出來的姓名——

臥底仿佛懸崖之間走細絲, 琴酒的過於謹慎與疑心讓安室透經常要為了隱藏身份不得不看著一些重要的證人被滅口。臉上不以為然,或淡淡笑著就像酒後閒聊聽到的趣事,心底實際心如刀絞, 正在吐血打滾捶牆毆打Q版琴酒。

這個人怎麼還不死, 這個人怎麼還沒被車撞死, 怎麼還沒來個人一槍崩死這個人。

安室透列著清單, 越寫越覺得, 他更像列了一張臥底與琴酒的新仇舊恨血淚史。

捂住眼睛,安室透深呼吸——拳頭依然硬了。

遲早……遲早他要用自己的拳頭用力揍上琴酒那張臉解恨!

“不是吧阿sir, 晚餐都還沒有好誒。”

“你也太心急了安室。”

鯉陽與月鯉擠在沙發上, 一個玩遊戲一個扒著肩膀看遊戲, 對著來打擾的安室透你一句我一句抱怨的默契,就仿佛座敷童子一子二子, 正好他們也是配套的一黑一白:“你可是一個公安。”

“壓榨剝削未成年兒童你不會感到心虛嗎?”

“隻要是為了這個國家!”

安室透大義凜然道。

“鯉陽,發生什麼了?”

隊內語音傳來花京院的聲音,狡辯著補習也需要鬆弛有度的少年聽到對正常人有些敏感的內容,握著手機不由有些擔心:“需要我和承太郎去幫忙嗎?”

什麼?

小孩兒瞬間像被踩了尾巴的貓, 炸毛:“靈感易爆期的人就不能老實一點,好好在家——好好在承太郎家裡補習嗎?還想不想考試及格,還想不想考大學了!”

“考,當然考,這不是休息一下放鬆大腦麼。”

花京院典明尷尬的乾咳一聲:“等這一局打完,這一局打完我就去看書。”

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桌子另一側看書的空條承太郎哼笑一聲,用書擋住了花京院惱羞成怒看過來的視線。花京院典明憤憤按著手機,越心虛,越覺得遊戲真香。

“所以彆忘了我的事情啊。”安室透提醒了一句,被鯉陽抄手拿起沙發上的枕頭砸了過去:“好我走我走……彆忘了幫我問一下赤井秀一,一定彆忘啊!”

他扒著門不死心的強調。

“赤井秀一是誰,安室對他怨念好大哦。”

月鯉撿回抱枕回到沙發上,好奇問鯉陽。鯉陽操作著遊戲,也不細講,隻是讓自己替身把安室與那個赤井秀一代入白澤先生和鬼燈先生之間的來回:倒不是說兩人之間有深仇非要不死不休,但他們兩人就是一天到晚有仇非要不死不休。

“所以安室說的那個人,死了嗎?”

“沒呢,能蹦能跳還能騙人,活波著呢。”

“那我們接下來是不是有好戲看了?”

“對——等等你彆突然用力抓我胳膊啊,月鯉月鯉月——啊!!!!!”

笑死,今晚,有一個替身使者與自己的替身絕交了。

然而兄弟沒有隔夜仇,第二天的清晨,月鯉依然善·良的準備替自己去上學,去接受文化氣息的熏陶。

躡手躡腳掀開了被窩,鯉陽在床上翻個身自動把空了的被子卷在自己身上,想要睜開眼睛,又撐不開。

不上學真好,不早起床真好好,不用強撐有資本可以放棄的感覺真好好好。

鯉陽蹭了蹭枕頭,以自以為音量很大實際隻是咕噥的方式叮囑月鯉放學後記得早點回家,他們好一起去遠月學園參加冬祭的活動。

模糊不清的話語,像是融化黏在一起的糖畫。套衣服的月鯉不得不停頓下來,去仔細辨彆他究竟說了些什麼:“……好呀,我知道了。”

“如果你覺得無聊,安室出差回來後又找了一份兒新的兼職,在一個咖啡廳裡當服務員呢。”

“嗯嗯嗯。”

大白繭翻了個身:“ZZZZ……”

睡醒後,鯉陽才想起自己之前到底聽到了什麼。

——什麼?安室又多了一個工作?他究竟換了多少個工作!

他坐在床上震驚。

臉上被被子的邊緣拉鏈壓出了明顯一條紅線,他卻在想,安室透的意誌力與精力藍條上限究竟是多少。

如果安室透是個替身,他的持續力絕對是A吧!鯉陽恍惚著,突然想起自己曾經錯過的豪華遊輪侍者安室透……嗯,這是福利。他立刻馬不停蹄拽著千手扉間去了安室透打工的咖啡廳。

“歡迎光臨~”榎本梓笑著將來到咖啡廳的父子?帶到了比較靠內的位置,因為他們要求安靜一點不太容易一眼看到的位置,而這裡正好有店長剛買回來擺在店裡的一盆盆栽,恰好能擋住剛進門的客人的部分視線。

“今天還是讓月鯉替你上學?”安室端上蜂蜜吐司,目帶不讚同的目光語重心長的小聲說:“你算起來已經連續兩個多月沒有上學了,學生還是要以好好讀書為重。”

千手扉間獲勝一般扯出嘲諷的微笑,他仿佛在說,看,不止是我一個人覺得你不好好讀書。

鯉陽端著紅茶:“……要尼管。”

他怨念的看著安室透的常服打扮,憂鬱喝茶:可惡,遊輪上的侍者可是穿著製服呢!眼睛好虧。

“不是學校裡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吧?”

看鯉陽挎著個小臉,安室透關切的問,雖然話剛出口他便笑出聲,笑自己問的離譜:“是不是小學課程對你來說太簡單你沒耐心了?彆這麼抗拒嘛,問題要說出來才能解決呀。”

“……”

“哦,我明白了。”安室透笑眯眯從鯉陽的反應中確定了答案:“也是,畢竟是天才名偵探!既然是這樣的原因我就不擔心了,隻是你因此就徹底放棄了社交是不是有點太果決呢?說不定你會在學校裡會交到很合拍的朋友,就像我和景光,就是從小學結識的朋友……

不過你如果想要跳級,我也不阻攔你,我可以找認識的人幫忙。”

鯉陽耷拉著無精打采的死魚眼,口中的紅茶都失去了滋味:“……你好煩啊老媽。”

安室透無懈可擊的笑容一僵:“……誒?老媽?”

“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