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 49 章(1 / 2)

清穿大福晉 戀竹小妖 10768 字 4個月前

大阿哥生的隻拍桌子,還真被小八說中了,石家那女人還真敢。

太子福晉前腳回門,後腳石文炳就奪了雲安的管家權,關了禁閉。他氣的直哼哼,說什麼為石華善祈福,如今距離石華善生病早過去八百年,祈的哪輩子福?

“謀害皇嗣,禁足就完事,想的倒是挺美。”胤禔咬牙切齒。

這次是索額圖不想被人利用,若索額圖故作不知將計就計呢?隻要一想到這種情況,大阿哥就恨不得打殺了雲安那個女人。

篤篤篤,敲門聲響起。

“誰?”他怒氣衝衝的說道。

“是我,”伊青禾輕聲回答。

福晉?

大阿哥呼出幾口濁氣平複心情,接著就快步走到門口打開門。

伊青禾抬頭往裡看去,屋裡什麼人都沒有。她疑惑的說道:“我剛才在外麵聽到你這摔摔打打的,出什麼事兒了?”

不自在的笑笑,大阿哥攤開手臂,“沒事兒,能有什麼事,”見伊青禾似笑非笑的看向地麵,地上是還沒來得及清理的碎瓷器。他撓撓頭,有被抓包的尷尬,“那什麼,是朝堂上的事兒,說了你也不明白。你過來是有什麼事?”

外書房是他處理政務的地方,有很多東西需要保密,以往他在府裡伊青禾也很少會過來打擾,除非有大事情。

“沒什麼,就是,小墩子說你回來的時候沉著臉,又把自己關在書房兩個時辰,我不放心過來看看。你真沒事兒?”伊青禾仔細打量大阿哥,試圖在他臉上看出什麼。

“沒事,我不是說了麼,就是政事。這個小墩子當真是該打,我都吩咐了讓他們不要總是麻煩你,他居然陽奉陰違。”眼看著月份一天比一天大,胤禔也不想伊青禾操勞,府裡的大小事務都交給張嬤嬤、費嬤嬤兩人。若兩人有拿不定主意的再來找自己。

這個小墩子,他剛才進門的時候可是說過的不讓告訴福晉,不要告訴福晉。拿他的話當耳旁風,哼,看他怎麼收拾他。

小心的走幾步找個椅子坐下,她為小墩子說起話來,“你也彆怪他,是我讓他多注意的。”她生來就是個操心的命,大阿哥容易被人激怒,她怎麼放心的下。

很早之前她就吩咐過小墩子,若大阿哥情緒有什麼不對勁,一定要告訴她。

輕哼一聲,大阿哥還是不太高興,這個小墩子對福晉倒是言聽進從,對自己就陽奉陰違。

大阿哥不說,伊青禾也沒有逼迫他,隻叮囑了幾句就走了。

她走後,大阿哥把小墩子叫進來,輕輕地給了他一腳,“我不是說過不要告訴福晉?”

小墩子趕緊喊冤,“我的主子爺哎,不是奴才不聽您的,您進府的時候剛好被福晉的丫頭看見。福晉問起,奴才總不能撒謊吧。不過您放心,奴才沒說您為什麼心情不好。”

作為大阿哥的心腹,很多事情大阿哥都不會瞞著他,更何況去伯府盯梢的人還是他安排的。太醫專門叮囑過不讓惹女主子生氣,這種容易讓人上火的事情,他自然不會說。

大阿哥滿意的看了他一眼,“算你小子機靈。行了,趕緊讓人把這收拾了。”敢朝著他福晉伸爪子,他要去找小八商量商量怎麼給石家一個教訓。

石文炳夫人被禁足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伊青禾聽到這個消息吃東西的手一頓,她皺眉沉思,好端端的怎麼會禁足呢?如今石家的大格格已經嫁給太子做嫡福晉,石文炳這時候禁足她生母那不是再打嫡福晉的臉。就是太子麵上也是無光。

除非她犯下不可饒恕的大錯。

但,到底是什麼呢?

大到讓石文炳不顧太子福晉的臉麵。今日的事情一出,她都可以想象,宮裡頭瓜爾佳氏的臉色有多難看。

毓慶宮可不像她這貝子府,裡麵隻有一個女主人。她還記得大婚後瓜爾佳氏邀請她去毓慶宮坐坐,毓慶宮的兩位側福晉李佳氏與耿氏,一個看似對嫡福晉尊敬有加實則步步都在炫耀;一個連麵子都懶得偽裝,說話做事好不給麵子。

當時瓜爾佳氏的臉彆提多難看了。

如今隻怕更甚。

事實卻是如此,不管石文炳對外說的多好聽,都改變不了他把夫人禁足的事實。這件事就像是個巴掌打在太子臉上,太子臉色難看。

他把石文炳招到宮裡詢問情況,石文炳隻說是家事,具體為什麼一概不提,氣的太子對著領他進來的小太監就是兩腳。

“瓜爾佳氏,孤問你,你額娘到底做了什麼?還有你阿瑪,就算你額娘做錯了事,他就不能回福州再去禁足。”福州距離京城天高皇帝遠,他就是把人打殺了都沒人知道,在京城禁足,是想讓彆人看他的笑話?

