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一百一(1 / 2)

一位公安被布丁拯救了肋骨。為了表達對布丁之神的感謝, 這位公安決定——

“嗨,布丁肋骨。”

“這個軟綿綿的稱呼是怎麼回事!不許叫!”

收拾家的公安強烈抗議,殘留的煙盒被他心有餘悸的率先丟進了垃圾桶。

“為什麼不能叫?”

險些造成公安心臟驟停的罪魁禍首坐在沙發上, 怡然自得的模樣仿佛他自己才是這個家的男主人:“我在誇你像布丁一樣甜一樣好吃哦,蜂蜜陷阱慣犯。”

“等、景光到底與你說了我多少事情?!”

“差不多底褲都沒有保留的全部說了。”

這就是幼馴染嗎?尊重一下個人隱私權啊可惡!

安室透憤憤搓揉沒有被他們打架嚇到的哈羅, 心心念念該怎麼把某個被景光教壞的小孩兒成年體拐入公安:即使被拒絕了又怎樣,他才不可能輕易放棄。

人才就該物儘其用, 哪怕用上蜂蜜陷阱也……!

“阿啾!肯定是扉間在說我, 現在回去肯定會被扉間念叨吧。”不知人心險惡(?)的鯉陽揉了揉鼻子,不願意回去被扉間媽媽耳提麵命的重重倒在沙發上, 對安室發出了留宿請求。

你確定?安室透帶著懷疑的眼神帶他去看了自己的單人床。

隻與安室透放在床旁一張矮桌那般高度的單人床,更應當說,是安室透直接放在地板上的一個床墊。

等不及車維修回來就買了新車的人睡著一個床墊……這公安頭子不想休息隻想工作的心思根本不打算隱藏是嗎?

見鯉陽直直盯著自己的床, 安室透有些摸不著頭腦:“怎麼了?”

“沒什麼。”

隻是發現了能與景光哥告狀的新內容, 鯉陽從善如流的轉移了話題:“你說我們兩個人擠一晚怎麼樣?”

“不怎麼樣。”安室透毫不猶豫的拒絕:“可以不要讓我的床過早承擔它不該承受的重量嗎?”

“嘖。”

那就不能怪我無情了, 如此想著的鯉陽直接躺在了安室透的床上——囂張的撐著頭看他:“那你隨意。”

安室透的額角跳起青筋:“開什麼玩笑, 這裡可是我家!”

“所以我才沒和你客氣呀。”

鯉陽的理直氣壯, 直叫安室透咬著牙微笑思考再打一架的可行性——他伸出了右手,一雙紫灰色的眼睛仿佛冒著刀子一樣鋒利的光:“這樣好了, 我們猜拳決定。”

啊咧咧, 何必呢?

何必自取其辱呢?

鯉陽坐起來將右手背到身後, 帶著對無知的悲憫:“既然你這樣提議,好啊, 石頭剪刀——布。”

1-0。

2-0。

3-0。

正所謂我預判了你預判了我的預判,鯉陽抱臂麵對著仿佛石化的安室透,似乎看到了有碎石渣從這位敗北者的身上落下:“所以說乾嘛要提議猜拳?如果不猜拳,你睡不到床還可以怪我無理取鬨, 現在猜了拳你就隻能怪自己了……為什麼瞪我,是要繼續七局五勝嗎?”

……長大後的貓一點兒也不可愛。

“想繼續也不是不行,我反正無所謂啦,你又不可能贏過我。”

真的一點兒也不可愛!

仿佛這樣嘀嘀咕咕在心底說壞話就能討回一局似的,安室透鬱悶揉亂了金色的短發:試圖扳回一局,卻慘遭滑鐵盧,太糟糕了,試圖營造的優秀公安形象完全大失敗——如果讓鬆田知道了,一定會狠狠嘲笑他吧!沒有比這更能令本人感到社會性死亡的事情了。

他來到客廳收拾夜晚睡覺的地方,但客廳的慘烈……是今晚如果在沙發上過夜,明天的清晨說不定會有組織臥底因心絞痛死掉的消息成為臥底界笑料的程度。波本看了會心碎,組織財務見了要落淚,唯有哈羅精力旺盛的翻來翻去,那完全不受影響的定力,該說不愧是橫濱強買強賣出來的流浪犬嗎?

