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費翔(閻肇居然,會,害,羞?...)(1 / 2)

流言這東西雖不準確,但它傳的快。

陳美蘭才回來不過兩三天的功夫,不說七支隊,整個鹽關村的人都知道了。

雖說因為閻肇一直不在家,大家不知道那個男人具體是誰,但是,所有人都知道,美蘭往閻西山家帶了個男人。

就比如閻西山現在的未婚妻胡小眉。

三支隊,馬路邊,胡小眉和她媽齊冬梅倆一人拎一個紅色的漆皮小包,一人一件大花裙子,嶄新的皮鞋,一模一樣的燙發,站在路邊,正在等待閻西山的小轎車來接她們。

“胡老師,不是放暑假了,您和齊大媽今兒怎麼回村了?”一個學生家長路過,笑著問。

胡小眉笑了一下:“有點工作上的事情,來找一下胡主任。”

家長明白了,津東路教育局的胡主任就住在三支隊,胡小眉目前還是個民辦教師,一直在等轉正,她應該是為了轉正的事兒,來找胡主任的。

齊冬梅全程眼睛望著天空,等那家長走了才翻個白眼:“村小學的家長看起來都這麼窮酸沒素質,這女人居然喊我叫大媽,也不看看她自己有多老。等你轉成公辦教師了,媽讓範祥幫你運作,把你調到東方小學去。”

胡小眉也不想呆在村辦小學教書,工資低,家長也沒錢,很少給她送禮。

但東方小學也不好調,必須是公辦老師才能調,而胡小眉隻是個民辦老師,所以她連忙說:“媽,你跟我範叔好好說說,西山有的是錢,要多少錢隨他開口。”

“西山的錢還不是我幫他拉關係,靠你範叔賺來的,他鹽關村那房子按理就該給咱家小華,現在陳美蘭回來了,咱們得跟他好好說說,讓他想辦法把房子弄過來,知道嗎?”齊冬梅說。

胡小眉點了點頭:“嗯。”

“一會兒西山回來了,知道該怎麼說吧?美蘭是他前妻,咱們隻能誇,不能罵,懂不。”齊冬梅又問。

胡小眉不耐煩了:“媽,我知道該怎麼說。”

齊冬梅前些年死了丈夫,改嫁到了東方廠,給後勤處一個叫範祥的領導做續弦,沒人知道的是,她其實也是小三上位,當初範祥的前妻還沒死的時候,她就跟對方在一起,前妻死了,她正好續弦。

帶著倆拖油瓶,女兒初中畢業,被她弄進小學當了老師,兒子沒讀過一天書,現在在閻西山的煤廠當經理,齊冬梅這半生,能從一個寡婦混到今天,全憑自己的智慧。

轉眼,一輛紅色的小轎車飛馳而來,從車上下來一個大卷發,皮膚白皙,高高瘦瘦,穿著水紅色襯衫的男人,光看張相,濃眉大眼,挺直的鼻梁,雙眼深邃,像個外國人一樣,俊得慌。

這正是閻西山,他這副長相,在文G那些年,被稱之為是天生的美帝狗崽子相,差點沒被批D死。

但隨著去年,費翔在中央台唱了一首《冬天裡的一把火》,大家才發現,他居然跟大明星費翔長的一模一樣,從此閻西山也就有了一個小費翔的稱號。

閻西山這人,表麵笑嘻嘻,但心眼比鬼還多。

因為自己發家基本是靠齊冬梅,對齊冬梅特彆尊重,平常見了都是嶽母長嶽母短,不過今天他鐵青著臉,看起來不怎麼高興。

胡小眉和齊冬梅對視一眼,不用問也知道,他肯定也知道陳美蘭回來了。

上了車,車上唱的正是《冬天裡的一把火》,正趁三個人的心思,心裡全都裝著一把雄雄燃燒的火。

齊冬梅故意跟胡小眉說:“聽說美蘭回來了,西山應該特彆高興吧,美蘭是個賢妻呐。”

“媽,你就彆提了,美蘭帶了個男人回來,你沒聽村裡人是怎麼罵西山的?”胡小眉也故意搭腔。

齊冬梅又說:“那有啥關係,咱們西山才不介意呢,他都不怕列祖列宗笑他,還怕彆人笑?要我說,美蘭就是再找八個男人,西山一樣愛她。”

