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一直呆在醫院裡麵。
餘鴻芸給女兒找的是寧北市最好的醫院,最好的病房。
她過去醫院時,陳泠寶正靠在病床上無聊的看著電視。
餘鴻芸進到高級病房,看到女兒蒼白的臉色,心疼的心裡直抽抽,更加憎恨縈縈,覺得如果不是縈縈,泠寶已經可以換腎,以後也能健健康康的,可如今一切都變了。
“媽媽,你來了。”陳泠寶的聲音有些虛弱。
餘鴻芸眼眶微紅,“媽媽來了,泠寶今天想吃什麼?”
陳泠寶搖搖頭,“媽媽,我沒胃口,媽媽你快把縈縈找回來好不好,我會給縈縈道歉的,媽媽,你求求三妹妹救救我吧,我不想死,縈縈不會見死不救的,隻是要她一個腎,不會要她的命,我們可以給她錢,給她任何她想要的東西……”她說著忍不住哭泣起來。
餘鴻芸緊緊咬牙,“泠寶彆擔心,媽媽會想辦法的。”
話音剛落,電視上傳來女記者的聲音,“今天我們寧北市第一個從考場出來的中考生會是誰了?啊,我已經看到了,是個男生,我們上去問問他吧。”
餘鴻芸跟陳泠寶都忍不住抬頭朝著電視上看了眼。
一個高高瘦瘦,白淨好看的男生落入視線,旁邊似乎還有個女生,隻是鏡頭沒怎麼照過去,有些模糊。
兩人聽見女記者問那男生考的如何,男生冷淡淡的回了句還行。
幾秒鐘,攝像頭忽然照在少年旁邊的少女身上,少女笑盈盈的,容貌嬌美。
餘鴻芸跟陳泠寶忽然都呆住了,陳泠寶喃喃道:“媽媽,她不是縈縈嗎?”
不過十天不見,陳泠縈的容貌就已經美的更加驚人。
餘鴻芸嘴唇抖顫下,目光又落在少年身上,在他們身上來來回回,最後想到什麼,瞳仁也顫了顫。
陳泠寶咬著唇盯著縈縈的臉,聽見那女記者問縈縈,“請問這位女同學你是這位男同學什麼人?”
縈縈笑盈盈的,“我是他的姐姐。”
姐姐?
陳泠寶驚叫一聲,“媽媽,縈縈這是什麼意思?她怎麼會是這男生的姐姐?縈縈不是我的妹妹,桓桓的姐姐嗎?媽媽,這到底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
餘鴻芸瞬間就想明白過來,她看著跟陳泠縈長相有幾分相似的少年,年紀也是一般大,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死死的咬著牙,嘴裡漸漸泛起血腥味,恨意滔天。
原來陳義昌當年跟那賤人生的是對龍鳳胎,陳義昌把女孩抱了回來,男孩舍不得讓他給泠寶配型,自然不敢抱回家,留給那個賤人了。
現在怕是陳義昌對那賤人舊情複燃,不想自己的骨肉給泠寶換腎,所以才讓縈縈離開去找她的親生母親,在她麵前演了場戲,好一對狗男女!
餘鴻芸現在恨不得撕了這對狗男女。
她死死的壓著心中的怒意,怕嚇著陳泠寶,她咽下口中的血沫子,“泠寶,彆擔心,媽媽有點事情要去做,泠寶你乖乖的,不要亂想,在醫院好好的,媽媽晚上再來陪你,媽媽一定會幫你找到腎源的。”
說著也不管陳泠寶還在哭,拎著包匆匆離開醫院。
到了醫院樓下,餘鴻芸撥打了個私人偵探的電話,“幫我查兩個人,陳義昌,施驪婉,看看他們最近有沒有聯係,還有施驪婉家裡的狀況,全都幫我查清楚了。”
那邊應聲好,撥了個數出來,餘鴻芸道:“先給你打一半,查到後結算另外一半。”
“ok。”
掛斷電話,餘鴻芸忽然蹲在路邊痛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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縈縈跟施樾回了家才十二點不到,姐弟兩人開始準備午飯。
施驪婉跟在身後緊張的問,“樾樾,考試考的怎麼樣?有沒有把握?”