“真厲害啊,哈羅,我得向你學習呢。”

安室透蹲下來撓狗狗的下巴,羨慕動物的無知無覺。於是躺在床上正與隔壁的替身月鯉玩敲牆遊戲的鯉陽看到,公安帶著沉重返回臥室將被褥鋪在了床邊的地板上。

“你不是睡客廳嗎?”

“客廳根本沒法兒睡。”

安室透解釋著躺下,忍不住歎氣。

明明是我家……

“零委屈的樣子好像小狗狗哦。”

占據床的勝者趴在床邊兒戳了戳巧克力,被巧克力味道的金毛犬抓住了手:“請不要騷擾公安休息,這位沒有身份證明的先生。”

身份證明,是了,這是個讓人和公安扯上關係的好機會,心機的公安頭子在心底打算盤:製造一份兒新的身份證明並不難,但走公安的程序就等於在公安掛了號,在公安掛了號離加入公安還遠嗎?甚至隻要答應願意做他的協助人,很容易——明天早上就能辦好!

至於怎麼辦,誰來辦,對不起了風見,無良上司毫無誠意的對下屬道歉:為了這個國家的未來能多一位助力,就麻煩你今天晚上再從家裡回去公安裡加班了。

誰知鯉陽抽回手腕:“誰說的,我有這個模樣的身份證明哦。”

欸?計劃從源頭被一舉推翻,安室眨了眨眼,不信的讓鯉陽拿出證據。鯉陽也不拖遝的拿出手機調出詞條——桑·卡普·奧斯維得居然會有專門的詞條百科,這本來是一件值得當事人驕傲的事情,但看著那詞條內魔化嚴重仿佛什麼魔鬼在人間的黑·童·話內容,著實讓當事人心情百味陳雜——但是為什麼,安室透看到後露出了仿佛天崩地裂的表情?

“你是桑·卡普·奧斯維得?”

“對啊。”

“你是桑·卡普·奧斯維得??”

“是啊!”鯉陽不耐煩了:“你到底想說什麼?”

“……沒什麼。”

該怎麼形容這種心情呢?安室透輕又快吐出一聲模糊不清的臟口,以鯉陽的話來形容現在的公安就好像挑燈夜戰數月的考生突然被自己同學告知這場考試其實是開卷,自己的一番努力隻是徒勞無用功,不知該喜還是悲:“這算什麼啊……”

鯉陽對他這種反應感到不滿:“你這是什麼反應,我如此優秀就讓你這麼崩潰嗎?!給我說清楚你這個金毛混蛋——”

“你是鬆田嗎?不要學鬆田那家夥這麼喊我!”

安室透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況且我不該崩潰嗎?我當做弟弟的小孩兒居然是一個一百五十多歲的還在裝嫩的變態,我想起以前的事情已經毛骨悚然了好不好——景光知道自己弟弟是變態嗎?這是噩夢吧,這一定是還沒醒過來的噩夢!”

“變態變態說個不停,煩死了。”鯉·鬆田二號·陽惱火的敲上安室透頭頂:“我今年隻有二十歲!就算一百多年前的奧斯維得家主是我,你又不是沒見過我穿越的場景,有必要這樣吃驚嗎?”

“因為這個身份實在是——沒什麼,嗯,睡覺,我不說話了。”在枕頭蒙麵的威脅下,安室透安靜下來,沒有焦距的下垂眼沉沉暮暮看著天花板,已然忘記了自己最初的打算。

這個消息實在太震撼了。

#曆史人物竟在我身邊#

在鯉陽閉著眼睛昏昏沉沉已經陷入半睡狀態時,來自布丁肋骨飄飄忽忽不敢相信現實的聲音突然間幽幽響起。

“……你真的是奧斯維得?”

※※※

明年的今日將是安室、不,降穀零的忌日。

by一個要求打碼的神明。

※※※

清晨的男性有著正常的生理需求。

因為家裡不請自來的客人,久違在十點前就入睡的安室透好好的睡了一覺,直到天亮,手機的鬨鐘在客廳裡一遍又一遍的響,他才被身體的生理需求催促著睡眼惺忪走進了衛生間。

客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被子疊起放在床尾,居然沒被吵醒,是他鬆懈了嗎?這種狀態可不行啊……安室透用冷毛巾擦著臉,看到鏡子裡的自己在不知不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