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一百二十四(2 / 2)

“嘻嘻嘻。”

月鯉掛斷電話,鬆了口氣:“太好了,我終於可以不破案了。”

破案這種事情還是留給職業偵探吧,我隻想做一個沒用的小廢物……啊啊啊!要上課了!

這堂課是最麻煩的幸子負責的英語課,幸子最喜歡抽人提問背誦。鯉陽不會擔心因為鯉陽擅長英語,可宇智波鯉陽並不擅長呀,英語課絕對絕對不能遲到啊!預備上課的鈴聲像火燎了尾巴,月鯉飛竄起下天台,悲鳴著誰也聽不到的內容向教室跑去。

——嗚嗚嗚鯉陽你快點回來,我不想做偵探,我更不想做英語課代表啊!要死了要死了,這樣比死還難過嗚嗚嗚!

鯉陽仿佛聽到了月鯉的心聲,飛快從天國回到地麵上與月鯉交換,真正的英語課代表王者歸來。鯉陽走進教室,調整過座位現在坐在他前麵的伊佐將太轉過來,仿佛神秘組織接頭似的神神秘秘:“鯉陽同學?你換回來啦?”

“啊?啊,換回發色了。”

鯉陽疑惑的看他一眼,小小的問號幾乎掛在了臉上:“這不是很明顯嗎……暗號?拉關係?伊佐同學,你該不是沒寫英語作業,想問我借吧?”

課代表的眼神突然犀利起來。

“我寫了!我寫了!”

炸毛的男孩兒急忙搖頭,轉了回去:“我隻是想說鯉陽同學怎麼又換回了原來的樣子,啊哈哈果然還是白頭發看著更好看,哈哈。”

“啊,這個啊。我隻是累了每天都要早起把這些遮住,還要戴隱形眼鏡,想自由一下……隱形眼鏡戴著太難受了。”

鯉陽解釋。

“嗯嗯,我們明白。”

大家善解人意的點頭。

這時候老師還沒有走進教室,前桌的男孩子忍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又回頭悄悄問:“鯉陽同學,你接下來還會和少年偵探團一起去破案嗎?”

說實話我不想。

鯉陽心說我這不是沒辦法嗎?

“最近的案子都好奇怪啊,上次我媽媽看到了你破案,就那個隻是商店員工一次沒有用敬語就殺了他的案子,回來後害怕了好久。不停跟我說一定要懂禮貌,讓我多學學你,也變得像你那麼厲害。”

他撅起嘴,委屈極了:“你來評評理,我又不想做偵探,也不想當警察,學你乾什麼?畫畫又不需要高智商,現在我媽媽天天逼我多吃西藍花……嘔,我這輩子都會對蔬菜沙拉有心理陰影了。”

“我媽媽逼我吃的是胡蘿卜。”

“我媽媽也是!她要我吃芹菜。”

“我就不一樣了,我是哥哥不想吃菠菜,用這個理由全撥到了我碗裡。可我也討厭吃菠菜,我吃菠菜會吐。”

嘰嘰喳喳發現大家都有共同的媽媽便當,孩子們唉聲歎氣,不禁抱頭痛哭。

鯉陽……格格不入。

孩子們推出一個代表,好奇的問他:“鯉陽同學的媽媽不會強迫鯉陽同學吃不喜歡的蔬菜嗎?”

“我沒有媽媽。”

什麼!同學們大吃一驚:沒想到鯉陽同學還有這樣的故事,怪不得來參加家長會的永遠是鯉陽同學的爸爸,怪不得鯉陽同學從來沒提起過自己的媽媽!鯉陽同學好可憐。

有挑食的蔬菜會全挑給扉間的鯉陽,沐浴在同學們突然慈愛的眼神中目露同情:大家都好可憐啊,扉間從來不會強迫我吃菜。

對鯉陽突然改變形象同樣感到不適的,還有一年級的少年偵探團。來找鯉陽商量明天去哪裡大探險的孩子們看到白發的鯉陽,還傻乎乎的問鯉陽變回這個樣子不會再被綁架了麼,他們好不習慣洋娃娃一樣的鯉陽哦。

