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陽山破敗了?”唐心幼想著從前,她和師父兩個人坐鎮,年年流水,就夠彆的門派饞的口水流出二裡地了……
“說起來你是乾陽山哪位?乾陽山就在本市城郊山上,我去過幾回,好像沒見過小友……”周老細細回想,捏著胡子說道。
“我是早些年入門的俗家弟子,除了乾陽山傳承,還學了家傳絕學,算是雜學。”唐心幼隨口扯道。
被抱錯以後,收養唐心幼的人,剛好是位算命先生。
不過一杯茶的功夫,周老的弟子已經趕過來了,雙手捧著龍鱗,交給周老。
那是一片一尺見方,花瓣狀下窄上寬的鱗片,金光燦目。
龍鱗一靠近江天隅的眼睛,上麵閃爍的金光就被吸收進眼睛裡了。
“這是?”周老看著龍鱗上屬於龍神的光芒消失,除了龍神本人,當世沒有誰能這麼快煉化神明的力量。
掰開江天隅的眼睛,唐心幼聚精會神的看了看其中的紋路,“被龍神吸收了,瞳仁上的金光更多了。”
白色的瞳仁上流轉的金光已經能具體化,隨便的肉眼都能看見。
送佛送到西,唐心幼囑咐道:“可以給江小先生身上佩戴一些陽氣熾盛的東西,適當的補充天材地寶,溫養龍神利國利民,江小先生這一遭不是劫難,反而是大造化,龍神飛升,說不定還有功德能拿。”
她羨慕的拍拍江天隅的肩膀,修三千福報,不見得有一絲功德,功德加身的人都是天地能感知的好人,財運昌隆,福運深厚,出入平安。
當年唐心幼勞心勞德,出生入死,才修出一丟丟功德。
吸收了龍鱗金光,周老抱著暗淡的龍鱗,一時間不知道是悲是喜,這一片龍鱗是全玄學界的主心骨,說沒就沒了,但是取之龍神,用之龍神,也沒什麼好不舍得的。
得到龍鱗中的力量,剛才眼睛劇痛的江天隅頓時舒適了不少,神色舒展開,甚至平和地打了一個哈欠。
江老爺子愛子心切:“龍神要多長時間才能移居彆處?”
不是老人家不待見龍神,隻是這位龍神招呼都不打一聲,就住進江天隅的眼睛,還三番兩次差點要了孩子的命,是個親爹都不會喜歡。
周老先生凝神靜氣,誰也沒本事左右龍神,隻能等龍神恢複,自己移居,周老說道:“這說不好……”
思忖片刻,唐心幼見解相同,她道:“聽周老說這位已經封神,強行從江小先生眼睛中抓出來,招致神怒,會遭報應的,順其自然吧。”
等等?周老心底駭然,這位小姑娘為難的是報應嗎
難道重點和難點不是在對抗神明嗎?龍神在江天隅的瞳仁中築巢,她能打破巢穴,用手段把神明揪出來?
小姑娘怕沒想到這一層,一定是這樣。
周老慈愛的眼神落在唐心幼的身上,小姑娘能有現在的眼力手段,已經是前途無量了。
看著兒子剛才還滿布痛苦麵頰平靜下來,江老爺子問道:“天隅,你沒事了?”
“嗯,是……很困,想睡……”江天隅瞌睡越來越重。
龍神在他眼睛裡吃飽了犯困,他是受到龍神的影響。
“唐小姐。”江天隅強行睜開眼,卻止不住的點頭犯困。
“新宅的事情,等你有時間,我們再辦。”
善解人意的唐心幼話聲一落,江天隅就倒在了她身上,身材高挑的人壓了下來,有點沉。
睡意之間,江天隅嗅見一縷清香,像是桃木劍上帶著的木香,又透著女子身上的溫軟,不等他留戀,睡意就把他扯向更深的夢境。
壓在身上的男人,沉是有點沉,唐心幼還能應付,就見一個纖弱的女孩,一搭手,就把一個身高一米**的男人抱了起來,“江先生,把他放哪?”
剛想叫人幫忙抬兒子的江老爺子:“……”
“這邊。”不知道什麼原因,叫人的話梗住沒說出口,把人帶到江天隅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