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貨會(男人上了年齡是不是就不行...)(2 / 2)

就句說的,女經銷商從包裡掏了兩萬塊,直接拍到了胡小華的頭上。

繼而連喝三杯,引的滿場呼聲。

不說小旺佩服,熊大炮驚歎,閻肇都輕輕籲了口氣,暗暗點頭。

胡小華不是銷售奇材,他是行走的收割機,還是人形印鈔機,他走過一桌,就能掏空土老板們的錢袋子。

收完一圈錢,這時候成交記錄已經達到70萬了,遠超出了預定計劃。

薛鳴放從來沒提過那麼多錢,提著錢袋子,手沉,臉上冒汗,心在打鼓。

但胡小華還不滿足,說自己還能喝,還要再敬一圈。

陳美蘭怕他身體要出事,不得不離席,親自交待王猛帶了幾個人,把那家夥給架進了包廂。

掃尾工作,則讓薛鳴放帶人去搞。

這完美的一場訂貨會,超出陳美蘭預期整整20萬,這個季度他們要贏利了!

胡小華已經醉了,蹦的跟隻猴子似的:“快放我出去,我還能喝。”

陳美蘭有泡好的濃茶,還準備了勺子,關上包廂門,撬開胡小華的嘴巴就要灌:“你已經喝醉了,而且任務已經圓滿完成了,現在給我喝茶,吐酒!”

“我不吐,外麵那都是我的親哥,他們敬我的酒我為什麼要吐?”胡小華嚎了兩聲,抬頭見是陳美蘭,又開始笑了:“嫂子你是個好人,要不是你,我早餓死了,我要為你喝酒,賺錢,喝多少都無所謂。”

“吐酒!”陳美蘭說著,要往他嘴裡搗勺子。

胡小華要發酒瘋:“我就不吐,我還要喝,我還能再打一回通關。”

突然一把,他掙開反剪著雙手的王猛,轉身就要往外衝,好在這時閻肇突然起身,朝著胡小華的額頭一肘子,這家夥才翻了一個白眼,趴倒在閻肇懷裡了。

且不說陳美蘭給嚇了一跳,餘小喬一聲驚呼,幾個孩子更是嚇的:“爸爸,你怎麼打人呀。”

“沒事,我隻輕輕敲了一下,他一會兒就會醒的。”閻肇解釋說。

繼而又對王猛說:“帶胡小華去醫院催吐,輸液,這幾天你們看著點,不要讓他再喝酒了。”

轉眼,胡小華被王猛架走了。

熊大炮算是兔死狐悲,也算是心有戚戚,回頭對閻肇說:“老大,商場如戰場,酒場就是拚刺刀,現在你懂得我為什麼也想給自己找個靠山,找點關係了吧,生意難做呀。”

閻肇拍了拍熊大炮的肩膀。

曾經,他們靠拚刺刀保衛國家,但一味的拚刺刀不會讓大家富起來。

如今要拚酒才能讓大家富起來,刺刀難挨酒難喝,可這就是生活,也是現實。

兩個男人在沉默,陳美蘭也輕輕歎了口氣,幾個孩子,尤其是小旺,正在見識商場的殘酷,伸手攬上小狼,摸了摸他的小腦瓜子,低聲說:“你以後就彆想經商啦,這個太苦,哥哥來乾就好,你就……等我養你吧。”

小狼和圓圓亦口同聲:“哥哥,你把媽媽也養了吧,咱以後不讓媽媽做生意。”

做生意,太苦了。

小旺重重點頭:“好。”

他迫不及待等著長大,他想像胡小華一樣去經商,賺錢養媽媽。

此時大廳裡的經銷商們已經被勸離場了,晚上九點半,大廳的燈關了一半,服務員們正在收拾台麵,清理垃圾,現場一片酒腥氣。

出了門,倆家人也該告彆了。

不過就在這時,餘小喬突然說:“嫂子,我有個特彆疑惑的事想問你,怎麼胡小華對你就那麼忠誠啊,他剛才還說你救過他的命,那又是怎麼回事?”

