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 48 章(2 / 2)

沈予攜慢慢的應了聲,最後道:“我開車送你回去吧。”

縈縈也不矯情,跟他說了聲謝謝。

兩人開車出了小區,車子慢慢駛上馬路。

沈予攜的表情一直淡淡的,他相貌長得好,俊美英俊,介於少年跟青年之間,身量頎長,握著方向盤的手掌修長,指骨明顯。

縈縈忍不住偷偷的想著,其實端王是她見過模樣最好的,就是兩輩子命格不好,希望他這一世能夠平安順遂,不要跟上輩子一樣,到死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把縈縈送回家,沈予攜坐在車裡許久,眉眼都是淡漠的,許久後他才開始離開宏源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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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尚陽給縈縈打了個電話,“師妹,那些孩子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已經送會地府,玉牌我也準備好的,要不就現在送過來給你?”

其實完全不用他親自跑這一趟,但尚陽就是想親眼瞧瞧這個小師妹。

他是知道縈縈長什麼模樣的,畢竟用自己家人當頭像的年輕人實在不多了,縈縈的頭像就是跟家裡人拍的合照。

縈縈軟聲道:“行,我也下課了,就捷安高中門口等你。”

縈縈把書包收拾了下,跟衛繁說了聲,就離開學校了。

她平時忙著修煉,班級裡的同學都眼熟,第一天自我介紹時她就全部把人認下來了,不過打交道不多,整個班級現在也就衛繁這麼一個朋友。

來到校門口,縈縈等了大概十來分鐘,就見到一個身高約莫一米八,長相挺清秀的年輕男人朝著縈縈揮了揮手。

縈縈知道他應該就是尚陽,“尚師兄,你好。”

尚陽看著麵前的少女,真人更加的驚豔,他笑道:“師妹,你好,我是尚陽。”見少女笑眯眯的望著他,他有些臉紅,無措的撓了撓腦袋,把一個黑色布袋遞給縈縈,“師妹,這是十三塊玉牌,龐副處說了,你要是能把陣法給破了,還有二十萬的獎勵。”

縈縈眼睛微亮,“好,那我儘快。”

她晚上放學回家就能雕刻玉符,一天兩枚,一個禮拜就能搞定,最後去破陣。

尚陽笑的見牙不見眼的,“那我就先走了,你要是有彆的需求儘管跟我說,有彆的事兒找我也成,大家都是修煉的,你就真當我是師兄就好,說起來也是我占了便宜。”縈縈修為比他高多了,的確是他占了便宜。

兩人聊了幾句就離開了。

縈縈回家後專心的雕刻玉符。

過了沒兩天,寧北市本地論壇突然多了個帖子,【你們知不知道打生樁,活人祭?這種事情就發生在我們身邊,那人還打算來寧北市投資那個爛尾的龍泉塔。】

龍泉塔就是寧北市正在建的華國第二高樓,後來才十幾層就爛尾了。

這件事情隻要是寧北市的人沒有不知道的。

這個帖子打開後的內容是:“我保證說的這些都全是真實的,也是從我朋友那裡聽說的,寧北市那個有名的爛尾工程龍泉塔你們知道吧?原本已經有人接收打算繼續投資下來了,結果前幾天最大的投資人被抓了,知道為啥不?那也是個房地產商,不是寧北市的人,好像彆的地方搞工程賺了不少錢就想來寧北市投資,你們知道龍泉塔這個項目,如果能建成,它會是華國第二高樓,身價隨便翻幾倍的,沒想到這個投資商也是個狠的,他原先搞的工程全都打了生樁,知道啥是生樁不?給你們科普下,就是活人祭的一種,把不滿十歲的孩子給活生生埋在地基裡麵,據說可以讓工程更加順利,生意更好。”

1L:【臥槽,真的假的?現在還有這種事情,我怎麼不相信呢。】

2L:【我也覺得有點假,用孩子來活祭,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有人乾的出來?】

5L:【你們還彆不信,這種事情不少的,就在幾十年前都是多的,打生樁大多數用在造橋上,一對童男童女,活生生澆灌在水泥柱子裡,作為橋梁的承重柱,我是聽我爺爺說的,我爺說這種事情簡直是造孽,現在可能很少,但不代表沒有,有些人是真的連畜生都不如。】

19L:【我不知道打生樁的事情是真是假,不過我知道那個爛尾的龍泉塔的確有人投資了,一個是外地的房產商,一個是寧北市的房產商和一個珠寶起家的商人。】

27L:【這事兒我好像也聽說了,據說一個禮拜前都打算動工了,還看見好多石材運過去,這幾天突然又沒動靜了。】

31L:【難道是真的?最大投資商真的因為打生樁被抓了?】

44L:【弱弱的舉手,這件事情是真的,我有親戚是警局的,聽說背後還有個邪修的,最後動用了特殊部門的人才把邪修給製服的,那個最大投資商已經認罪,大概就是死刑了,不出意外,龍泉塔那個爛尾工程又要繼續爛尾了。】