笨蛋,因為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啊。

看透一切的江戶川柯南露出無力吐槽的死魚眼,他沒辦法告訴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孩子們,一個在橫濱黑白灰都保持了良好關係的人根本不可能怕綁架,該怕的反倒是那些要綁架他的人。

主要他怕這些孩子知道橫濱有著黑·手·黨而鯉陽與黑·手·黨關係很好後,會纏著鯉陽帶他們去橫濱的港·黑見識一番。

沒錯,是元太絕對能乾出來的事情。

現在的小學生啊……哈哈哈,哈哈。

江戶川柯南再一次懷疑鯉陽如他一樣,也是被某種原因變成小孩子的受害人:小學生再怎麼聰明,也不可能與紅黑兩邊都有關係吧。

小學生們結伴走在馬路邊的過道上,嘰嘰喳喳說著明天的動物園,鯉陽聽著,發現又是萬能的阿笠博士提議,且出錢買了門票。

老工具人了。

月鯉既然答應了,為什麼又趕在這之前跑回了天國呢?鯉陽對動物園沒什麼興趣,地獄第二廳能滿足他對動物的所有需求。但去動物園也是一種新奇的體驗,所以他決定,去動物園的時候順帶給月鯉直播。

“我想看狐狸媽媽和小狐狸!”

在元太大聲說‘我想喂鱷魚吃肉’的背景音中,步美扭頭問鯉陽:“鯉陽去動物園想看什麼動物呀?”

“我都想看。”鯉陽實話實說。

我是普愛派。

【就在這時候,一股戰栗從腳底直竄上頭頂,不怕冷的神明竟然打了個冷噤,一種玄妙的預感突然擊中了鯉陽!】

掉線許久的預知冷不丁出聲,鯉陽嚇了一跳:【他預感到有什麼事情與他擦身而過了!】

這個冷噤不是被你嚇出來的嗎?

鯉陽腹誹著,懷疑有八個蛋或者凶殺案與自己擦身而過。

這可是米花町特色。

誰料預知的內容還沒有結束,仿佛在讀稿子似的:【被注視的寒意留在皮膚上久久沒有散去,他後知後覺有人在看自己。

他忍不住回頭看向剛剛路過的十字路口。】

一頂白色的毛絨帽子融入了人流之中。

“你在看什麼?”

柯南奇怪的順著他視線看去,看到的隻有十字路口亮起的行人指示紅燈:“什麼也沒有啊。”

“我在看一隻老鼠。”

“老鼠?大街上怎麼可能有老鼠,你是說老鼠的玩偶吧。”

“老鼠玩偶?哪裡哪裡?”

步美以為是某位版權警告角色,興奮的左右探索,最終什麼也沒找到。她失望的看向柯南和鯉陽:“我沒有看到呀?”

“剛剛看到他在過馬路,現在已經走遠了。”

鯉陽麵不改色的胡言亂語:“可能他在趕著去迪【】【】樂園上班呢?我們下次去樂園專門找他玩吧!”

“好呀好呀!那我要和米【】【】合影!”

小女孩高興的說,又跳躍的說起了其他的事情:“過幾天就是情人節了,鯉陽有什麼打算嗎?”

時間真的好亂,不確定這幾天究竟是幾天的鯉陽謹慎回答:“情人節當天甜品店不是可能推出新巧克力點心嗎?我打算去吃甜點。如果恰好推出了巧克力的活動我也可以參加,我也會參加。”

完美,且不會出錯的回答!

