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親王說道做到,很快耿氏就發現自己的院門被上了鎖,她的活動範圍僅限於小院,連請安都省了。她拿起剪刀想要威脅安親王,剪刀被粗壯的嬤嬤搶過來,屋裡又被收拾了個乾淨,彆說針線,就是瓷器尖木棍都沒有一個。
耿氏開始絕食,安親王看都不看一眼,還是她身邊一直伺候的丫頭心有不忍。:“格格,您這是何必呢?大阿哥真有這麼好?”彆說她,就是其他人也不能理解耿氏。
太子的側福晉啊,將來怎麼也能封個妃位,若生了兒子說不定還能母憑子貴當個貴妃、皇貴妃。大阿哥有什麼,頂天就是個親王。但世人誰不知道,太子與大阿哥不對付,將來能不能封王都不好說,跟著他豈不是受罪?
再則,“王爺發了話說隻要保證您在婚前是活的,其他任由您折騰。”
安親王府自然是安親王說了算,府裡的當家主母又不是耿氏的親外祖母,更不可能為了耿氏去跟安親王犟。
小丫頭是真心為了耿氏好,見耿氏隻是轉著眼睛看了她一眼,勸說的更加賣力。“聖上賜婚誰敢違背,您將來總歸是要嫁給太子的。您說您現在為了大阿哥要死要活,太子心裡怎麼想?您將來靠誰?耿家那幾位堂少爺嗎?”
“奴婢是真心為了格格您好,您這樣折磨的隻有自己,什麼作用也起不了。”
耿氏的神色來回變換,隻是她又不甘心,她是真心喜歡大阿哥的,為什麼大阿哥就是不喜歡她呢?
良久她才說道:“你說的對,扶我起來。”
小丫頭以為她想通了,實際上耿氏心裡念著的還是大阿哥。再過不久就是索爾和夫人的壽辰,到時候大阿哥肯定會去的,她想見大阿哥。
耿氏安靜下來,安親王的心裡總算鬆了口氣,不過有人卻並不開心。
康熙聽著底下人的彙報,心裡暗歎一聲:可惜了。
可惜耿氏這麼好用的棋子居然沒能用的上。
對安親王,康熙的心裡一直紮著一根刺,不能拔每次想起都會刺痛。
安親王不僅手握重兵,他與先皇的關係也甚為親密。當年先皇與孝獻皇後董鄂氏就是就是在安
親王府相識。也是安親王一直給兩人打掩護,等大家都知道此事的時候兩人早就情根深種,愛的難分難舍。
若董鄂氏是個尋常旗人女子,或者隻是個漢女都好說,偏偏她那時候是襄親王福晉,先皇的弟弟博果爾的妻子。
董鄂氏入宮經曆了重重阻礙,大概正是這種曆經磨難才能在一起的愛情,讓先皇對董鄂氏更是百依百順,獨寵她一人。
那時候的康熙已經出生了,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汗阿瑪與皇祖母爭執;額娘備受冷落暗自垂淚,還有自己得不到一絲的目光。
恨意在他心裡悄然發芽,他不隻是恨搶走汗阿瑪的董鄂氏,更恨的還是把兩人湊作一團的安親王。
再後來董鄂氏過世,先皇也跟著不好。明明自己有兒子,先皇居然想要傳位給安親王,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
康熙跟福全不一樣,他是有野心的,新仇舊恨,就算這件事不是安親王的錯,他也怪罪到安親王的身上。
若當場讓他報了這個仇還好,誰讓那時候他小呢,安親王手裡兵馬眾多,就算是到了現在也輕易動不得。
耿氏的出現讓他看到了希望,尤其是太子求婚後。他料到了耿氏肯定會不願意,到時候隻要耿氏鬨騰,自己就能以‘抗旨不尊’、‘不敬太子’等罪名收繳安親王的兵權和爵位。
甚至他這邊網都張開口就等著耿氏往裡鑽,沒想到居然又被安親王躲過去了。
耿氏不鬨,他就沒有理由收繳安親王的兵權這是其一。
其二就是明珠。
朝堂上如今分成兩派,一派是以索額圖為首的太子黨;一派就是以明珠為首的 大阿哥黨。早些年索額圖還行,這幾年越來越被動,太子一係被打壓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