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3 章 前世姐弟(1 / 2)

第173章

說起來,有件事挺好笑的。

霍峻恪一向覺得自己的腦洞比較大,他雖然年近四十,年齡挺大,不是個有衝動的小年輕了,但在八卦這件事上卻依舊有著非人的興趣。

這腦洞大的毛病,還是從認識昭擎開始。

從前他忙於公務,從來不會抽空看什麼劇,如今他緊追潮流,跟著家裡的一些年輕小輩看了些有趣好玩的劇。

大多是以玄幻為主題,期間出現些古代神獸等等,故事線纏綿悱惻。總之,受眾挺多,點播量也很高。

他看得多了,就更愛想七想八。關於昭擎的故事,在他腦中翻來覆去許多遍,有時候他清晨醒來,回憶深夜夢境,會驚覺昨夜夢到了非常狗血的故事。

故事主角自然是昭擎。

……

霍峻恪親自去醫院看望彭梁容,他到時,病房裡的護工正在清潔衛生,裴曉上午到了一趟,中午回家給彭梁容取衣服,約莫下午才來。=杰米哒XS

其他家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忙,車禍的頭幾天,都是一天來一趟,後來因為有太多事要處理,就變為兩天來一次。

裴曉是每天都來的,早些年不插手公司裡的事後,日子便很快活,專心做個富家太太。小兒子出事,她就沒心思去美容院、逛商場,隻想多待在孩子身邊,多照顧照顧他。

病人需要專業護工來照料,她請了一名年紀挺大的阿姨來照顧彭梁容。阿姨做事很細心認真,人也挺好相處,就是有一點不太好——手術後,上廁所不太方便。

好在熬過前兩天不能下地的尷尬,胸口做了外固定,還是能夠下床走動的。後麵幾天彭梁容就算是再怎麼難受也要下床爬到廁所裡,來解決膀胱之急。

舟嬌一直陪在身邊,她訂了醫院附近的賓館來住,有時候如果其他人不在,他又著急上廁所(因為肋骨斷了的緣故,一抬手就疼),乘著沒人看到,她就會幫自己的忙。

肋骨斷了至少得臥床休息一個月。祝恒比他更慘一些,他輕微腦震蕩,都已經車禍過去近一周了,還時不時想要嘔吐。

一嘔吐,就容易扯到胸口,一扯到胸口,斷掉的肋骨就叫囂著劇痛。

祝恒這日子也算過得死去活來。

兩人受了這無妄之災,所有的賠償問題都是由家人去處理。他們的日常生活就是躺在床上,看手機、看書,再不然就是聽點戲劇(祝恒他爸是多年戲劇迷,特意給兩人帶了小音箱,裡頭存了好多曲),硬是把彭梁容熏陶成了清心寡欲的病人。

有時候護士從門口經過,就會聽到這個格外帥格外好看的病人正在聽著戲曲,不自覺時還跟著唱出來。

她們都知道這號病人長得俊,家世好,有蠢蠢欲動的小護士想要靠近,卻被他身邊的“女友”存在給擊退。

舟嬌一天能有好幾個小時陪在他床邊,做了比護工還多的活

。護士們不問就知道,這漂亮女郎肯定是帥帥病人的女朋友。

雖然如果她們真親口來問,得到的答案不一定如此。

但表麵看來,舟嬌和彭梁容的關係根本就是親近到一定程度的男女友才會做的事,就算再有心思的人也隻好放下緋想,乖乖做自己的事去。

霍峻恪來時,看到的便是這麼一幕——

單人病房裡,舟嬌在削芒果,切成小塊,自己吃了兩口,又拿勺子擱在碗裡,示意青年自己拿。

彭梁容半坐起來,他不敢有太大動作,怕扯到傷口,小心翼翼地拿勺子舀著吃。

動作實在太慢,舟嬌看不過去,直接把勺子拿了過來,一口一口喂他吃。

單看畫麵,是真的很美好,年輕漂亮的女郎手指纖長白皙,嘴角掛著輕微的笑意,給病床上的俊俏男人喂水果。

他們之間沒有說話,氣氛卻足夠好。

霍峻恪敲了敲門,他們同時看過來,起初是驚訝,旋後是懷疑。

舟嬌皺緊眉頭,把最後一口喂到青年嘴裡,她看著霍峻恪,起身,客客氣氣問:“霍先生來這裡做什麼?”