“雖然巧克力是很好吃。”元太失望的拖長調:“但好沒意思的計劃啊。”

“情人節本來就沒意思。”

江戶川·鋼鐵直男·柯南抱著後腦勺,對這種商家促銷手法嗤之以鼻的他陰陽怪氣:“沒意思的東西再怎麼想辦法也不可能變有趣。”

“半個月前你就在這麼說。”光彥對柯南的執迷不悟感到無語:“情人節你絕對收不到巧克力的。”

“收不到就收不到唄。”

反正想收的那個人不可能送,哈哈。

江戶川柯南臉上笑著,心中在流淚。

灰原哀:“但是情人節的商店活動,即使不局限年齡,也必須要情侶才能參加吧。”

鯉陽:“哦……沒關係。”

他笑:“我偷林——我拿彆人的點心店高級vip會員卡給他們看,他們會通融的。”

※※※

靜謐的夜中鬼踏著月色而來。

“……來了嗎。”

虛弱至極的青年將臉轉向夜色:“你果然沒有辦法拒絕行走在太陽下的誘惑……鬼舞辻無慘,你終於、來到了我麵前。”

“我來到了你麵前那又如何。”

披著外套,出現的男人勾起譏諷的笑容,輕蔑道:“我現在在這裡,而你身上彌漫著的屍臭味道幾乎能讓我吐出來,你能站起來嗎?你能抬起手嗎?你還能握住東西嗎?你連說話都如此吃力,為什麼還不去死?”

太可笑了,太可憐了,太可悲了。

“你問我,為什麼還沒死……”

在妻子的幫忙下,產屋敷耀哉勉強撐起了上半身。從鬆開的繃帶間隙中,無神的眼睛定定望向了鬼的方向:“大概、因為,我一定要看到你失敗。我正是如此、在半年前便被醫生告知時日不多後,一直堅持著、直到現在。”

無聊,鬼舞辻無慘興致缺缺。

“以你這彌留之際的腐朽軀殼,你能做些什麼。你馬上就要死去,而我馬上就會獲得真正的永生。”

鬼舞辻無慘走進屋內,皮鞋踩著榻榻米留下灰塵的痕跡:“隻要得到禰豆子,將她的細胞徹底融合,我就會成為真正的完美生物。我不會死,今晚你們鬼殺隊就會徹底覆滅……因為你,你們,都弱小的如同蟲蟻,我可以輕易的殺死你們,你們卻沒辦法殺死我。”

“你這麼認為嗎……但是你說錯了一件事,無慘。”

產屋敷耀哉,纏繞著繃帶的主公突然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有人能殺死你。”

“……你可能真的該放棄堅持老實去死了,你的病讓你的大腦也一並壞掉了。”

鬼舞辻無慘說:“誰能殺死我,就憑你那些養著的那些瘋狗?”

“是我。”

從拉開的門後陰影中走出一道身影,出現在月色下的青年平靜回答了無慘的問題:“我會殺死你,無慘。”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耳飾,熟悉的胎記,刻入DNA的身影。

仿佛平地驚雷起,無慘瞪大了雙眼,腳下意識後退一步,貓一樣細長的瞳孔劇烈顫抖。

這個人。

這個人!

“——繼國、緣一。”牙齒打顫著,鬼舞辻無慘就算化成灰也忘不了這個噩夢。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繼國緣一怎麼可能還活著!他應該在幾百年前就死了,他怎麼可能還活著!身上百年來灼燒的傷痕似乎更加猛烈燃燒起來,挑撥著他大腦裡的神經,無慘終於暴怒著喝出那個名字:“鳴女——”

鳴·滴滴司機·女立刻支援。

隨著一扇打開的障子門在無慘腳下出現,無慘迫不及待的想要逃離這裡。但同樣等待在此處的岩柱不會允許,帶著鎖鏈的流星錘隨著拋擲從暗處襲來,截斷了無慘想跳下去的動作。

繼國緣一緊隨其後,根本沒給鬼舞辻無慘留下拉開距離的機會。

“你想逃跑嗎?我不是那個我,我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揮舞起的黑刃閃爍起金色的光輝,鬼舞辻無慘恐懼的發現,現在的繼國緣一遠比幾百年前竹林中複仇的繼國緣一壓迫感更甚:“因為我還有著要去見的人。”

“現在就去死吧,無慘。”

他說:“我已經,無比熟練殺死你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