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說你們學校兼職能掙到錢?你掙錢嗎?”林母又說。
開學三個星期,前兩個星期軍訓,這個星期才開始上課,一般父母都怕孩子適應不了環境,興許是家裡真的缺錢?才催著林彎彎掙錢?
“我還沒開始找兼職……”林彎彎羞愧的說,家庭情況不好,更需要她儘早自立自強,少給父母添亂子。
“彎彎你彆瞎想呀,學費生活費家裡一點都不會少給你的。”林母連忙補充道:“我這次來就是來看看你,就是……就是家裡情況不好,錢都給你交學費了,一下緊巴巴的,這趟來我沒帶什麼東西。”
“你來了就想了,坐火車累嗎?”林彎彎問道。
從林彎彎老家,做長途大巴道市裡,在從市裡坐火車硬座到A市,來來回回,路上花銷就要兩三百塊錢。
“不累,我買的軟座,我還是第一次坐軟座,真舒服。”林母表情甚至帶著些炫耀。
這下要三四百了。
唐心幼看著林母總覺得違和,哪怕是她誣賴好人,她也認定林母不像是表現的那麼良善。
但說句不中聽的,哪怕是到了當今社會,農村人家,能給女兒掏清學費,給足生活費的,都是頂頂好的了。
“對了,這次給你的生活費不多,但是給完這次一個月就都沒有了。”林母說道。
“媽,你要是送生活費,打在卡上就行了,你還親自跑一趟。”林彎彎笑彎了眼睛。
一疊鈔票,大約一千塊,
“你剛開學,花錢的地方多。”林母笑著說:“看時間不早了,我現在坐上火車,還能回家,住在城裡,花銷太高了。”
說著,林母就要走,現在直接去火車站可能沒票。嶽月攔著讓林彎彎給林母網上訂張票。
林彎彎沒有線上支付的工具,嶽月就要代付。
“那你先幫我訂,我給你現金。”林彎彎說道。
“好,一個小時以後發車,還有一個座位。”嶽月說。
“硬座,一百多,這個是不是比火車站窗口賣便宜。”林彎彎問道。
“對,我有優惠券。”嶽月說道。
“硬座呀……”林母那個語氣,多少有些不滿。
林彎彎嘴唇翕動:“軟座就要兩百塊錢了……”
“伯母,六個小時的車程……”嶽月說。
“哎呦,我的腰不好,六個小時,我又不像你們年輕人。”林母哼哼唧唧地說道。
下個月,林彎彎隻有一千塊錢生活費,一下出去兩百。
麵帶歉意的林彎彎拉拉嶽月的手。
“那買軟座?”嶽月問道。
“嗯嗯。”
林彎彎送林母去火車站的時候。
宿舍裡又剩下嶽月跟唐心幼了。
手裡拿著兩百塊錢現金的嶽月,欲言又止:“心幼,你彆嫌我嚼舌根,我怎麼覺得這個林阿姨……裝的很愛彎彎,但有些地方又怪怪的呢?”
“你手裡的錢給我看看。”唐心幼說。
嶽月搓了搓紙幣,她家裡做生意的,從小耳融目染,一摸就知道,這是真錢。
她把錢遞給唐心幼說道:“不是□□。”
“嗯。”唐心幼拿起紙幣,對著光,看了看,臉色漸漸變得陰沉。
“怎麼了?”嶽月拿起錢,慎之又慎得檢驗著。
林彎彎的膽子,也就跟針眼差不多大,她是不敢花□□的。
再次檢驗以後,嶽月發現這錢確實也不假。
“不是□□。”唐心幼說道。
嶽月的心放下一些。
“這是買命錢。”唐心幼又說。
嶽月一下就錢扔了出去。
唐心幼神神叨叨不是一天兩天,宿舍裡什麼找不到了,找她算一卦,她都能給指條明路,她在玄學上,有些威信力了。
“心幼?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嶽月問道。
“是買林彎彎命的錢。”唐心幼就說,怎麼普通失眠這麼嚴重,吃藥都沒用。林彎彎的失眠,是整宿整宿睡不著覺,她那麼熬下去,肯定命都沒有了。
這些錢,是林母買林彎彎命的錢,她的命被算清楚,等價交換成錢,想必林彎彎花的全部錢,都是林母買走林彎彎命用的。
“你彆這麼說,我覺得有點惡心。”嶽月想象著剛才那個女人,不知怎麼,渾身不舒服。
“沒事兒。”唐心幼說道。
林母興師動眾跑過來一趟,想必本來算好的錢數,被林彎彎花完了,卻有唐心幼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暗中周旋,林彎彎撿了一條命。
但是林母想著是錢數算錯了,巴巴跑過來,又給送了一筆,背地裡林家一家可能還用林彎彎的性命做著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但是隻要林彎彎不死,林家人就會幾次三番過來送錢,不愁露不出馬腳。
林彎彎送林母回來以後,嶽月想張嘴提醒,卻不敢說出來,怕傷了林彎彎的心。
事先唐心幼也說了,林彎彎的命交給她。
當天晚上,睡在嶽月對頭的林彎彎又開始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
“心幼,彎彎又失眠了。”嶽月說著。
就聽見林彎彎的被子裡傳出來小小的哭聲。
“彎彎?你怎麼了?”嶽月叫了一聲。
唐心幼拿了平安符和清眠符,清眠符點燃,紙灰抖在一起,被折疊起的平安符包住。
她爬到林彎彎的床邊。
“怎麼了?”唐心幼問道。
“我頭疼,睡不著,腦袋疼的像是要炸開。”林彎彎無助的哭泣著。
唐心幼說道:“你彆怕,可能就是上課時間長,有點神經衰弱,這個你拿著,放在枕邊,裡麵的香粉助眠。”
“你怎麼有這麼多助眠的小玩意兒?你是不是也失眠,我拿你的,你怎麼辦?”
“想多了,我不失眠,你老老實實睡覺吧。”
第二天一早,飽睡一夜的林彎彎精神矍鑠,她已經洗漱完畢了,看見唐心幼賴在床上。
“那個心幼,我上午也沒課,你想吃點什麼?我去買,給你捎。”林彎彎說道,她總是這樣小心樸素,儘自己能力回報宿舍女孩帶給她的善意。
“嗯……”唐心幼翻了個身:“你真好,食堂幫我帶碗粥吧,我早上沒胃口,過會兒中午吃好點。”
這今天給江天隅的信息都石沉大海,唐心幼難免有些焦躁。
喝完粥,她正想歪著打遊戲,手機響起來了。
“是我。”冷靜而又克製的聲音。
沒錯了,是江天隅本人。
“江先生,你怎麼了這幾天你還好嗎?”唐心幼問道。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去了趟國外,最近幾天都在忙,一落地就回複你了。”
那看來江天隅應該是那天回去就恢複正常了?
支支吾吾,唐心幼還是問了:“江先生?那天在乾陽山下,後來我們怎麼回去的你還記得嗎?”
電話那頭傳來低低的小聲。
“你是不是覺得那天的人不是我?”
什麼?他這話意思是,不單單是那天狂放不羈的的飆車黨,覺得他是江天隅,江天隅也覺得他本人就是狂放不羈的飆車黨?
唐心幼滿頭問號。
“真的是我。”
作者有話要說:江唐官配,不買股。
我預收也不搞買股,一輩子都不搞買股,我被買股文傷害過,彆說話,吻我????
哈哈哈哈看評論半夜笑死。
明天還有一更,大家早睡麼麼噠(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