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以昭擎的名義送禮?
事實上, 彭梁容原本並沒有想到這一點,但他在為兄長將要結婚的喜悅之餘,乍然聽到霍峻恪這樣說, 他心裡就浮起一絲絲的異樣。看霍峻恪試探的神情,他禁不住思考,若是以昭擎身份送哥哥一份禮物, 也挺好的。
不必明示“昭擎”與彭梁容有什麼關係, 一旦他送出禮物, 有心人就會知道彭家也是在他庇護之下。
此前隻有零星幾人知道這個事實,如今他希望,所有的家人都能在這個身份的保護下。
……
七月, 天氣已經是非常熱了。
舟嬌在家裡開著空調,燥得臉紅, 她開了西瓜, 穿著一條細吊帶裙, 細白胳膊、瘦白長腿招搖露著。
時不時用勺子挖一下西瓜, 送進口中。房間裡是恒溫二十三度, 還是熱得慌。
舟嬌吃著瓜, 不久接到裴曉的電話。
“嬌嬌?”
“誒,”差點脫口而出“媽媽”二字, 好在人挺清醒,她乖乖喊了句, “阿姨, 什麼事啊?”
“梁容和你說了, 長雲哥要結婚的消息了吧?”
“嗯,長雲哥也發了請帖給我,我知道這事。”她聲音綿綿脆脆,像是浸了糖水的梨。
裴曉笑:“長雲哥的老婆,你知道的,林倩,她有一個朋友本來打算來當伴娘的,但是很不巧……”
“那個朋友懷孕啦,所以不能來幫忙,嬌嬌,阿姨冒昧問問,你到時候有沒有空來當伴娘啊?”
彭長雲的伴郎是自己的兩個兄弟,林倩也是請了自家妹妹和一個好友做伴娘——就是那麼不湊巧,好友懷孕了。當伴娘要擋酒,精力需得充沛,孕婦自然不方便再做。
林倩的其他朋友也是結婚生子的,不太適合做伴娘。這事給裴曉知道,她就問過彭長雲和林倩的意見,尋了舟嬌來。
這事兒,連她的小兒子“彭梁容”都不知道。
裴曉:“林倩這邊也給你準備了伴娘服,你不需要多做其他準備,隻需人來就好。”
舟嬌:“……”她吞下嘴裡的瓜瓤,猶豫了下,點頭答好,“可以呀,我沒問題的。”
沒曾想到,哥哥結婚,伴郎伴娘都是自己!
掛了電話,舟嬌一仰脖,四仰八叉地癱在沙發上,眼睛亮亮圓圓想:有點有趣!
另一個自己在公司裡忙活,她沒把這個消息提前告訴他,隻在彭梁容·嬌回來的時候,一個猛虎撲撲,湊上前去,胳膊一攬他的脖子,心念相通。
彭梁容·嬌:“……”
他眼裡亮起了與另一個嬌如出一轍的興趣:“!!!”
瓜對半切,剩了一半。彭梁容從冰箱裡把瓜拿出來,直接掏了舟嬌方才吃時用的勺子,一口一口挖著吃。
俊俏青年支著大長腿,戴著金絲框眼睛,雪白肌膚在空調房裡陡然現了幾分涼意。
不知道為什麼,今年夏天,舟嬌這具身體總是嫌熱貪涼,而彭梁容這具身體就好些。
她熱,遂就將手腳埋進彭梁容的懷裡,用肌膚碰他的肌膚,這才愜意地長歎一聲:“涼快。”
彭梁容默默吃著瓜,一口一口,吃得他一張薄唇染上了淡紅色的果汁,最後心滿意足地吃光罷休,又用冰冷的手給自己降溫。
大手拍在舟嬌的小臉上,把她捏的唧唧叫:“輕點輕點。”
等撒手了,又貪涼,把臉湊過去,舒舒服服找了個姿勢,緊貼著。
總之,今年夏天,舟嬌本嬌這具身體就是怪怪的,她眯著眼,無故喊了虛空聲音幾下:“我這身體怎麼回事啊?”
虛空聲音成了嬌本嬌的即時醫生——一有什麼毛病,她就忍不住問一問。
虛空聲音也不一定回答,反正它不說話藏起來的時候,舟嬌也尋不到它。
這次倒是喊出來了,可能是天也挺熱,它也挺燥的。
虛空聲音蔫蔫說:“大概是你到發/情/期了叭。”
“你在說什麼豬話?”舟嬌暴躁,“發——你個頭。”
她疑心是不是虛空聲音最近沉迷ABO、哨向,才會說出這種很不符合目前世界觀的詞彙。
虛空聲音繼續蔫蔫:“哦,好吧,我就是和你開玩笑。”
“一點也不好笑,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