這屬於商業機密,熊大炮覺得餘小喬問的不妥。

因為胡小華確實是人材,他是在戰場上是能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人。

而餘小喬這話裡的隱意,則是想撬走他。

“小喬,不能問這個……嫂子,小喬跟你開玩笑呢。”熊大炮兩邊說。

陳美蘭卻跟傻了似的,笑著說:“閻局曾經把胡小華逮到局子裡去過,當時是我救的他,我救了他,他可不就忠誠於我了?”

餘小喬張大嘴巴歎了口氣:“原來是這樣啊,你救了他的命,真好。”

熊大炮覺得餘小喬這話說得不太對,上車之後,誠心說:“小喬,我跟胡小華的能力差不多,應酬方麵沒問題的,你以後經商,我替你搞應酬。”

餘小喬坐在副駕駛,伸手捏了捏熊大炮的臉,眸光看著熊大炮,就跟寵溺個孩子似的,柔聲說:“但是你要開油漆廠,還要賣衣服,我還是想要一個像胡小華那樣,專屬於我的人材,我看出來了,要有他,我能省一大半的力氣。”

熊大炮剛才隻是隱隱猜測,這會兒醒悟過來了:“你想從我嫂子那兒撬胡小華?小喬,這怕不地道吧。”

“沒有啦,我隻是開個玩笑,你怎麼會這樣想?”餘小喬看熊大炮有點生氣,連忙笑著說。

熊大炮說:“雖說在商場上撬人挖人屬於常事,但閻肇跟我是生死兄弟,嫂子的人咱不能挖,好嗎?”

“好。”餘小喬乖乖的說。

小姐洗腳上岸,必須找個老實人。

熊大炮一開始表現得挺老實,但現在,餘小喬慢慢覺得他似乎沒那麼傻,腦子很夠用,隻是在部隊上呆得太久,性情很直爽而已。

男人太聰明,於她這種女人可就不是什麼好事。

餘小喬輕輕噓了口氣,說:“送我回家吧。”

他倆還沒同居,熊大炮甚至連餘小喬的小嘴兒都沒親過。

君子坐懷不亂,一把方向盤,熊大炮把餘小喬送回她自己家了。

且不說他們,另一邊,閻肇開車,陳美蘭坐在副駕駛,三個孩子從來沒有這麼晚回家過,已經依在後座上,睡著了。

開著車,閻肇突然說:“餘小喬那個女同誌,很有兩把刷子。”

“怎麼了?”陳美蘭問。

雖說安排在一桌,但餘小喬跟閻肇並沒有坐在一起,陳美蘭也沒見他倆聊過,莫不是她出包廂那會兒,倆人聊了什麼。

閻肇騰出一隻手說:“她說我這隻手應該被走.火的槍燒過,受過傷,沾了冷水會痛,還說自己認識一個老中醫,有特彆好的治風濕的藥,當成護手霜塗一段時間,就能根除這個毛病。”

見陳美蘭並不說話,閻肇又說:“我還真有。”

這男人在家永遠是當牛做馬,任勞任怨,他的右手上,仔細觀察的話,皮膚確實有些斑駁,那是槍.支走火燒傷的,雖說已經痊愈了,但陰天下雨,確實會乾擾他,那種隱痛甚至會讓閻肇在陰天下雨的時候,射擊的命中率遠不如天氣晴朗的時候。

這就是為什麼,餘小喬看起來溫溫柔柔,而且絕不是一見男人就主動倒貼的那種妖豔賤貨,但人家卻不悶不哼,總能睡到領導的床上了。

陳美蘭隻拿閻肇當個乾活的機器,從來沒關心過他的身體。

在她眼裡,閻肇就是鋼筋鐵骨,銅鑄出來的。

但餘小喬不過見了一麵,就會去關心閻肇的身體健康。

那種潤無細無聲的關懷,試問哪個男人不受用。

但她不僅僅是對閻肇會溫柔關懷,她對但凡有錢,有權有勢的男人,都會如此,廣撒網,總能撈到拿她當知已的大魚。

這是另一種路子的經商老手,也正是因此,她將來才會那麼成功。

閻肇還伸著那隻手,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他把這事兒坦然告訴了陳美蘭,而且這確實於他來說是個困擾,他想讓陳美蘭去問問餘小喬,替他弄點藥來。