終於,閻西山吭氣兒了:“嶽母大人,你就彆說了,改天往鹽關村送煤,我會喊幾個人過去看看的。”

倆母女對視一眼,同時笑了:喊人,不就是喊煤礦工人,煤可是黑金,這周邊好幾個煤老板經常起爭執,那些煤礦工人經常為了爭生意打架,見紅都是小,斷胳膊斷腿,打架的經驗足著呢。

雖說還不知道那個野男人到底是誰。

但閻西山的脾氣她們母女摸得來,他這人哪怕天塌下來都是笑嘻嘻的,那天不笑了,就證明事情真的大了。

當然,他對陳美蘭的感情陳美蘭或者不知道,齊冬梅太了解了。

當初胡小梅和他剛好上的時候,陳美蘭還在孕期,四五年了,倆人偷雞摸狗的在外麵開房,甚至被公安抓到過,為了不讓陳美蘭知道,閻西山打點那件事,足足花了五千塊。

雖說嫌棄陳美蘭脾氣壞,土氣,因為齊冬梅的壓力,他也一直考慮要離婚,但離婚不離家,他跟胡小眉商量的是,跟胡小眉扯證,但永遠要照顧美蘭母子。

胡小眉當然願意答應,畢竟她是小三上位,要善解人意男人才會喜歡。

現在陳美蘭敢往他家帶個男人,閻西山不說丟了房子,哪個男人願意自己的女人去跟彆的男人睡?

不說扒了那個男人的皮,就陳美蘭都甭想好過,至於招娣,可憐孩子,她爸的錢她一份都休想拿到了。

“嶽母大人,咱們回東方廠?”出了村子,閻西山回頭問。

當初,因為在招待所被抓過,閻西山為了方便偷情,在東方廠買了套房,跟齊冬梅做鄰居,同時也方便巴結廠裡的領導們,他們現在都住在東方廠,按理要回東方廠。

但胡小眉卻說:“山哥,送我去趟一支隊吧,我得去見見美蘭。”

閻西山眉頭一皺,語氣都粗了:“你見她乾嘛?”他到現在還在護短,惡不惡心。

“你難道不知道村裡人是怎麼說我的,還有人跟教育局反應,說我作風不正。我現在要轉正,就得讓美蘭幫我證明咱倆原來沒關係,是你跟她離了婚咱倆才開始處的呀,不然我怎麼轉正?”胡小眉反問。

胡小眉最近正在搞轉正,學校領導已經把她的檔案報上去了,但因為村裡有些風言風語,彆的老師不服,鬨的厲害。

她得找到陳美蘭,讓陳美蘭幫她正正名。

要不然,她一小學老師,天天背地裡被人罵小三,罵二奶,多憋屈?

閻西山長舒了口氣,打了把方向盤,往一支隊去了。

胡小眉可是個人民教師,閻西山自己沒文化,特彆看重胡小眉這個身份,是得讓她找陳美蘭洗白一下,爭取早日轉正。

陳美蘭人傻,耿直,直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和胡小眉曾經有過的事。

她和胡小眉原來關係又那麼好,肯定會答應的。

……

人形掃地機,泥瓦匠,陳美蘭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形容閻肇。

而且他的樣子很怪,彆看臉上皮膚黝黑,但是脫掉襯衣,以半截袖為界,下麵的皮膚呈古銅色,這種古銅以一條白色的背心為界,又會過度成白色,所以他的身上有三種膚色。

看著他的眉眼,陳美蘭不由就要想,這要的臉要跟皮膚一樣白,應該又是另一種樣子吧,還甭說,是很標準的帥氣。

就是人太冷了一點。

給他掃一眼,混身發涼。

他帶著小旺出門一趟,不一會兒水泥沙子就全買回來了。

把櫥櫃搬出門,全程隻需小旺幫忙搭把手,一個小時的功夫,廚房地麵就已經給砌的平光水滑,就連牆麵,他也先用砂紙打過,刷上了大白.粉。

一間廚房,嶄新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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