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TA的戒指(1 / 2)

昭擎見到了那位新娘。

新娘顯然沒想到自己“天馬行空”的心願能有達成的一天, 她頗為慌張地看了一眼身後的男人。那位男士應當是她的丈夫,扶了扶她的肩膀, 柔聲說了幾句話, 新娘才鎮定下來。

“先生您好,我是沈知畫。”新娘介紹自己, 她頓了頓,見昭擎麵上情緒平淡, 鬥膽問道:“您真能夠……”後麵的話匆匆咽了回去, 昭擎細瞧, 發現是她丈夫輕輕握了一下她的肩膀。

昭擎:“當然可以。”

他麵上浮起一絲微笑, 這微笑並沒有讓新娘感到放鬆, 相反更害怕了。

昭擎:……

他索性不再嘗試露出友善神情,隻摩挲手上戒指, 淡聲道:“除了空降天馬外,應當沒有彆的請求罷?”

他語氣不好不壞,沈知畫小心翼翼地打量他,抿出一對淺淺酒窩來, 答:“沒有了。”

麵前的男子生有金眸, 顏若天神,他垂下眼簾的那一刻,眼皮間似有金芒流瀉, 再抬起, 眼仁恍若冷森冰河裹挾金皮礦石, 那一種撼動靈魂的涼、冷……以及美, 是她畢生從未見過的。

“那麼,我會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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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嬌在“昭擎”回來後,知道了這次的經曆。

昭擎見到的那位新娘,恰好就是領了“主角劇本”的一位。在以“昭擎”這個身份,手戴戒指時,他一眼看穿那新娘身負什麼劇本。

——《暴發富的女兒與富三代家族繼承者的甜美愛情》

那劇本時間線從沈知畫的少女時期開始,與富三代家族繼承者在高中相識相知相愛,期間經過互相瞧不上對方,相看兩厭,再到後來種種因緣之下相愛,最後衝破萬難結婚……

唔。

舟嬌心想,這是一個多麼甜蜜的愛情故事!

她看著昭擎,昭擎垂眼吃蛋糕,吃的速度有點快,嗆到了。她急忙伸手去拍,昭擎咳嗽兩聲,鼻尖有點紅,淚眼朦朧地看了她一眼,低沉道:“吃太急了。”像是給自己找補。

又眨著金眸,惡聲惡氣:“彆偷笑!”

濃長烏黑睫毛顫動,臉頰泛起一絲紅暈。

舟嬌忍笑,她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可愛了!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人類!

舟嬌看昭擎飛快進食,補充好能量,一如往常,又昏昏欲睡。

每回變身昭擎,那個自己回來後總會很疲倦,這一次也一樣。

舟嬌伸手抱住已經困得眼睛迷離的昭擎,低聲道:“不變女孩子?”接觸到肌膚那一瞬間,昭擎身上的疲倦也傳遞到她腦中,舟嬌就知道另一個自己是實在太累,做不了多餘動作。

成為“昭擎”是一種巨大挑戰,尤其是在他人麵前扮演這樣冷酷陰鬱,又自帶大佬逼格的形象。回來的時候,總要緩一緩才行,因此也做不了什麼變身了,畢竟變身也是要耗費精力的嘛。

昭擎嘟囔幾聲,像是在撒嬌,舟嬌滿心憐愛地抱他,揉他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把他的手弄得暖呼呼的,才拽了一條被子,搭在他身上。

所有人都害怕、畏懼的金眸男人,隻有她一人不怕。

她趴在床邊,看他眼皮子輕輕睜開,掙紮般想要清醒,金芒從瞳中泄出,他喃喃細語:“困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睡?”

冷淡的聲線,飽含著淺淺的委屈和戀眷,昭擎好困,又哼唧一聲,抬起胳膊蓋住臉,隻露出白皙下巴與淡色嘴唇,不動聲色地邀請。

舟嬌:“一會,一會,我先去忙,你先睡。”

過了一會,再碰到昭擎的手就變成了男人的手。

彭梁容低下頭,給他把被子掖好,柔聲說:“媽媽說今天晚上回家吃飯,我先回去了。”

“你乖乖睡覺。”

他聽到昭擎淺淺的呼吸聲,還有神誌不清的抱怨聲:“煩人,走開,困。”

嗐!不是你說要我一起陪/睡的嘛!

彭梁容氣鼓鼓,想了想又覺得沒辦法——誰讓自己就是這個性格,又愛撒嬌又愛抱怨的。

他帶著對自己微妙的評價,回到了京城彭家。

家裡已經準備好了晚飯,林嫂知道三少爺要回來,特意為他熬了一盅營養湯。

“少爺,你最近瘦了很多啊,多喝點湯,補身子。”

“謝謝林嫂。”彭梁容笑著說,端著碗慢騰騰喝起營養湯來。

裴曉和他一起吃過飯後,母子倆坐著一起聊天。兩人說了會公司裡的事,裴曉話題一轉,頗為神秘道:“容容,你知道最近……霍家請了個大師嗎?”

彭梁容:?

裴曉見他神情奇怪,隻以為他不知道這事,頓時八卦的心起,她說:“我也是聽朋友說的,據說霍家請了個大師,比什麼喇嘛、道長還要厲害,能夠滿足彆人的心願,什麼願望都行,隻要付得起代價就行。”

彭梁容:……?等等,他當“昭擎”的時候,有說過“付得起代價”這句話嗎?

他沒說過啊。

經過多人口頭相傳的話,再入彭梁容耳中,一切都奇奇怪怪。

“本來呢,霍家也問我們家有什麼心願,我問了你爸,就回絕了。”

“我們家不缺吃不缺穿,就連唯一算是牽掛的舟嬌都已經見到,我也沒什麼心願,而且,聽人說,要付出的代價還挺那啥的。”

什麼“那啥”?

彭梁容僵硬著臉,慢慢展開一絲微笑:“代價很重嗎?”

“嗯,聽人說是這樣的,”裴曉道,“畢竟這是能夠滿足任何願望的大師呢,你知道‘八號當鋪’吧?應該就是那樣,想要財富就斷了你的愛情,想要天賦就讓你少條胳膊少條腿……這樣的。”

以訛傳訛是不對的媽媽!

彭梁容苦笑,也沒有糾正,他聚精會神聽裴曉繼續說:“對了,改天我們一塊去參加沈家幺女的婚禮吧。”

等等?他是不是聽到什麼了不得的話?

裴曉見他一臉詫異,自以為明白他心裡想什麼,眯著眼睛笑說:“沒聽過沈家吧,就是沈天賜,那個靠著煤炭發家的暴發富,你爸和他也沒什麼生意上的聯絡,而且我們家比他們家富得多,一向是他們家巴著我們這種家世的,所以你不知道是正常的。”

“沈天賜的閨女,沈知畫要結婚了,據說這次婚禮上請了那個大師,有驚喜可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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