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旺番外1(約翰作為兄弟,居然悄悄插...)(2 / 2)

閻肇沒吭聲,繼續看。

雜誌上有文章標題:三峽大壩不是百年工程!

因為去年的洪災,三峽工程目前不僅全國,全世界都在關注,國外媒體整日叫囂,說以華國人目前擁有的技術,根本搞不出百年工程,三峽工程,五十年就得完蛋。

閻肇不能免俗,與其極為關注,用了幾十年來建的工程,要達不到百年的使用期限,那長江兩岸怎麼辦,人們的生活,又該怎麼辦?

而《建築工程與施工》是國內建築業的權威雜誌,說三峽大壩不是百年工程,莫不會,這雜誌是在批評三峽大壩的建造不合格?

這問題可就嚴重了。

閻肇再看兒子一眼,迅速翻開雜誌,正文是這樣寫的。

作為世界曆史上絕無僅有的超級大國工程,三峽大壩一旦有意外或者破壞發生,對我國將造成不可估量的巨大損害,所以總設計師XXX表示,三峽大壩的設計和質量,絕不能用百年工程來形容。

百年工程,就意味著使用壽命隻有一百年。

我們不禁要問,一百年後我們的子孫後代將何去何存?

所以建造大壩時,設計師們的目標是,不設年限,不設使用期。

儘人力,做到最好。

所以我們可以理解為,它的壽命是永久性的!

三峽大壩不是百年工程,但它的使用期限,是人類的力量,能在這個星球上建造的,建築物中,能夠達到的最久年限,它就是永遠!

閻肇籲了口氣,轉手把雜誌遞給了閻佩衡,問小旺:“你在三峽工地上當水泥工?”這語氣,溫柔的簡直像夜鶯在啼叫。

“當時剛剛鬨完洪災,建築方奇缺人手,發包方對農民工的要求又比較高,要年青的,還要知識層麵也比較高的,我去的時候正好金寶他們單位在招人,要高中學曆,要願意乾農民工綁鋼筋,我就去了唄。爸,我隻是個小農民工,但我們澆鑄的可是世界曆史上現有,最大,也最結實的船閘。它跟原來長江上那些劣質的小堤壩完全不同,有它,長江很難再發人力抵擋不了的大洪水。”

閻佩衡沒戴老花鏡看不清,把雜誌要捧到眼睛上了。

閻肇也緩緩坐了下來。

這時正好圓圓端了油潑麵出來。

先捧給爺爺和爸爸,但是,給小旺的那一碗,醋和辣子,放的,都是於小旺最合適的量,然後說:“爺爺,先吃飯。”

小旺已經餓的肚子咕咕響了。

閻佩衡終於放下雜誌,看了看大孫子,抓起筷子遞給了小旺:“一起吃。”

雖然不知道孩子為什麼要改誌願,就讀土木工程係,但要說原來小旺休學讓閻肇父子有多生氣,此刻他們心裡就有多麼的,有一種華國老家長式的欣慰了。

於宏大的三峽工程來說,小旺頂多不過大海裡一朵小浪花。

但在這個年代,有幾個高中畢業生願意去當農民工,綁鋼筋,濤水泥的?

而去年,因為洪澇災害,長江一帶受災嚴重,三峽工程的承建方招工要求太高,招工方麵應該遇到了很大的困難,小旺的努力可能微不足道,但大海是由水滴組成的,他那麼乾了,必定就會有很多像他一樣的孩子,像水滴一樣的,也那麼乾了。

而每一朵浪花,每一個顆螺絲釘的努力,才是華國能造出世界級工程的關鍵。

飯時無話,吃完飯圓圓就該去報道了。

陳美蘭給小旺使個眼色:“快去。”

但該來的還是會來,閻佩衡說:“慢著,閻望奇,你去年從你媽這兒拿了七十萬,那錢你準備怎麼還?”

小旺本還在餐桌前坐著,於這事兒當也早有自己的計劃,說:“爺爺,我原來投資了個公司,投的時候公司的盤子隻有20萬,我占30%的股,現在公司要改頭換麵,準備上市,市值目前是500萬,到時候我把我的原始股賣了吧,賣掉15%,還我媽的錢。”

閻佩衡倆父子對視一眼,居然集體點頭:“可以。”

可以個屁啊,那是將來首富的公司,市值將是整個華國最大的。

小旺現在占的是原始股,本身它就會在一輪又一輪的比投中被稀釋,要再賣出去,以後想買回來可就難了。

“行了,快送圓圓去學校吧,我現在不缺錢,等我想要錢的時候,再說還錢的事。”陳美蘭趕忙說。

小旺上樓拉了圓圓的行李箱下來,看圓圓還在餐桌旁收拾碗筷,於她額頭上敲了一下:“走呀,還愣著乾啥?”

“晚點也行,趕今晚報道就行啦。”圓圓看一眼黑爹,把小旺推遠了點兒。

黑爹看著呢,他倆這樣打鬨,圓圓怕一會兒黑爹會收拾小旺。

而且既然黑爹回來了,圓圓估計,他不會讓小旺送她的,說不定他會親自送她呢。

防火防盜防小旺,圓圓能不知道黑爹的心思,他防小旺,防的緊著呢。

不過這回,圓圓猜錯了,因為閻肇說:“閻望奇,送你妹去學校,要是晚上宿舍沒飯,陪她吃個飯再回來。”

咦,不僅圓圓大吃一驚,陳美蘭都驚訝壞了,閻肇居然讓小旺去送圓圓,還讓他陪圓圓在外麵吃個飯?

這男人啥時候轉性的?

是因為他覺得小旺終於乾了一件於社會有意義的事,對小旺改觀了才會轉性的吧?

陪倆孩子出了門,陳美蘭邊走邊說:“路上小心點。”

圓圓笑著點頭。

小旺則悄悄對陳美蘭說:“媽,你一會兒進門翻翻我包裡,那包裡有份股權書,名字是你,公司是南通一個水電設備廠,它雖然是私營公司,但我比較過了,它的大型設備質量不輸國外大品牌,三峽大批水電設備就從它那兒采購的,照我估計,它以後會是咱們國內大型水電站的集中采購商,我問申常琦借的20萬就投給它了,相信我,這回你一定能靠它賺票大的。”

說完,他才拉起行李箱走了。

陳美蘭無奈,苦笑著搖頭。

這就是閻望奇,他或者會因為國難而良心發現,捐錢捐物,甚至捐上自己一年的青春時光,去當一名普普通通的水泥鋼筋工。

但雜誌社拍封麵,處心積率,他要上,還要當農民工中唯一能露臉的那個。

看到某個廠子前景好,能賺錢,他絕不會錯過機會,必須入股。

汗他願意流,於他爹麵前,隻表現自己覺悟高的一麵,名利他都要,還做的及其漂亮,賺錢?隻是順帶而為。

閻西山跟他比,差遠啦!

九月的晌午,陽光灑照庭園,高大挺撥的少年,和他婷婷玉立的妹妹,肩並著肩,時不時對視一眼,並肩,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