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獨寵(九)(1 / 2)

就在樓下陷入與喪屍的混戰時, 孟瑤和顧映紅就躲在樓上的衛生間裡,哪兒還有什麼爭風吃醋的心思。

聽著樓下沒了動靜, 知道喪屍應該是解決了, 但還是有些害怕,孟瑤就不肯先出去。

顧映紅看她一眼, 眼神輕蔑,拉開門率先出去了。

從裡州這一路走來,顧映紅是將F隊成員的實力看在眼裡的,所以心裡一點兒擔心都沒有, 腳步聲也沒有刻意放低,反而為了嘲弄孟瑤而走得又重又響。

樓上的地板又是木質的,她的有些坡跟的鞋子踩在上麵, 響聲清晰入耳。

孟瑤跟在她身後不遠處,聽得心驚膽戰的,簡直恨死她了。

快要走到樓梯口的時候, 顧映紅的腳步忽的一頓, 靠近樓梯口的位置有一個房門半開的房間, 白色的窗簾被風吹得揚起,黯淡的月光落在地板上, 有一顆小小的圓球滾落在了地板上, 一跳一跳的,滾到門口才停住。

原來是球被風吹落了。

顧映紅剛要鬆一口氣,卻忽然又是一僵,瞳孔驟然緊縮, 伸手捂住唇才將尖叫咽了回去,脊背卻是冒出了森森寒意,雙腿都軟了,站著沒動。

一個臉色慘白雙眼空洞的小男孩忽然出現在了門口,它看了顧映紅一眼,似乎是權衡了一下,還是覺得球更重要,它俯身去撿球。

在它彎腰的那一刻,顧映紅感覺自己能走得動了,立馬如一陣風似的下了樓梯,踩得樓梯一陣響。

她一跑,本就害怕的孟瑤更慌了:“你彆跑啊,你跑什麼啊?”

孟瑤心裡直發毛,正要跟著跑下樓梯,就在樓梯口的時候卻忽然發覺有什麼東西撲了過來,她回頭一看,就對上了一張在黑暗裡白得讓人心跳驟停的小臉,她尖叫出聲的時候,小喪屍已經快要撲倒她了,她忙伸手擋了一下,手腕好像被什麼割破了,她太過害怕也顧不上察看,而小喪屍或許因為力氣小人也矮,竟然還真的被她給推倒了。

她忙拔腿就跑,還一路叫著“啊啊啊啊啊……”,那喪屍爬起來以後,也跟著她追,隻是還沒追下樓,就已經先被駱向北用木倉給擊斃了,倒在了樓梯上。

駱向北收回木倉的時候,一把捂住了孟瑤的唇,冷聲說:“閉嘴!”

孟瑤驚魂未定,目光在其他人神色難看的臉上轉了下,立刻閉了嘴,心裡卻是七上八下起來。

她知道喪屍很可能是她吼顧映紅那一嗓子引來的。

*

曙光微現,霧氣卻更濃,幾人也不可能心大地繼續睡覺,收拾了一下就回了車裡。

張荷花已經將嬰兒重新哄睡著了,見他們回來,就忙問他們有沒有事。

齊嘉也關心地看著他們,卻漸漸覺出了氣氛的不對勁。

駱平林眼神陰鬱地盯了嬰兒一眼,冷著臉不吭聲。

顧映紅和孟瑤兩個心裡發虛,自然更不敢說什麼。

鬱辭看了駱向北一會兒,聲音平靜地問:“值夜的時候,你在乾什麼?”

駱向北拿帕子慢慢擦著軍刀上的血,聞言,頓了下,說:“那不重要,結果是我依然保護了大家。”

鬱辭笑了,這笑容很短,毫無溫度,在大家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奪走了駱向北手裡的刀,狠狠地將它擲出了車外,一字一頓地說:“在你抱著這種自大狂妄的念頭的時候,你就已經不可能保護任何人!”

駱向北盯著外邊兒地上的軍刀看了一會兒,才轉頭去看鬱辭,身上那種漫不經心的感覺消失了。

兩人對視的時候,氣場太強了,仿佛下一刻就是刀光劍影、血雨腥風,其他人幾乎不敢呼吸。

孟瑤卻沒顧得上關注他們,她覺得手有些疼,她低頭去看自己的手,忽然呆住了,白皙的手掌側麵赫然有一個隱約的牙印,很淺很淺,卻流了血。

她心裡驟然翻起了驚濤駭浪,臉色驚惶而蒼白,忙用一隻手緊緊地將牙印蓋住了。

顧映紅就坐在她的身邊,見了她的異常,還以為她是害怕被人責怪她大吼大叫引來喪屍的事情,又見那兩人還在對峙著,就忍不住出風頭,說:“隊長,你就彆怪北哥了。”

顧映紅忽然出聲,其他人都看向她,鬱辭也瞥了她一眼,眸光冷漠。

顧映紅又接著說:“其實這事兒也不怪北哥,你們忘了嗎,要不是孟瑤在那兒大呼小叫的,怎麼會引來喪屍?”

孟瑤憤怒又不可置信地轉頭看她,想起了顧映紅之前對她做的種種,要不是她勾引駱向北,這些事情會發生嗎?就連她被喪屍咬到也是她故意害她,如果她提醒她一句的話,她不會躲不開喪屍的!

現在……她居然還不竭餘力地想將所有錯誤推到她身上!

孟瑤的情緒波動越來越厲害,血液也迅速地流動沸騰,臉色都開始扭曲了,喘氣也劇烈起來。

顧映紅被嚇了一跳:“我說的就是事實啊,你這麼瞪著我也沒用。”

齊嘉就坐在顧映紅的身邊,一眼就看出了孟瑤的不對勁,驚叫起來:“隊隊隊長,她變異了!!!”

就在她話音落下的時候,顧映紅就想躲開了,孟瑤卻已經朝她撲了過來,她側了下身子,她就一口咬上了她的肩膀,她瞬間身體都木了半邊,以為自己死定了。

這時,卻響起了一聲木倉響,聽得人心裡一跳,孟瑤卻已經倒在她的肩膀不動了,她轉頭,就看見駱向北手裡拿著木倉對著這邊,眼睛卻死死地盯著孟瑤已經喪屍化的屍體,像是不可置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