臟病(爸爸的內褲前麵鼓鼓的,多...)(2 / 2)

寧寧果然給打擊到了,轉身跑了。

宋槐花因為才幾天的時間就賺了一百塊,高興的不行。

但同時她也有件特彆憂愁的事兒,回頭跟閻肇說:“老三,你二哥說要辭職下海做生意,我覺得工資低是低,但公職肯定比做生意好,要不你勸勸他?”

幾個孩子眼巴巴的看著陳美蘭,陳美蘭拍了拍小狼的屁股:“去跳席夢思吧,不限時間,想怎麼跳就怎麼跳。”

幾個孩子一股腦兒的跑了。

閻肇收拾起了碗筷:“他會發財的。”

陳美蘭心說,閻肇是瞎還是傻,公職下海,閻斌隻是個小副所長,又沒資源,現在是有人捧他,但等他真下海了,沒權力了,誰捧他,他要能發財才怪。

宋槐花冷笑一聲:“由他去吧,他發不發財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有工作,不指望他。”

閻肇抹好了桌子,要進廚房,卻停了一下,認真的盯著宋槐花在看:“二嫂,你是不是懷孕了?”

“沒有吧?我都上環了。”宋槐花摸了一下肚子說。

閻肇從廚房裡往外扔了一句:“去醫院檢查一下,我看你像是懷上了的樣子。”

宋槐花已經有兩個孩子了,可不想再懷一個,一聽懷孕了,啥也不說,趕忙走了,她得去醫院檢查一下,彆真懷上了呀。

陳美蘭心說閻肇火眼金晴啊,他一男人,怎麼看出宋槐花懷孕的?

“二嫂……”陳美蘭話還沒說完,閻肇當即來了句:“二哥在外麵嫖的次數還挺多,二嫂去查一查最好,彆染上什麼臟病。”

陳美蘭回頭看了看宋槐花,突然想起來,她上輩子是跳了井的。

該不會是被閻斌染上了臟病才跳的井吧。

陳美蘭看閻肇再不說話,轉身準備要走,就聽他又叫了一聲:“美蘭。”

但是她回了頭,他又半天不吭聲兒。

陳美蘭見他半天不吭氣兒,又不知道他想說啥,停了會兒,突然明白過來了,這人讓二嫂去檢查身體,是因為懷疑閻斌染上臟病了。

現在對著她欲言又止的,該不會是也覺得她要染上臟病吧。

畢竟城裡最大的夜總會夢巴黎,一大半的消費來自於煤老板們。

閻西山最帥,據說小姐們不要錢都搶著服務他,他一去,小姐們為了搶他要打破頭。

在這一瞬間陳美蘭差不多要發火了。

男人去那種地方女人管不住,但她敢保證,在頭一次發現閻西山去過那種地方之後,就再也沒讓他碰過自己了。

要是她真染上臟病,她又怎麼可能跟他閻肇結婚。

這可牽扯到誠信和人品的問題了,她看起來像是一個人品很差的人嗎。

閻肇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想要說什麼。

陳美蘭內心也在咆哮:他要敢張嘴說那句話,她立刻就敢跟他提離婚。

小狼和小旺可以留下,畢竟孩子她很喜歡,但她要把這個狗男人掃地出門。

“我……的內褲,你買了嗎?”閻肇說完這句,立刻轉身,又去涮碗了。

原來是為了內褲。

居然是要問內褲,他又羞紅了耳朵?

“買了,四條,就在你們臥室呢。”陳美蘭頓了一下:“都洗過了,也給你疊好了。”見他不吭聲,陳美蘭又來了一句:“原來的太爛,我都扔了。”

她居然見過他那些縫的像狗啃的一樣的破內褲?

閻肇耳根發紅,陳美蘭已經忍不住笑,得趕緊跑了。

閻肇進那邊臥室了。

小旺也跟了進去,陳美蘭在外麵聽著,就聽見小旺一直在問:“爸爸,這內褲是我挑的,你喜歡嗎?”

“為什麼是三角形的?”閻肇聲音一粗。

小旺立刻說:“因為超人也穿這樣的內褲呀。”

“爸爸隻穿平角的。”閻肇說。

“但是超人穿三角的,而且他是穿在外麵,他還穿紅色的。”小旺不服輸的說,大概是被他爸瞪著,過了好半天,才嗚咽了一句:“我以為你會喜歡的嘛,爸爸的內褲前麵鼓鼓的,多可愛啊。”

還鼓鼓的,陳美蘭差點沒笑死在外麵。

這年頭內褲基本是平角,男式三角內褲才剛剛有。

超人是去年上映的外國電影,孩子們雖說沒看過,但超人的海報貼滿了大街小巷,對於那個金發碧眼,內褲外穿的男人,孩子們尤為好奇。

閻肇的內褲確實是小旺選的,當時小旺還打著包票說他爸肯定會喜歡。

可憐孩子,又被他爸給嫌棄了。

但夜裡,閻肇終究還是換上了內褲。

“爸爸,你真的好像超人啊。”小旺驚呼。

“閻望奇?”隻穿三角褲,身材比超人還健美的爸爸突然回頭。

兩手支著下頜的兒子兩隻眼睛亮晶晶的:“爸爸,怎麼啦?”

“爬起來,跟我做俯臥撐。”

這邊倆小的都睡著了,過了一會兒,陳美蘭就聽怯怯的敲門聲。

“我能上你們這邊來睡嗎?”是小旺,抱著枕頭站在門口,看起來委屈極了。

不說周雪琴那個親媽怎麼樣,三更半夜喊孩子做俯臥撐,閻肇這個親爹還不如後爹。

陳美蘭抱起小旺,輕輕拍了拍他的屁股,把他放到了炕上。

也不過輕輕抱了一下,但小旺發現陳美蘭的懷裡香香的,軟軟的,她不像周雪琴會嫌他臭,還使勁嗅了一下他的臭腦殼。

……

陳美蘭是拍的電報,喊陳德功來接活兒的。

過了三四天他就來了。

雄心勃勃,陳美蘭要做小包工頭了。

不過倆人才到隔壁去找閻大偉,閻大偉給了陳美蘭猝不及防的一句:“美蘭,咱這工程出了點問題,還是大問題。”

“怎麼了?”陳美蘭問。

閻大偉搖著手裡的合同說:“要包工程,包工頭是條狗都能乾,但是需要一個技術員,要看圖紙,要算物料,這個人特彆重要,我原來替咱們找了一個,但現在人家聽說是你包工,撂挑子不乾了,給多少錢都不乾。”

“誰啊,聽說是我包工就不乾了?”陳美蘭反問。

“我們廠一個技術員,跟胡小眉關係不錯,估計是胡小眉招打的呼。”秦玉接茬了:“據傳言閻西山要被判無期。胡小眉把他的車給賣了,給自己又添了一套房,搖身一變成了闊太太,屁股後麵現在至少有十號人在追她。”

原來是這樣。

秦玉又說:“她還幫一暴發戶的孩子辦了入學,那個暴發戶估計是她的新姘頭,我看早晚,西山的煤礦都要被她送給那個姘頭。”

閻西山自己造的孽,報應的可真早。

不過這時,陳德功突然說:“我倒想起一個人,你們村的黃老師,當初美蘭家這房子就是黃老師替美蘭畫的圖紙,算的物料,要不咱們問問他?”

陳美蘭頓時雙眼一亮。

是啊,黃老師高中畢業,而且那人天生好工科,不但會看圖紙,人家還會畫圖紙。

要把黃老師拉來一起入夥,這個小工程隊它不就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