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 被將軍休棄的絕色美人(二十二)(1 / 2)

第67章

昌平侯的計劃進行得很順利,顧嫣和顧柏舟也都很配合這個計劃。

就在昌平侯回到府上的當天,霍執就提著禮物登門來拜見了。

昌平侯自然也早就清楚了顧嫣之前為什麼會回到府裡來住,就故意做出了一副怒容,質問霍執和顧雲兮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霍執就立刻解釋他和顧雲兮之間是清清白白的,他隻是拿顧雲兮當妹妹而已,是顧嫣誤會了他,他這次過來就是來接顧嫣回去的,還說以後一定會保持和顧雲兮之間的距離,不會再讓顧嫣對他產生誤會,並且保證一定會對顧嫣好的。

昌平侯聽了怒容稍收,隻是臉色還是不大好,又讓他給他介紹一些京中未婚兒郎的消息,說是顧雲兮已經到了出閣的年紀,他正在給她挑選未來的夫婿。

霍執聽了隻是怔了下,臉色都沒變,半點兒也看不出和顧雲兮有什麼異常關係的樣子,還能笑著和昌平侯談論京中有哪些合適的人選。

昌平侯冷眼看著,見他俊朗和氣的樣子,如果不是他早就調查清楚了他和顧雲兮之間的關係,怕是也要被他給瞞了過去。

臨走的時候,霍執去後院見了顧嫣一麵,見她似乎還在生他氣的樣子,就又溫聲軟語地哄了她一會兒,顧嫣就假意信了他,隻是還不肯和他回去,隻說很久沒見父親想留在家裡陪他幾天。

霍執本就想讓她幫他在昌平侯麵前說好話,見她要留在這裡就正合他的意,卻還假惺惺地表現出很深情的樣子,說他過幾天就來接她回去。

顧嫣就點了點頭,隨便找個了借口將他打發走了,霍執心裡頭還記掛著顧雲兮要定親的事情,也沒發現她的不耐和冷淡,從她的院子出來以後就離開了顧府,回去以後就派了身邊的得力下屬木雲去顧雲兮身邊保護她。

*

另一邊,在朝野上的鬥爭也越來越激烈了,天子一開始動的還隻是一些與霍執有所勾結的小人物,霍執一黨還沒怎麼著急,但漸漸的,天子的手段越來越雷厲風行,竟然半點兒顧忌也沒有,下手的對象逐漸擴大到了刑部戶部裡頭的大官,更甚至還下了將秦郎秋後處決的旨意,而秦家其餘人也悉數被發放邊塞流放。

秦郎算是霍執核心勢力裡的人物了,如果霍執坐視不管,其他跟隨他的人也勢必會寒了心,說不定會反投到皇帝陣營裡。

所以,在皇帝下達了這樣的命令以後,霍執就第一次毫無遮掩地直接和皇帝在朝堂上杠上了,除了皇帝新近提拔上來的自己人以外,其他官員都全部跪了下來威逼皇帝收回成命。

霍執是護國功臣,有著先帝的許可,上朝可以佩戴刀劍,所以在他和皇帝對上的時候,他的腰間還佩戴著三尺長的寶劍,他目光森冷地直視著龍椅上的少年天子,右手按著劍柄,仿佛隻要少年天子敢說一個不字,他就敢拔出劍以下犯上。

當時的朝堂上安靜得可怕,少年天子卻連臉色都沒變,更沒說半個字收回聖旨的話,直接就讓退朝了,皇帝身邊的天

子近衛也嚴陣以待,將少年天子保護在中間,簇擁著他下了朝。

在他走了以後,霍執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眼神裡的殺意冷酷得瘮人。

*

沒過幾天,顧嫣就聽說了秦郎被押往法場處決的消息,而霍執這幾天也沒有再來過了,霍家的大門卻每天都有很多朝臣來往,她隱約有些預感,在皇帝這樣雷厲風行的打壓之下,霍執必定不會坐以待斃,或許過不了多久霍執就會來找她,讓她幫忙去求昌平侯助他一臂之力了。

不過,在原書裡,這個劇情還要有一段時間才會發生,顯然,書裡的劇情在現實已經發生了改變。

就在秦郎人頭落地的當晚,有刺客欲圖闖入天子寢宮行刺,但天子寢宮守衛森嚴,刺客並沒有成功,刺殺失敗以後就自儘死了。

顧嫣從顧柏舟那兒聽說這件事的時候,就已經猜到這刺客是誰派去的,霍執心裡應該也很清楚刺客是殺不了天子的,這麼做不過是因為天子近來的頻頻舉動惹怒了他,他在泄憤,也是在向跟隨他的其他人表明,他會為死去的人報仇,讓那些人能更忠心地跟隨他。

霍執已經沉不住氣了,距離他造反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隻是,在書裡他成功了,這一次,他絕不會成功的。

*

又過了幾天,或許是太忙了,霍執還是沒有來顧府,她卻先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這天晚上,她吃過晚飯,就在窗邊的軟榻上坐著,打算看會兒遊記就睡了,古代也沒多少打發時間的東西,就這些閒書都還是她從顧柏舟的書房好不容易才找到的。

小絮給她點好了矮桌上的燈盞,就掩上門退出去了。

房間裡很安靜,春夜的風輕輕柔柔地送入窗中,還染著幾分淡淡的花香。

就在她低頭看書的時候,忽然有一種好像有人在看著她的感覺,她翻書的手指一頓,若有所覺地轉過臉,看向了窗外。

窗外的月色很好,她一眼就看見了院牆旁邊的大樹,樹木約有百年之久那麼高大,枝葉也繁茂濃鬱,瓶口粗的樹乾上站著一個人,穿著一件如雪的春衫,素樸又透著尊貴,紅色的發帶在夜風裡隨著黑發一起張揚飛舞,一種清俊至極的美感幾乎到了讓人失神的地步。

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她對上了少年漆黑有光的眼眸,少年似乎沒想到會被她看見,愣了一下,隨即用了輕功從樹上飛下來,看似淡定地走到了她的窗前,唇卻有些緊張地抿了起來。

顧嫣的目光從

他鎮定淡然的臉上移到他微微發紅的耳朵上,笑了下,仰頭望著他,聲音輕軟:“你來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