她不是個負責人的母親,這幾年一直拖累孩子,但施樾懂事,不僅成績好,每天還出去兼職給她賺醫藥費。
施樾道:“媽彆操心了,考的應該還行。”
施驪婉怎麼不急,她希望樾樾能考上一個好的高中。
縈縈軟聲道:“媽媽彆擔心啦,樾樾這次考的非常非常好。”施樾這段時間,印堂之上紫氣繚繞,鴻運當頭。
施樾看了縈縈一眼,他總覺得縈縈話中有話,這話的意思好像他能成為今年的中考狀元一樣。
其實他非常聰慧,學習對他來說完全沒有任何的壓力,但寧北市學習成績好的學生可太多了。
不過考試的時候他是真的一點都不緊張,凝神靜氣很專注,一點都沒分心,心思全在試卷上。
每場考試都比他預料的要提前做完,甚至還檢查過兩遍。
覺得這三天的考試都挺輕鬆的。
難道縈縈給的那符篆的原因?
讓他可以更加專注?
施樾眉峰微皺。
中午做了一桌子很豐盛的飯菜,母子三人都吃的挺飽。
縈縈下午沒出門,留在家裡陪施驪婉。
到了晚上,三人吃過晚飯,施樾才高考完,跟酒吧那邊說好是出了成績後才繼續回酒吧駐唱的。
母子三人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聊天。
八點多的時候,施驪婉開始犯困,打了個哈欠,“早點睡吧。”說著想到了什麼,忍不住嘀咕了句,“這幾天睡的挺好,晚上那鬨騰的聲音也沒了……”
施母指的是晚上窗戶外的鬼哭聲。
那是仲慶翔的陰魂,他的案子破了後,這段時間一直蹲在警局嚇唬林誌強。
前兩天還專門過來跟縈縈道謝,縈縈讓它沒事不要回來,要是想去地府投胎再來找她幫忙超渡。
仲慶翔表明他現在還不是很想投胎。
隻要它不害人,縈縈也就不管它,隨它的意了。
聽了施母的話,施樾想起對麵屋子那件事,到現在施母都不知道縈縈的這些本事。
其實連施樾都還有點半信半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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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三四日,洞府裡潤養的玉符已經好,縈縈給封箏打了個電話,“箏姐,玉符已經製成,我現在過去你彆墅那邊布聚陰陣。”
封箏大喜過望,“那我來接你。”
“不用,我打車過去就好……”
封箏卻一定要過來接人,縈縈沒法,等封箏過來親自把她接去春江小區。
縈縈下了樓,過去封箏車子時,察覺到什麼,朝著一輛黑色轎車往了眼,同裡麵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對上眼。
那男人急忙把視線給移開了。
“縈縈怎麼了?”封箏忍不住問了聲。
縈縈搖頭,“無事。”哪裡來的跟屁蟲,也敢來盯著她,不知是誰派來調查她的。
封箏開車,帶著縈縈回春江小區。
身後有黑色轎車跟隨,縈縈掐了個訣,那轎車速度突然慢下去,慢慢被後方的車流給擋住,徹底沒了蹤影。
黑色轎車上的男人正是餘鴻芸找來調查施家的私人偵探,他跟蹤縈縈出門,結果跟了十來分鐘,他的車速不知怎麼越來越慢,直接把人給跟丟了。
一個多小時後,紅車跑車停在封箏的彆墅前。
封箏的彆墅共有三層,還有個地下室跟庫車。
車庫同地下室分開的,地下室從一樓單獨下去,地下室除了燈光是沒有任何光亮可以照進去的,常年陰暗,最適合做聚陰陣。
尹川的陰魂這幾天都是待在地下室。
縈縈跟隨封箏下了地下室,縈縈取朱砂和四枚陰符出來,隻需一眼就能看到地下室陣眼坐落的位置,把四枚陰符擱置在四個陣眼之上,整個地下室都用朱砂畫上奇怪的符號,等最後一筆落下,站在旁邊的封箏覺得周圍陰冷極了,明明大夏天,汗毛卻都豎起來。
縈縈看著她道:“聚陰陣已成,往後任何人都不可來地下室,地下室你最好全部封閉起來。”
封箏鄭重點頭,“縈縈放心,我都知道的。”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