52L:【這個龍全塔也太邪門了吧?怎麼碰上它的全都沒好事兒?】

99L:【你們沒聽過龍泉塔的傳說啊?據說這個工程在啟動之前是塊荒地,隻有一口井,以前的老人說這是龍泉井,為什麼叫龍泉井,因為下麵鎮壓的有龍,不過不知道是真是假,後來這個工程啟動,總是出事,那老板就想用原來的名字繼續鎮壓住,所以把還沒完工的工程命名為龍泉塔,沒想到還是不頂用,接二連三的出事,後來老板就跑路了。】

後麵的樓就開始討論起龍泉井鎮壓的龍,還有網友們各種爆料靈神怪異的事情。

與此同時,陳家彆墅,陳義昌這兩天基本沒睡覺,熬的眼珠子都紅了,他聯係不上齊廣濤,龍泉塔那個項目是他傾儘所有去投資的,還貸了不少款。

其實三個月前,齊廣濤找他談這個合作項目的時候他很猶豫,那個爛尾工程在寧北市好幾年了,但齊廣濤說他有法子搞定龍泉塔工地上的邪門事兒,說他自己認識個高人,還說自己以前的工程都是按照那高人的法子,生意特彆好,賣的特彆快,後來他也見過那高人一麵,是個特彆嫵媚漂亮的女人,他看著女人隔空操控一條紅鞭,女人還告訴他,龍泉塔出的邪門事兒她能搞定,讓陳義昌無需擔心。

最後陳義昌同意下來,這個合作項目他原先想找袁成軍,袁成軍差點就答應下來,最後突然反悔,他就找了寧北市另外個房產商謝富,也是談了許久,才把合同簽下來。

可現在他竟然聯係不上齊廣濤,打去齊廣濤的公司,那些人也是支支吾吾不說話。

陳義昌找人調查,才發現齊廣濤已經進了局子,手底下竟然十三條人命,已經被抓了,會被判刑。

知道這消息時候,他整個人都慌了,再聯係齊廣濤背後的高人也聯係不上了,如果沒那位高人,這工程誰敢動工?而且他們的資金不足以撐起這麼大的工程,齊廣濤名下的財產全部被查封。

他該怎麼辦?

陳宜昌知道如果這個工程不能完工,他基本等於破產。

餘鴻芸回家就看見陳義昌死狗一樣癱在家裡,她忍不住皺眉,“你乾什麼?癱在這裡做什麼?工程不是要啟動了嗎?怎麼還待在家裡。”

她每天都忙著酒店跟泠寶的事情,都沒空照顧陳桓了,前些日子劉媽辭職了,又請了兩個保姆回來,陳義昌每天也忙得很,她也忙著,小兒子陳桓就總跟她鬨。

結果回來就看丈夫這個模樣。

陳義昌喃喃道:“完了,全完了。”

餘鴻芸皺眉,“什麼完了,陳義昌你要是不去公司就多關心關心桓桓,他最近總跟我哭鬨,說我們不陪他,你也知道我還要照顧泠寶,還有酒店的事情,哪裡還有空,對了,泠寶修養的差不多,已經可以接回來了,不過肯定還是要請看護回來,再過一個月,泠寶才能去學校上學。”

陳義昌根本不說話,腦子一片空白。

餘鴻芸氣惱道:“你到底怎麼了?”

“工程完蛋了,齊廣濤被抓了。”陳義昌狠狠的抓住了自己的頭發,“完了,全完了。”

餘鴻芸一愣,“你說什麼?工程怎麼就完了?”她已經開始慌了,她知道陳義昌投資了龍泉塔的工程,她一開始不同意,但陳義昌告訴她工地上的邪門事兒有高人願意幫著解決,如果龍泉塔能夠蓋起來,他們家的身價也能跟著翻幾倍,後來她就沒勸了,也知道合同都簽好了,快要開始動工,怎麼突然就……

陳義昌沙啞著聲音道:“齊光濤以前的那些房地產用的孩童做活祭,現在事發了,他被抓了,這個工程沒有他的投資和他身後的高人是無法動工的。”

可他所有的錢都已經投資進去了。

餘鴻芸臉色煞白,她清楚的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如果工程沒法繼續下去,投資下去的錢追不回來,銀行貸款還不上,會用名下固定資產抵押,那基本等於破產。

她想罵人,可手機響了起來,接通後,裡麵是員工慌亂的聲音,“老板,酒店出事了,你快過來吧。”

餘鴻芸她自己投資了個酒店,做的有些年頭,雖然比不上陳義昌的資產,但也還算不錯,屬於女強人,她前些日子請那主管的夫人去養生苑消費就是想要投資另外一家酒店,但營業執照一直下不來,才打算疏通一下關係的,結果沒成。

一聽是自己酒店出事,餘鴻芸也有些慌了,“出什麼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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