霍峻恪一人獨自前來,他特意挑了病房裡隻有彭梁容和舟嬌的時刻,聽她語氣這樣,雖然客氣可麵上的表情實在說不上好,便笑了下:“來看望病人。”

彭梁容靠著枕頭,他溫聲說:“謝謝,您客氣了。”

沒說什麼“我們之間明明不熟,為什麼要來看望我”之類並不客氣的話,彭梁容決定□□臉,舟嬌則唱白臉。

舟嬌之前和霍峻恪有過矛盾,她這樣的態度,霍峻恪也不覺得奇怪,他將果籃擱在了房內的桌上,臉上的笑容很和氣。

但病房裡的兩個嬌都看出這是他常年在彆人麵前掛起的虛偽笑容。=杰米哒XS

在昭擎麵前,他幾乎不會有這樣的表情,因此更多時候,兩個嬌熟悉的是他的另一麵。

這幅官僚模樣,虛假笑意、禮貌話語,讓她們心裡多了幾分異樣。異樣轉瞬而過,她抿著嘴角,並不溫柔地道:“我記得彭梁容和你沒有很熟吧?”

她當然有底氣說出這樣的話。

霍峻恪頓了下,“是這樣的,除了看望彭先生外,我還有件事想詢問下兩位。”

這也是為什麼獨獨挑他們倆在的場合,“舟小姐在彭先生發生車禍時……昏迷的事,是真實的嗎?”

舟嬌定定地看著他

,好久才翹起一點嘴角弧度。

她輕快地點了點頭:“我沒必要撒謊。”

霍峻恪得到了答案,心裡頭不知道是應該鬆口氣,還是應該繼續提著口氣。

他慢慢說:“兩位都知道昭擎先生與你們有著莫測關係,對嗎?”

彭梁容道:“嗯。”

他聳了聳肩頭,笑容挺無奈:“雖然我並不清楚是為什麼,想來霍先生到這裡來見我和舟嬌,是已經知道答案了?”</舟嬌看了他一眼,輕飄飄地一掠,猶如鷺鳥輕點湖麵,轉瞬揚翅消失天際。她又看向霍峻恪,慢條斯理,“霍先生知道答案?”

霍峻恪臉色不易察覺地變動一下,他擅長於操縱微表情,不會隨意泄露自己的心情波動。可舟嬌還是捕捉到了。

他擺手說:“怎麼會呢,這事我也不好問昭擎先生,二位當事人都不大清楚,我又怎麼會知道答案?”

舟嬌輕笑,她溫柔的態度隻給親近人,在霍峻恪麵前,有如掛上冰寒麵具,讓他想起了昭擎。輕笑隻是一刻,舟嬌緩聲道:“也許我知道答案呢?”

霍峻恪一怔,他那副很虛假官方的表情終於有了裂縫。

他平靜地重複了一句她說的話,“……你知道答案?”

舟嬌低頭笑了下,表情溫柔可親,聲音卻沒有那麼和顏悅色:“嗯,不過就算我知道答案,這也是我們的私事,不需要告訴彆人。”

霍峻恪立刻反應過來:“那是當然。”

話題止在此時,實在進行不下去了。

彭梁容捏著舟嬌的手指頭玩,他沒把這個動作掩飾,就這麼大方坦然地握著她的食指,在自己的手掌心捏捏搓搓,孩子氣極了。舟嬌也頗為縱容他,不對這動作有多餘評價。

霍峻恪想,或許他的猜測有幾分真實。

“對了,我最近聯絡不上昭擎先生,上次將彭先生遇車禍的消息發給他後,便沒有他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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