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藝術館的建立成本都是從公輸出,不了解內情的人得知了這座藝術館的製造成本,皆是瞠目結舌。
對這些款項用以建設藝術館,不少人心裡很不爽,前陣子還有新聞報道了京城這座藝術館的背景,記者稿件裡明裡暗裡指出了這可能是某個官員用以牟利的一個項目。
霍峻恪不好出麵解釋,他努力藏著昭擎的存在,可不是在此時前功儘棄的。於是親自去拜訪那幾位對這事極其不滿的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總之到現在,沒什麼媒體記者敢在社交媒體上內涵這藝術館。
藝術館的宣傳很到位,京城的地鐵站內都有著海報,海報上陳設了藝術館內的精美藝術品;甚至還尋了歌舞團,為藝術館專門編舞,上了大銀幕,就隻為了宣傳它。
可以說,霍峻恪是非常真誠地在宣傳藝術館。
他雖然不知道昭擎想要建立藝術館做什麼,但也不妨礙他好好聽話。
不聽話的人下場不會很好,這個淺顯道理,他還是略懂一二。
“先生,您最近常去藝術館,應該也發現我們將您之前提出的意見修改了……”
昭擎:“嗯。”
他心裡想著事,家裡的飯燒好了沒?彭梁容·嬌在公司,他好不容易挑了個時間來見霍峻恪,其實也有點煩。前些天一直在生病,今天來見霍峻恪也是為應付下。
藝術館的話,他最近沒怎麼去看,畢竟這邊虛空聲音說它有了找世界主角的法子,他難免就有些懈怠於去藝術館。
不過既然這藝術館是他要的,他也不能夠就這樣當甩手掌櫃不理了。
昭擎提起精神,淡淡說:“關於藝術館——”
霍峻恪屏息認真聽。
“若是有什麼要緊事,你可以發簡訊通知我,”頓了頓,他說,“嗯,所有你覺得的要緊事。”
霍峻恪笑著點了點頭。
他越來越不懂昭擎要建這藝術館有什麼意思了。
——這實在怪不了昭擎本人,因為他現在也不太懂自己要建這個藝術館有什麼意思了。
有虛空聲音在,他好像不太需要做彆的事。
但是既然建設了,就要好好經營,作為藝術館背後的主人,他還是很希望這個藝術館能夠發揚光大,引來更多優秀的藝術品入駐。
他們簡略地談過些許,霍峻恪照常掏出一摞紙來,上麵是他收集來的心願。
這次昭擎的態度挺耐人尋味,他潦草地看過,沒說自己要挑哪個,隻說:“今天不用這個。”
他對這些東西的態度也不太積極,搞得霍峻恪一臉懵逼,他試探著問:“先生,您心情不好嗎?”
“不,你以後可以減少這些東西。”他揚了揚手上的紙,平淡說。
霍峻恪後頸皮一緊。
“您……”不想做個好人了嗎?
他卻說不出後麵的話,那種令人恐懼的、令人發寒的情緒又翻湧而上,他沉默了。
昭擎沒察覺到他的情緒。他心裡還在想著家裡的菜,剛關火沒多久,好像還沒撒鹽。
於是更著急:“不是心情不好,隻是不想做了。”
霍峻恪眼前一黑。
他咬著牙想,是不是慕峻和舟嬌複合的消息讓他破罐子破摔了?才讓麵前這條白龍說出這樣的話?
先生在他麵前,言語時的語氣總是平平、冷冷,是無須克製的冰涼,聽者背後發涼。但今天,他情緒顯然不太對勁,這不太對勁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在昭擎麵前,霍峻恪看破人心的能力總是受挫。
他又是一陣胡思亂想:
沒錯了,過去昭擎從白袍換成黑袍是因為舟嬌說過他,現在他不想做這些事,不想做個好人,也一定是因為情感上受挫,索性不想“當個好人”。
那句“我想做個好人”,在這麼久的相處來看,霍峻恪從沒想過是昭擎腦中自發的念頭。
他怎麼可能會是自己想要成為好人呢?他生得如此邪惡,雙眸焰火重重,若邪神降世,少有溫和的時刻,隻在提到舟嬌時才會有情緒波動。
哦,對了,後來還多了個彭梁容。
彭梁容和他是什麼關係,霍峻恪現在一點也不想再想了。
他隻茫然、無助地捂住臉,看著麵前的空座——一分鐘前,昭擎離開這裡,沒有滿足任何一人的心願,就這樣走了。
他腦中的最開始的念頭變得強烈起來。
他想要知道昭擎和舟嬌的過去發生了什麼。舟嬌又是為什麼憑著自己的情感關係變化,就能引起昭擎莫測的情緒波動。
他必須得知道,不然他這輩子都不會甘心。
作者有話要說:趕在零點前發出了!
今天隻有3千字,沒有拔牙,估計明後天拔牙吧(繼續祈禱拔牙後不會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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