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吳秘書說：“哦，她啊，和芳宜是一個宿舍。也是一個班級。”
董天州沒料到事情那麼順利。
順利到太出乎他意料之外，他差點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下去。
“這樣啊，這樣啊。”董天州重複著，頓了頓，又說：“那改天我請吳秘書和小朋友一起吃個飯，怎麼樣？還請您賞臉。”
吳春雷笑道：“沒問題。我有時間時候和你說。”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這便掛斷了電話。
沈芳宜瞥了眼吳春雷正在放下手機手，微笑著說：“你看，你又開車時候接電話了。小心被查。”
“查什麼。”吳春雷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抬起捏了捏沈芳宜下巴：“我倒要看看，誰敢查我？”
他用力道有點大。
沈芳宜被捏疼了，皺了皺眉，語氣依然歡快：“我聽你們說秦瑟……她怎麼了？”
吳春雷便想到了那個極致漂亮女孩子。
“也沒什麼。”吳春雷說：“小董花了好幾百萬才簽下那個孩子。想必想撈回點‘本錢’吧。”
吳春雷笑聲裡突然多了點意味不明東西。
沈芳宜也跟著笑。
笑著笑著，她眉心就緊緊皺了起來。
·
秦瑟兩款設計簽了六百萬消息，不脛而走。
大家讚歎之餘，又隱隱地有些羨慕。
有了這個單子打底，以後她設計生涯肯定一路順暢而行。再加上她功課極好，有個各方麵都很優秀未婚夫。
這人生，簡直不要太完美。
秦瑟女神名聲再次愈發響亮起來。
在所有人期盼之中，那次廠家設計結果也已經出來了。
幾乎是毫不意外，秦瑟設計拔得了頭籌，得到了廠家青睞。
“設計很好。”蔣愛中把結果在學生們麵前說出來後，毫不掩飾自己對秦瑟讚賞：“秦瑟設計兼顧了秋天整個季節裡不同需求，而且樣式簡單大方，什麼體型女孩子都可以穿。而且，造價成本合適，非常棒。”
說罷，蔣愛中有些遺憾地對吳凡陽說：“你也很不錯，設計精美，裁剪很好。可惜是，你對料子要求很高，對裁剪要求也很高。隻能用真絲布料做高檔成衣，並不適合在小廠家裡大批量生產。所以，這次你落選了。”
落選兩個字無疑給了吳凡陽極大打擊。
他從小順風順水，並沒有經曆過太坎坷波折。
而且他設計確實非常好。
從大一到研一，老師們都誇讚他有天賦，能夠設計出繁複華麗衣裳，也能夠設計出簡單高貴款式。
最關鍵是，他衣服都很高檔。絲毫都不顯廉價。
吳凡陽堅信，這是他品味很好最大見證。
在以往課業甚至於比賽中，他品味和他選擇都一次次極其高分地過關斬將。
為什麼這次卻一敗塗地？
甚至於三款衣裳沒有任何一款被廠家相中，所有都不符合要求。
吳凡陽受不了這個打擊。
“難道小廠家就一定要用那麼低廉東西，做出來那麼廉價低俗衣服嗎？”他高聲質問蔣老師：“不過是多幾塊前成本而已，他們都不舍得下本錢？”
說到這兒，吳凡陽不顧蔣愛中臉色已經非常難看了，依然重重嗤道：“所以說，小廠家就是小廠家，永遠做不成大品牌。鼠目寸光。”
他這嘲諷而又自大語氣終是激怒了蔣愛中。
蔣愛中做高校老師幾十年，一向兢兢業業地教習孩子們，一向溫和地對待每一個孩子。
她卻沒想到，自己一直看重這個有才華男孩子，竟然有著這樣可怕一麵。
倘若不是今天事件激怒了吳凡陽，使得吳凡陽無法忍耐下去，當場爆發。她或許到了他畢業都不知道他內心居然如此陰暗。
“鼠目寸光嗎？”蔣愛中沉聲說道：“好。你既然不服氣，那我等下撥通霓裳華衣老總電話。你來親自和他講一講，他到底是怎麼‘鼠目寸光’了！”
霓裳華衣這個名字一出來，就連吳凡陽都愣住了。
他沒料到，蔣老師一直口口聲聲說‘小廠家’，居然是國內知名女裝品牌。
隻不過這家品牌麵對顧客群十分固定，就是十**歲到二十三四歲之間女孩子。所以，雖然它牌子響亮，規模卻並不太大。
而且，這個年齡段女孩子，或者是還沒有參加工作，或者是剛剛參加工作。購買東西時，都要考慮價格。一般不會買太貴。那樣超出了她們經濟實力。
所以說，霓裳華衣衣服好看漂亮，定價卻並不太高。適合愛美年輕女孩子們。
“怎麼會是這家東西？”吳凡陽愣愣地說。
一方麵，他為了錯失和這樣一個知名品牌合作機會而懊惱。
另一方麵，這個品牌有著自己獨特理念，堅持著做獨一類型服裝。而且，大眾都很讚同這個企業專注。
很顯然，他嘲諷霓裳華衣那些話，其實就正好從反麵證實了他不適合做這次工作。
因為他話分明和對方品牌信念是背道而馳。
吳凡陽胸口劇烈起伏著，因為強烈不甘心和嫉妒，而無法平息情緒。
隻不過房裡其他人並沒有時間多顧及他。
蔣愛中分配著這次任務：“瑟瑟還需要再設計三四套衣服。等她設計出來後，你們幫忙打板做出來。到時候方便給廠家看。”
李一波和楊憶都非常爽快地答應下來。
他們兩個人其實一直都覺得秦瑟那些衣服設計得很好。更何況有了籃球衣事件後，他們更加肯定了自己想法。
唯有吳凡陽，氣得渾身發抖，一聲不吭。
蔣愛中尋了秦瑟，悄聲和她說：“聽說你那籃球衣兩套設計就賣了六百萬。霓裳華衣可能出不了那麼多。七套一共給你兩百八十萬，你看合適嗎？”
霓裳華衣是小眾服飾廠家，規模並不是特彆大。
而舒享是國內第一運動服飾，其定位是霓裳華衣遠遠比不了。
秦瑟沒料到老師居然把錢給她。
畢竟很多在校老師帶學生時候，資金是老師賺。學生隻賺取經驗而已。
“老師您看著辦就好。”她說：“多少都無關緊要。”
休息時候。
秦瑟忍不住打了個電話給葉維清：“我設計了個兩套籃球衣，得了六百萬。這次設計了七八件，也隻能小賺一筆。你說我是不是虧了。”
葉維清一聽這話就知道她其實並不在意。
隻不過……
嗯，在他看來，是在變相地撒嬌而已。
“沒事，虧了就虧了。反正這個霓裳華衣找你設計在先，舒享在後。那麼舒享出價高也合情合理。”葉維清笑著安慰她：“反正有我在。總會幫你扳回一城。”
“怎麼扳回來？”
葉維清很認真地思考了下：“要不然，我把霓裳華衣收購了？”
秦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