要是上輩子的陳美蘭,麵對的男人是呂靖宇或者閻西山,這時候就該要生氣了,男人在她眼裡都一個樣,沒有絕不會出軌的,要有沒出過軌的,隻是因為自己太差,沒遇到過誘惑而已。

當然,那時候的她沒有事業,即使自己不想,但也必須依附於男人。

現在不一樣了,她有事業,有工作,有愛自己的孩子,於男人可以說完全不在意,所以非但不生氣,她反而還笑眯眯的問閻肇:“我今天工作乾的怎麼樣?”

閻肇虛伸著的一隻手,慢慢豎起個大拇指來。

他萬萬沒料到,慢說出去應付客戶,陳美蘭隻是呆在幕後,就能一舉完成70萬的銷售額,胡小華隻是個助力,退伍軍人們足夠聽話是一,但陳美蘭高效的統籌能力,才是她能把整個企業管理的,仿如絲綢一般順滑的關鍵。

“就這幾天,那位局級乾部你就能查出來了吧?”陳美蘭又說。

閻肇又點了點頭,收回了手,這回他沒說話。

這件事是這樣的。

餘小喬今天,因為胡小華強大的交際能力而看上了他,很想把他挖走。

但也看得出來,胡小華對陳美蘭特彆忠誠,於是她想知道原因。

陳美蘭如實告訴她,是因為自己從局子裡撈了胡小華,他才會忠於自己的。

餘小喬於公安局有一個局級乾部的姘頭,單線聯絡,除了他們自己,誰都不知道他們的關係,現在這年頭,隻要買倆傳呼機,遍地公用電話,那種隱秘的肉.體關係非常難查。

但是隻要餘小喬想用胡小華,她肯定會找那個領導把胡小華搞進局子裡,繼而再自己通關係,又把胡小華從局子裡撈出來。

一來一去,就又是恩情了。

胡小華目前在軍工廠,一幫退伍兵盯著,好比被一圈機關槍圍著的蚊子,他不敢,也不會再犯罪,想抓他是沒理由的。

但是他前科累累,要想把他抓進局子,可以在他的前科上做文章。

而胡小華所有的前科,案底全在津東分局。

餘小喬找完那個領導,那個領導想要辦胡小華,他就必定要打電話找閻肇,翻胡小華的案底。

所以從現在開始閻肇可以守株待兔了。

哪個領導打電話給他,問他要胡小華的案底,他絕對就是餘小喬的姘頭。

從張超到鄭副局長,閻肇於心裡過了一遍市局的領導們,心說他會是誰呢?

那個人不僅跟餘小喬做錢權交易,想幫餘小喬拿下291,其實一直以來,他也一直卡著閻肇的升職,讓閻肇隻能被困於津東分局,無法再進一步。

……

回了家,閻肇是一個個的把幾個孩子抱回炕上,安頓他們之後才回房睡覺。

陳美蘭最近一段時間連軸轉,特彆忙,而且正好她這段時間例假期,今天才好。雖說她挺主動,想來一回,但閻肇估計她確實累,遂伸手推開,而且給自己解了一床被子。

但突然之間,他就聽陳美蘭說:“閻西山給仙人跳那回,頂多十分鐘。”

老夫老妻了,陳美蘭也不再是原來那個談性就臉紅的小媳婦兒,說這話的時候甚至沒覺得羞澀,說的極其自然。

但閻肇胸膛上的肌肉突然就鼓脹了起來,揭開被窩鑽了過來,沉默的呼吸著。

冷冷的,他看著陳美蘭。

“男人上了年齡是不是就不行了,我看你最近也……”

陳美蘭話沒說完,就給閻肇喘著粗氣的吻堵上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