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設局(1 / 2)

清穿大福晉 戀竹小妖 7749 字 8個月前

她咬咬牙神情糾結,低著頭用低落的聲音說道:“她常說稚子無辜,兩家長輩的恩怨不應該延續在我們身上,說要與我做姐妹。是我蠢,信了她的話。”

猛然抬頭她雙手緊握,一臉堅定,“以前的事情是我蠢被她利用,以後不會了。我知道她什麼意思,她想要踩著咱們上位,女兒絕對不會如她所願的。額娘,既然她要來,索性咱們把族裡的夫人們都請來。”

又是低落的聲音說道:“若讓她帶著人來,誰知道出去又要怎麼編排咱們。”

伊青禾雖不是專業的演員,可此時把一個被傷透心卻看開了、逐漸變得堅強的姑娘演繹的淋漓儘致。她聲音低落,屋子裡的人也隨著她低落;她一臉堅強,屋子裡的人看了心疼的都要碎了,更加恨挑事的伊恬。

覺禪氏恨聲說道:“我兒說的沒錯,她們那一家子從根兒上就是爛的,如今又傍上了太子,更是張狂。對了,額娘還沒問你,她跟太子怎麼回事?”

按理講皇上既然把她女兒賜婚給大阿哥,那他們整個家族就都是大阿哥的人,萬不可能發生這種,兩個女兒分彆賜給對頭的事情。

彆看大阿哥與太子年紀都不大,因為兩人的身份問題已經隱隱在彆苗頭。說白了,她女兒就是這皇權之下的犧牲品。

皇上重視太子,自然要打壓大阿哥,所以就給大阿哥聘了自己女兒做嫡福晉。

不是她看不起自己家,覺得女兒配不上。而是這不合常理。

大戶人家娶妻都有講究,嫡出肯定要高出庶出,長子又有不同,哪怕這個長子是庶出,他的妻子人選也要比其他非嫡出的高。

皇阿哥們選嫡福晉看的並不僅僅是嶽家的官位,還有他整個氏族內的佐領,確切的說是看這個福晉身後有多少的權勢人脈。

瓜爾佳氏原本是滿洲旗,後來入了漢軍,她家在正白旗不說佐領,都統、副都統都有好幾個。不巧,伊爾根覺羅氏家一個都沒有。

可偏偏是這樣出身的自家,被皇上賜給了大阿哥。

稍微有點腦子的都明白這是皇上在打壓大阿哥一脈。

皇上皇阿哥十幾個,如今還好

說,等到後麵皇阿哥都大婚,就她女兒出身最低,很難保證大阿哥心裡不會有想法。

她女兒已經如此艱難了,伊恬還給她添堵,覺禪氏隻要想起來心肝就疼。

選秀回來女兒神色就不太好,她什麼都沒問出來,如今見女兒神情還不錯,她舊事重提。

伊青禾抿唇,從記憶裡翻出前幾日的事,緩緩道來:“其實女兒也十分困惑,隻知道忽然有一天她被太子親自送回了儲繡宮,太子還讓嬤嬤們多照看著。”

儲繡宮就是所有待選秀女們住的地方。

伊青禾是從一品大員的女兒,與伊恬並不住一間房。原身那時候滿腦子都是怎麼落選,表現並不積極,對這個堂妹更不會多加關注。

她也是後來聽同住一屋的人說酸話,才知道伊恬居然跑去了花園子,結果遇見了太子。太子喜好美人,伊恬的長相又比較明豔,被看上也不是難理解的事情。

宮裡的嬤嬤都是人精,太子都不用把話說得很明白,就知道什麼意思。

皇上對太子出了名的有求必應,不過是一個女人,太子開口他自然不會反對。

“哼,果真跟她娘和祖母一樣,都是狐媚子。”科爾坤不好說,覺禪氏沒那麼多的顧忌。她說就說還狠狠地瞪了科爾坤一眼,瞪的科爾坤隻能賠笑。

伊青禾不知道,伊恬的祖母當年籠絡了老爺子害的她祖母鬱鬱而終還不算,後來還把注意打在科爾坤身上。覺禪氏成婚三年隻生了一個兒子,她打著關心科爾坤的名義想把娘家侄女塞給他做妾。

彆說科爾坤因為自己額娘的事情對妾室厭惡,就算他納妾,也不會選仇人的侄女。

明給不行,對方居然來陰的。還好科爾坤沒上當,將計就計把那女人送到他好弟弟葛爾汗的床上。兩個人成就好事,那女人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下,若她還執意把人往科爾坤身邊塞,再蠢的人也能明白她的險惡用心。

伊青禾或許不懂,覺禪氏卻不意外伊恬會用手段。隻不過伊恬比她額娘聰明,居然選了天底下第二有權勢的男人。

握著伊青禾的手拍了拍,覺禪氏當即就決定讓人給族人們傳話,把她們都請過來。

覺禪氏的麵子可比隔壁大得多,等伊恬跟在

額娘身後過來,尚書府早就熱鬨起來。

“伯娘安,姐姐安,原以為又跟前幾次一樣撲個空,沒想到姐姐居然出來了,妹妹還以為姐姐要羞到出嫁都不出門子呢。”

明明做了那麼惡毒的事情,伊恬就跟沒事人一樣,張口姐姐,閉口伯娘喊的親熱。

伊青禾羞澀一笑,用力憋紅了臉,她小聲的說道:“我是比不得妹妹的,皇子大婚就是繁瑣麻煩,我自是不敢行差踏錯半步,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哪裡能像妹妹這般不用再加備嫁,整日串門子。”

她說的真摯眼神清澈靦腆,一時間眾人竟然不能分辨出她是在諷刺伊恬隻是個妾、還是真的羨慕。

伊恬一張臉漲得通紅,被伊青禾激起來的氣不上不下在心裡徘徊。

這個蠢貨怎麼跟以前不一樣了?她總覺得對方話裡有話。

仔細盯著伊青禾的臉,尤其是在她脖頸間徘徊,那裡一片白皙,什麼都看不出來。

不應該啊。

前日說了什麼話她自己最清楚,按照她對伊青禾的了解,對方回頭就應該一根繩子吊死了才對。如今怎麼看著不像呢。

伊恬神色變幻,她忽然上前拉住伊青禾額手,“姐姐,妹妹就知道咱們緣分不是旁人能比的。誰人能跟你我一樣,一輩子的姐妹加妯娌。瞧瞧姐姐頭上這個發簪都跟妹妹的像極了。”

伊青禾頭上有根淡紫色的發簪,伊恬的頭上也有一根紫色的簪子,不過她的顏色比較深。把這種明明款式不同、顏色也不是很相同的簪子說成一樣,伊青禾也佩服她的腦子。

她不隻是說,還伸出手準備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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