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斯德哥爾(1 / 2)

彭梁容的相親宴就這樣被祝恒領著兄弟團給打攪了。

然而, 第一次可以這樣做,後麵再來這個套路就很不好。

彭梁容·嬌隻能是在相親宴上做出最直男最不紳士的行為。

——不問女孩想吃什麼,自己抓過菜單就點;在女孩有意再約時,笑眯眯說自己明天還有一場相親宴;在離彆的時候自顧自驅車回家, 沒管女孩。

他本質是舟嬌, 很明白女孩最討厭怎樣的男士。

……

通過這一番行為,彭梁容總算是把自己在那些女孩眼中的好印象霍霍乾淨。

他倒也不惋惜,畢竟從最開始就不給她們希望才是最好的。

舟嬌本嬌暫且沒有想過自己的未來會是怎麼樣的。

成家立業?生兒育女?

她要以什麼身份成立家庭?

這個世界上有兩個舟嬌, 兩個相同的自己, 她總不能一個自己成立一個家庭吧?

這是普通人到這個年齡會想的事。

不過, 她到底不是普通人啊。

所以舟嬌隻淺淺地思考了一會, 就將這件事拋之腦後。

她對成家立業、生兒育女沒興趣。

……

又是昭擎·嬌要上線的時候。

彭梁容·嬌應付過所有相親宴,日子終於逍遙,他從公司回到京城住所, 就直接利用任意門到D市公寓。

家裡的遊戲機遊戲還沒被打通關, 有時候一號·嬌打打遊戲, 沒空時候就二號·嬌接手, 繼續通關。

彭梁容·嬌一回來連衣服都沒換, 性彆/臉也來不及轉,直接就拿起遊戲機興致勃勃地玩起來。

他看昭擎穿上黑衣, 在沙發盤腿坐著的人抬眉笑了起來:“早去早回。”

昭擎·嬌:“嗯!”

說來好笑,其實這兩個身體中存留的都是同一個意識, 但因為性彆、容顏、氣質的不同, 有時候同樣含義、同樣態度的話, 經由口中說出,截然不同。

像是這個對話,不久前昭擎·嬌和彭梁容·嬌也有過一回。

彼時是昭擎讓彭梁容“早去早回”,彭梁容回了個“嗯”。

和現在彭梁容顯得情深款款的溫柔叮囑不同,昭擎馬甲的那句“早去早回”好似是硬邦邦甩出來的。

昭擎猶豫了一下,他問另一個自己:“還記得上次霍峻恪問為什麼穿黑衣服嗎?”

在思考的時候,兩個嬌很少進行心念相通。往往是不接觸對方肌膚,同步利用兩具身體,兩個大腦,才更有助於她們提出問題,解決問題。

這就是有分/身的好處。

彭梁容點頭。

“其實我總覺得他好像想得太多了……”

提出問題,解決問題的時候,兩個嬌會分彆以不同的角度進行全麵思考。

他們各自代入不同角度——一個是旁觀者,一個是當事人。

“如果是普通人,看到一個人原本穿白衣服,後來換成了黑衣服,想到的會是黑衣服耐臟……”這是最基礎的想法,“但再細究深入,因為換衣服的人身份不同,所以旁觀者……也就是霍峻恪,會不會覺得,是因為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才讓那個人不願意再穿白衣?”

代入當事人的思考是:“但是這個人,也就是我自己,內心的想法真的就很簡單,隻是覺得白衣服太容易臟了。”

兩個嬌都若有所思。

昭擎在出門以前,最後觸碰一次彭梁容的手。感知到他玩遊戲的快樂後,心滿意足地離開。

彭梁容繼續玩遊戲。

他打通過這一關後,接到一通電話,來自祝恒。

才接通,就聽祝恒氣喘籲籲地說:“梁容,你知道昭擎嗎?”

陡然從祝恒嘴裡聽到這個名字,彭梁容是有些震驚。

他以“昭擎”馬甲出現在世人眼中,也有一年半載,期間彭梁容的父母兄長提過一嘴這姓名,因為不甚在意也就沒有細細詳談下去。

“彭梁容”的朋友圈裡,隻有霍峻驍因為堂兄的緣故,還比較了解“昭擎”的存在。

其他人,或許對昭擎有好奇,但是在家中長輩的告誡下,極少談論此事。

祝恒為什麼說起這個來?

“我有事情想求他幫助,你有沒有什麼門路……”祝恒的聲音帶了很濃重的憂鬱色彩,這是彭梁容從沒在他身上聽到過的聲色。

他皺著眉,極力安撫:“你深呼吸,究竟有什麼事?慢慢說。”

“我聽說霍峻驍之前見過昭擎,所以剛才打電話過去讓他幫我介紹一下,能不能……能不能讓我見見昭擎。”

“他和我說沒辦法,這件事現在他也不是很清楚,他也好久沒見過昭擎。”

“我想,你會不會能幫到我什麼。”

祝恒解釋了打電話來的原因,又疲憊重重道:“為什麼找昭擎?”他涼涼地笑了一下。

彭梁容的心臟緊縮。

祝恒喃喃:“我有事想求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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