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門房說伯府送了帖子過來,有一封是專門給您的。”書香神色怪異的走過來,輕聲說道。
她說的伯府不是彆家,正是瓜爾佳氏未來的太子妃府上。太子妃生於康熙十四年十月,這封帖子就是請尚書府去參加她生辰禮的。
隻是以往像這種帖子,隻需要給一封就可以,這次居然收到兩封,她才會覺得奇怪。
伊青禾繡花的手一頓,她放下針線,“拿過來我看看。”
打開帖子就被上麵一手漂亮的梅花小楷吸引,她讚歎一聲:“好字。”每個小字如同一朵梅花綻放,她寫字用的墨應該也是特製的,聞著還有一股梅花特有的清香。
看了幾眼,她合上遞給伸手書香,“收起來吧。”
今天初一,瓜爾佳氏的生辰宴擺在初九。
張嬤嬤神情嚴肅的說道:“石格格這事兒做的對,如今咱們小姐身份畢竟不同,合該給小姐單獨下帖子。”不管太子和大阿哥怎麼爭鬥,兩人將來會如何,大麵上都要過得去,張嬤嬤怕伊青禾不懂,還準備給她解釋了。
不過,
“太子殿下與大阿哥不合不是秘密,小姐還應該防備有人趁機刁難。”
石家掌管著整個漢軍正白旗,是正白旗旗主,其中依附她家的貴女也不少,保不齊就有腦子不清楚的想要踩著小姐表忠心。又或者瓜爾佳氏隨便暗示幾句,來個鴻門宴。
初九擺生辰宴,並不代表這日就是她生辰,她也不怕掃了興致。
相反,若是讓伊青禾沒臉,那也是間接的打了大阿哥的臉不是?這事兒若是傳出去,說不準太子一高興就收入門人了呢?這也不是沒可能的。
書香打了個哆嗦,她苦著臉,“嬤嬤,你說的好嚇人啊。”她以往也跟著伊青禾參加過不少宴會,知道小姐們會有點小摩擦,哪裡像嬤嬤說的都上升到皇阿哥了。
輕飄飄的看了書香一眼,張嬤嬤嚴厲的說道:“那是以往,小姐如今可是未來的大福晉,多少人都盯著小姐呢,自然不能行差踏錯。還有你們身為小姐的貼身丫頭,也不能像之前那樣毫無規矩。”
身為皇子福晉總要在皇宮裡住上
一年半載,皇宮規矩森嚴,稍有差池可不僅僅是自己掉腦袋那麼簡單,還會連累主子。
尚書府是真的沒想到自家能入選皇子福晉,不隻是書香這些大丫頭,就是伊青禾的規矩都不是特彆好。她這規矩若是嫁入尋常人家自然沒問題,在皇宮還是不行,更彆說跟從小就被培養出來的太子妃比較。
太子妃越完美,作為她的妯娌壓力就會越大,尤其還是當嫂子的。就像大阿哥與太子一樣,她們也難免被人拉出來比較。
伊青禾不是那種自大看不起人的,相反,她上輩子摸爬滾打一路摸索出來,最能認清楚形勢。所以,穿越而來的這三個月她不但每天過一遍原主兩輩子的記憶,還拿起自己最討厭的針線學習做衣裳。
就像張嬤嬤說的,作為主子不求自己針線活多好,但也要過得去,偶爾給婆婆、相公做些針線表示表示。
書香吐吐舌頭,不好意思的說道:“嬤嬤,我知道了,我會努力好好學規矩的,儘量不拖後腿。”
話說到這份上,伊青禾索性放下手裡的東西一次性說個明白。“你和墨香從小跟著我,今年也有十六,有沒有想過找個人嫁了,去我莊子上做個管事嬤嬤?”
她並不是真的原主,不可能一輩子都按照原主的性格做事,書香與墨香是最了解原主的,時間長了難免會有所懷疑。在一個從原主的記憶裡、史書上她都看得到宮裡並不是好去處,兩個姑娘性子單純,宮裡並不適合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