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1疑2竇3重4重(1 / 2)

我手握美強慘劇本 驪逐 10582 字 5個月前

“阿容, ”彭長雲麵露遲疑,還是說出近日的疑惑, 看樣子這事在他心裡已經存了許久, 今天終於吐露, “你最近忙著什麼呢?瞧著臉色也不太好。”

彭梁容抬眉看兄長。

蒼白清俊的臉上, 眼下青黑有些明顯。他向來是這樣易顯疲態的長相,俊俏歸俊俏, 一情緒低落, 日夜疲憊,臉上的狀態就不會很好。

這兩日, 彭長雲親眼看他和他吃過那頓火鍋後, 轉日就怏怏不樂,心事重重的樣子。

他心係家人, 自然不會忽略他近日的特殊情況。

彭梁容聽他說完,久久而緩緩地歎了口氣。

他揉了一下臉,猶豫了片刻, 才小聲說“最近總覺得有人跟蹤我。”

“跟蹤你?”

話音剛落, 彭長雲臉色就變了,他高聲說“怎麼回事?”

彭梁容於是細細將在停車場上遇“貓”之事說了出來,他吐字清晰,撐著額頭, 緩慢疲憊地說儘自己查到的消息“停車場上跟蹤我的是我公司裡的一個員工。”

“新員工, 入職才半年, 兩個月前剛過實習期, 問他為什麼跟蹤我,說是喜歡我——”

這個理由讓彭梁容覺得啼笑皆非,他心下冷冷,麵上露出厭色,“我昨天查清楚後,就喊人事把他給解雇了。”

彭長雲濃眉緊縮。

“這事還不敢告訴爸媽,也就和你說說,二哥人在外出差,也不好告訴。”他長睫垂下,掩蓋住眼中的鬱色,“昨天解雇了那位員工,今天還是覺得怪怪的。”

如他對彭長雲所述,跟蹤他的確實是公司的一位男性員工。那位員工嘴上說著是愛慕他,才抑製不住自己想要跟蹤的衝動,兩相對峙時,言之鑿鑿,一副事實如此的樣子。

但這話彭梁容隻當做是屁話聽聽就算了。他沒把這事當做普普通通的變態跟蹤事件對待,而是在解雇了員工後,又尋了個搞偵查的警察朋友,沒提自己遭遇的事,隻裝好奇隨口問問反跟蹤的手法。

朋友說了些,今天他就用上了。

下午沒去上班,特意回家一趟。此前但凡是出沒在公共場合的地方,他總能感受到被偷窺。

他想過會不會還是那個員工,但是托人查了下,那位員工在跟蹤敗露後,就買了機票回了老家,今天淩晨應該就離開了這個城市。

……

他和彭長雲說完後,眼見著兄長眼中露出幾分狠色來。他一時之間以為是自己看錯,彭長雲在下一刻拍了拍他的肩頭,話語令人安心。

“不怕,哥找朋友幫你問問看怎麼回事。”

“好,謝謝哥。”

