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麵姐妹(1 / 2)

昌安是東夏皇城, 也就是首都,這裡是東夏最繁榮昌盛的地方。

那日在玄女廟說了一通話後, 不知是不是玄女感動於江尤的誠意, 這些日子江尤過的很不錯,雖然出現了起床膝蓋碰到床頭, 吃飯咬到了嘴裡的肉,以及每次練字墨水必定會沾到衣服上種種尷尬的事,但江尤性命無憂。

江尤將以上倒黴事,歸結於她來到這個世界後,一直沒有見男主。

“男主才十二歲,你們也下得去手。”江尤正在練字, 她穿著衣袖間全是墨痕的衣服, 不意外的看到衣角又添了一抹墨色, “看來我的氣運不錯, 敗這麼多天,才遇到一些無傷大雅的倒黴事。”

“男主又不是真的十二歲,再說了, 你現在也是未成年,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多好啊。”白貓秉承了嗑瓜子事務所一貫厚臉皮的主張, 一本正經說著掉節操的話。

江尤笑眯眯的一巴掌拍過去, 白貓一個跳躍,遠離了書桌。

“不管他內裡是個什麼怪物,他現在也隻是個孩子, 我不可能跟一個小屁孩談戀愛。走愛情攻略線,將任務完成與否的決定權放到彆人手裡,明明有金手指卻將自己擺在一個弱者的位置上,白瞎了我的本事。”

江尤是個物儘其用的人,壓榨彆人時是這樣,輪到自己也是這樣。

嚴以律己同樣嚴以律人。

“公主!大公主派人來說,她偶感風寒,中秋燈會就不去了。”

“公主!大皇子派人來,說大皇子今日要去赴文會,燈會怕是沒法去了。”

兩個宮女同時帶回來消息,說完後兩人心中咯噔一聲,保持著躬身行禮的動作,不敢動彈。

以驕陽公主的性子,一個人忤逆她,就夠她生氣了,更彆說兩個人一起。

雖說大公主與大皇子是驕陽公主的長兄長姐,但他們兩的母親是貴妃徐氏,是庶出,遠沒有驕陽公主高貴。

“哼,一個染了風寒,一個去赴文會,早不說晚不說,偏偏今日來拒我。走,去貴妃的綺羅宮!”江尤是不想理會的,隻要男主去就行,她主要是為了跟男主見個麵,給自己的氣運充值。

隻是她不能崩人設,以驕陽公主的性子,這兩人在赴約當日同時拒絕她,就是在打她臉!怎麼能輕易饒了他們?

“公主三思,奴婢去綺羅宮時,曾見太醫被召入宮,大皇子一早就出宮,如今還沒回來呢。”

“是啊是啊,公主,二公主與二皇子、三皇子都應約了,如今應該已經到宮門處等著了,您若是再去綺羅宮,恐會耽誤了時辰。”

兩個宮女不想讓江尤去綺羅宮,江尤那脾氣鬨起來,到時候肯定會出大亂子。

她們為江尤跑腿,綺羅宮那邊不敢記恨驕陽公主,定會記恨她們!

這會兒離晚上燈會開始還有兩個時辰呢,她又不是在綺羅宮住下,怎會耽誤了時辰?

大概是知道自己做的事不地道,所以大公主和大皇子,一個真的病了,一個早早出宮躲著,生怕被江尤找麻煩。

換做原來的驕陽公主,見長姐真的病了,大兄又沒在宮裡,又聽宮女說起其他人,大概會先將此事壓下,想著回來再說。等她在外頭玩一天回來,這事兒就被她拋之腦後,再也想不起來了。

江尤想到這兒,笑出了聲,原主到底是有多傻,所有人都看穿了她,耍著她玩呢!

原主的每一天都過的舒心快活,可這種舒心是建立在原主傻的基礎上。他們將原主視作傻子,哄一個傻子玩,又有什麼不行呢?

“你們在想什麼?皇姐病了,沒法赴約,我去看她,是想關心一下皇姐身體,我們姐妹情深,難道你們還要管嗎?”

江尤此話一出,兩個小宮女連忙跪地低頭請罪,她們不過是小小宮女,哪兒敢管皇家的事。

“既然不敢管,那就學會閉嘴。”江尤知道,這兩個宮女對原主是有一份衷心的,隻是這份衷心,有時會逾越了。

原主是傻,但這不代表,有些人能以關心的名義,操控原主做一些事。

綺羅宮內,大公主清川公主江陶正在喝藥,她今日稱病,既然病了,就該好好喝藥才是。

藥是她往日裡常喝的補藥,屋外太醫正給她的大宮女診治,最近她的大宮女得了風寒,該開些治風寒的藥來。

江陶將苦藥一口悶下,苦的雙唇抿緊,麵上淡然,不曾失態半分。

比起目中無人,常常被形容刁蠻的驕陽公主不同,清川公主溫柔可人,禮數周全,雖非皇後所出,卻一直是昌安貴女們的榜樣,她的長相,都是最溫順的那一種,瞧著毫無攻擊力。

“公主,吃塊蜜餞吧。”侍候在江陶身前的宮女為她端來甜甜的果脯,江陶微微搖頭,沒有接受。

她最近胖了些許,平日裡一口都不多吃。

“驕陽她,可出宮去了?”江陶素來不喜去民間,她是公主,身份高貴,怎可與平民遊玩在市井街頭?未免太不像話。

所以驕陽以往出宮的邀約,她也是能推則推的。

“並未,奴已經同日明宮的錦和說了,公主您身體抱恙,不能前去。”

聽到“日明宮”三字,江陶麵上添了一抹惱怒,後又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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