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澡(閻隊,你是不是又在打孩子...)(2 / 2)

這輩子提前進局子,說不定他能得個善終,不用拖累圓圓呢。

但話還是得說好聽點。

“西山說不定馬上就出來了,等他出來你們再合作吧,這個主我做不了。”陳美蘭笑了一下:“要我是您,我就去追車錢了,西山那人也不好惹吧,您拿了他的煤窯,就不怕他出來對付你?”

說著,她看了閻肇一眼。

陳平愣了一下,也看閻肇:“不是說西山判的無期?”

“誰說的?”閻肇反問。

閻肇這個男人,自打陳平進來,隻說了這一句,卻把陳平嚇了一跳。

他的聲音非常低沉,他也一直盯著陳平,就像盯罪犯一樣。

他看起來精壯,孔武有力,而且像隻幾欲躍起的豹子,讓陳平這個□□湖都不由的膽寒。

尤其是想想他曾經跟周雪琴之間,關係還曾不清不楚過。

“我……我也是聽人說的。”陳平笑著說,總歸心虛,又多問了句:“他身上就沒有命案?”

現在外頭的傳言是,閻西山的卡車撞死過人,所以很可能判無期啊。

閻肇唇皮一掀:“無可奉告。”

陳美蘭卻笑著說:“我覺得西山肯定馬上出來,他是我前夫,我敢擔保他沒撞過人。”

陳平氣的差點沒瘋掉,要閻西山隻蹲幾天就出來,那他豈不是沒撈著羊肉還惹了一身臊?

閻西山呐,笑麵閻王,笑著就能整死人的閻王爺。

陳平拉著兒子出門,出門的時候還在笑,轉身麵色已經猙獰了。

還貪啥煤窯,他要問胡小眉要錢,要他的車錢!

再說小旺,晚上跟爸爸一起洗澡,也讓爸爸給自己搓一下。

他也想體驗一下癢癢的感覺。

家裡有搓澡巾,原來泡大澡堂子用的,小旺一臉希冀的,把搓澡巾捧給了閻肇:“爸爸,搓澡澡。”

搓澡?

在部隊上大家都是轉過來搓一排,轉過去搓一排,閻肇特彆喜歡給人搓澡,享受那種,一把搓下去紅一大片的感覺,不過大家雖然說都誇他搓得好,但都不願意麻煩他。

既然兒子想搓澡,閻肇當然願意。

……

小狼和圓圓依舊要睡席夢思,這會兒剛看完《好爸爸壞爸爸》躺到床上,倆人七嘴巴舌,在跟陳美蘭講劇情。

圓圓講的繪聲繪色:“黃點點小朋友帶蟈蟈上學,蟈蟈一叫,黃點點就學公雞打個鳴……”小狼立刻學公雞咕咕一聲。

陳美蘭聽孩子講故事聽的正興起,突然就聽見廁所裡傳來一陣淒慘的叫聲。

不但倆小的到被嚇到了,陳美蘭下意識翻起來就往廁所跑,她怕萬一熱水器漏打,電要打死人。

在這一瞬間她都想到自己是不是要成寡婦了。

啪啪拍了兩把門,陳美蘭問:“小旺,你怎麼啦?”

小旺啊的又是一聲,不止撕心裂肺,還抑揚頓措,但閻肇默不作聲。

陳美蘭又拍了一把,這回聲音嚴厲了:“閻隊,你是不是在打孩子?”

這家人變態吧,周雪琴拋棄孩子,閻肇打孩子。

……

“你要這麼乾我可生氣了,快開門,立刻。”陳美蘭直接踢腳踹到了門上。

這回門開了,小旺像一支利箭一樣從裡麵射了出來,捂著小牛牛,抖抖索索的跑了。

“你怎麼回事,剛才是不是打孩子了?”陳美蘭看小旺跑的那麼急,肯定要問個所以然,一把推開了門。

閻肇卻哐的一把關上了門,就在刹那間,陳美蘭看見了他的胸肌了。

她在那一刻雙眼差點瞎掉。

孩子們已經睡了,一個超人,一個希瑞,兩個小書包就擺在陳美蘭的炕上。

隨著兩個孩子去讀書,小狼也可以送到幼兒園了。

錢是趁手的,因為據陳德功估算,工程再有一周就可以封頂,她們隻用了一半的工期,趕完了一個食堂。

陳美蘭聽到閻肇從廁所出來,又聽到他進了隔壁,剛想關燈睡覺,閻肇已經一把推開門,進來了。

“還沒睡?”這人也剛洗完澡,一身肥皂的清香。

陳美蘭還盤腿坐在炕上算賬,嗯了一聲,拍了拍炕沿:“坐。”

就衝他打孩子這事兒,他們也必須好好談談。

閻肇坐了下來,簡促的說了一句:“我剛才沒打孩子,隻是給孩子搓背。”

搓背居然能把孩子搓到倉惶而逃,他怕不是在搓背,是在扒皮吧。

陳美蘭忍不住噗嗤一聲,但又很生氣:“以後搓背輕點兒,那還是個孩子。”

閻肇穿的是背心,遮著他的胸肌,但陳美蘭得說,自從看過他的胸肌,她不但麵紅心跳不敢看他,而且,自卑到無與倫比。

為什麼他一個男人,會比她還大?

幾個孩子應該已經睡了,閻肇下意識撫著她被揉皺的床單。

“陳平和周雪琴是老相識,而且原來陳平在周雪琴家租過一段時間的房子。”閻肇邊說,把陳美蘭淩亂的搭在炕沿上的幾件衣服疊整齊了,然後,還把兩隻小書包擺的端端正正。

他說的很平淡,但聽得出來,語氣裡壓抑著憤怒:“小旺曾經被一個人灌過酒,差點灌到酒精中毒,昏睡了整整一天。還有一個男人扯脫臼了他的胳膊,害的胳膊整整吊了三天,差點孩子的胳膊就廢了。另外還有一個男人,說是請他吃羊肉串,吃一串給一塊錢,差點撐破過小旺的胃。這些是我走訪打聽來的。”

再頓了頓,閻肇突然又靠近了一點,兩隻眼睛浮著一層紅色的霧氣,一字一頓:“我問小旺他不說,應該是想幫他媽隱瞞這些事情,畢竟他媽當時跟那些人在一起,你幫我問問,那其中有沒有陳平。”

陳美蘭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聽完的。

她一直覺得小旺脾氣古怪,但沒想到他經曆過這麼多的事情。

喝醉了酒的人無所顧忌,尤其是城中村那些租客們,最喜歡拿小孩子開玩笑,如果是房東家的孩子倒也沒所謂。

但小旺雖然是房東家的孩子,可他外公是個呆傻老頭。

當媽的也要喝醉了,孩子給人欺負了她都不知道。

但小旺確實不會告訴他爸。

畢竟人是周雪琴招來的,而周雪琴是他親媽。

而於小孩子來說,抽煙、喝酒,或者玩笑的時候被打一下,隻是大人的越界行為。

能跟大人一起混,他還覺得自己挺能的。

孩子願意選擇離婚時跟著爸爸,但絕對不會跟爸爸告媽媽的狀。

沒有孩子喜歡看父母吵架,甚至打架。

“好,我問。”陳美蘭說。

炕上已經沒什麼可疊的了,再要疊就是陳美蘭蓋的那床被子了。

他總不能也疊了吧?

難不成,把她也疊起來放櫃子裡?

閻肇呼吸一粗,手又伸過來了,而且這回,掰上了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