之所以要告訴彭長雲這件事,是怕萬一出了什麼意外,家人不曾知曉這件事的始末,屆時手足無措麵對糟糕消息——那是最壞的想法。

這個念頭在腦中轉了一轉,很快就消散。彭梁容麵色沉凝,他確信自己不會有什麼人身上的安危問題,他也有一萬分的自信,不會再有之前綁架那樣的壞事。

彼時隻有他自己焦慮憂心,因為那是“舟嬌”出事,是“舟嬌”被綁架。

但“彭梁容”與眾不同,他有家,有父母、兄長,是他存活在世上,社會關係最密切的一個身份,他不願意因為這些事情讓家人擔心。

彭長雲雷厲風行,很快就找了人,甚至還給他配備了兩個保鏢。

這個大動靜讓彭守禮、裴曉注意到,果不其然,父母沒被彭梁容的借口哄騙過去。

裴曉甚至想多請兩個保鏢隨身,彭守禮緊急查起這幾年彭家做生意上有沒有什麼事,惹來人跟蹤彭梁容。

他們誰也沒把這隻當做是個變態男跟蹤尾隨的事。

因為彭梁容在停車場事件後的幾天,仍與他們說,常常能感受到有人窺伺。

彭梁容有數日沒能回到d市公寓。

他身邊隨了兩個保鏢,父母兄長又時常關照,他得回彭家住,實在很難抽出空回公寓一趟。

另一個嬌倒是能來他身邊,隻是也不□□全,在這種時候,還是少做這些事為妙。

不過還好,他還是能夠和另一個自己保持著頻繁聯絡。

視頻裡的自己穿著件女款睡衣,麵色疲憊,手機用支架放著,她輕聲喃喃,委屈傾吐“好想你。”幾日不見,兩個嬌心中都對自己想念得很。

與另一個自己的分離太久,就像是殘疾人丟失了賴以生存的拐杖,雖然還能活,但也不太痛快。

他也幽幽歎氣,臉撐著,擠在大屏幕上,怏怏不樂“要是查出來是哪個人——”他一句接一句地國罵,惱怒得整個人臉上都漲了紅意,舟嬌也氣得吹胡子瞪眼,“太煩人了,怎麼會有這樣亂七八糟的事。”

“嗚——”兩個嬌同步嗚嗚。

好在此時彭家彭梁容的房間裡就他自己一個人,他長呼氣,為那陰暗處的惡意感到煩惱。

但卻再沒想過什麼借助戒指的力量。

視頻了一會,舟嬌那頭,她說,“我要變身昭擎一趟。”

目光對視,彭梁容點了點頭,很快就明白她的意思。

這廂,他還以彭家三少的身份吸引著黑暗中的目光,那廂,另一個自己準備以昭擎身份試探霍峻恪,看看他知不知道點什麼。

畢竟目前彭家的能量,實在不算厲害,他們家隻是個富商家庭,雖與權貴有相交,但也不至能夠輕而易舉解決這件事。

至少短短幾日內,還不能夠。但舟嬌已經很沒耐心了。

她想要擁抱自己,在無人窺伺,全副安全的情況下。

掐滅這燃燒的危險□□,她勢在必行。

霍峻驍和他堂哥慢悠悠地在陽台上喝著茶水。

“近期生活怎麼樣?”霍峻恪問。

霍峻驍懶散地回答“挺好,挺快樂的。”他眼神澄澈,又回了一句,“你呢,過得怎麼樣?”

“你覺得呢?”霍峻恪把這個問題返還回去,又沏了一壺茶,深深嗅了兩口冬日的涼風,他目光恍惚,“市裡藝術館再有些日子就要開館了。”

藝術館背後是昭擎的事,除了一些位高權重的人知曉外,旁人是一點也不曉得的。

霍峻驍隻以為這是市規劃局規劃好的藝術館,也沒太關注,隨便應了一句,“哦,藝術館裡是不是請了不少大師的藝術品?”

霍峻恪“那是當然。”

他與霍峻驍沉默一會,兩人又喝了茶水。

霍峻驍突然一句,“爺爺身體是不是徹底不好了?”

“嗯。”堂兄臉色微微沉下來,他手指握著杯,寒風吹過,似是顫抖了會,霍峻驍出聲,啞啞道,“如果真的不好,那位先生——”

“天命不可違。”他這樣說,霍峻驍有些急了,“之前不也是這樣做的嗎?”

“隻要再求求先生。”話音未落,霍峻恪輕聲無奈問他,“你能拿出什麼代價?”

從前是他們家還算能夠付出的代價,但如今霍峻恪也仍舊為了那代價為昭擎奔波著。

他倒是沒有什麼怨言,隻是覺得實在沒有必要了。

老爺子也是這個想法。

隻有家裡最年幼的霍峻驍紅了眼眶,他彆過頭,抽了兩下鼻子,小聲說“我能、我能……”

他最後又頹喪地閉了閉眼,喃喃說,“我什麼也不能。”

事實上,霍老爺子確實不太好了,今年寒冬一來,從前在戰場上留下的傷讓這位耄耋老人氣若遊絲,病如山倒。

霍老爺子、霍峻恪平靜接受了這個現實。

老爺子說,這一年的時間根本就是他從老天爺那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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