太子氣急,上前使勁抓住瓜爾佳氏的手,瓜爾佳氏驚呼,“殿下,你做什麼,你弄疼我了。”這一個多月太子對她有多好,今日去如此粗暴,說實話瓜爾佳氏嚇得不輕。

她用力的搖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會不知道呢?從阿瑪提前回來的那一刻,從他看額娘冰冷的眼神,她就猜到了什麼。但她不敢說,她不說太子或許會看在瓜爾佳氏一族的麵子上對她有所善待,一旦她說了,自己和瓜爾佳氏一族就完了。

原以為,原以為阿瑪當時沒發作額娘,那件事就揭過。卻原來,原來阿瑪從未忘記過。心裡不是不怪阿瑪的,但她同樣知道阿瑪生性耿直,能忍到現在也是為了她。

“你不知道?”太子抓著她的手臂把人提起來,太子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著,“是真的不知道,還是不敢說?”

他之前不是沒打聽過,石文炳夫婦對他們的大女兒寵愛有加,嗬,這就是所謂的寵愛有加,讓他當眾丟人。

甚至他都能想到,明日早朝大家會如何看他,還有大阿哥,大哥沒事都恨不得嘲諷他幾句,這麼好的把柄,又怎麼會放棄。

扔下瓜爾佳氏的手臂,他略帶冷意的說道:“今晚孤去李佳氏的房裡。”看在石文炳的份上,獨寵她一個月也夠了。

“殿下,殿下,”瓜爾佳氏喊了幾聲,可惜太子頭也不回的走掉了,隻留她坐在地上無聲的哭泣。

“石愛卿啊,你這次太冒進了。朕知道你眼裡不容沙子,可你也要為兩個孩子想想。”太子都知道的事情,康熙自然也知道了,他讓人攔住石文炳,把人帶到了乾清宮,準備來個促膝長談。

石文炳看了康熙一眼,張張嘴,隨後想到什麼,又低下頭,“奴才莽撞,請皇上治罪。”

彆人都以為他是剛正不阿,誰又能知道他這次是被逼無奈。

接到皇上派人送來的密信他不是不生氣,若雲安在他麵前,他那時候說不準就把人給打殺了。他快馬加鞭回到京城,這一路也讓他冷靜了下來。皇上派人給他送密信,說明這件事還有轉圜的餘地,等太子大婚之後,他在懲罰雲安,既全了太子的臉麵,也給了皇室一個交代。

原本一切進行的很順利,可就在回門之前,有人送給他一封信。信上說他知道雲安謀算皇嗣的事情,讓他在太子福晉回門後就處置雲安,不然他就把這件事傳揚出去。

這是一封惡意滿滿的信,它上麵還寫了,若世人知道太子嫡福晉的額娘曾經做過這種事,會如何想?太子嫡福晉又是否無辜?

上麵說的有鼻子有眼,石文炳不敢去賭。他也知道這樣做女兒和太子肯定會讓人看笑話。可笑話能讓人看幾年?過段時間有了新的談資大家肯定就會忘記。

若任由信的主人把事情傳揚出去,意義又不一樣了。一個惡毒的女人怎麼做太子妃?他們瓜爾佳氏的女兒也會因此被詬病。

石文炳不敢賭,或者說他賭不氣。背後的人太狠。

同樣的,這件事他也不能告訴皇上。他知道若皇上去查,肯定能查的清楚,那樣雲安所做的事情同樣也瞞不住。

至於幕後黑手,他猜左不過就那幾個人。到時候皇上處置還是不處置?大阿哥與太子之間稍微有些緩和的跡象又要分崩離析,說不準大阿哥為了報複,會對太子步步緊逼。

他了解皇上,那時候皇上就會對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也就是石家進行清洗。

石家,就真的完了。

康熙生氣的扔下禦筆,伸手指著石文炳,“你說說你,乾的這糊塗事。你想過要怎麼圓過去沒有?”當家主母被禁足本就不能算是小事,更重要的這位當家主母還是未來太子妃的母親。若沒有一個好理由,太子的名聲都要跟著受損。

好理由?他哪裡有什麼好理由。他看那人是巴不得太子名聲有礙,不然什麼時候送信不好,偏偏要在太子福晉回門的時候,讓他連想個對策的時間都沒有。

“算了,算了,你先退下吧,讓朕好好想想。”康熙揮揮手,一個兩個的,頭疼。

嘴裡說著想想,實際上康熙能有什麼好法子。手心手背都是肉,雲安做的事情若不是因著太子,他都想弄死對方。就是為了太子和他自己的麵子,他已經委屈大阿哥一家子這麼久,如今他實在沒臉在找理由給對方開脫。

“石文炳這家夥不是挺聰明的,怎麼會做出如此糊塗的事情。”康熙生氣,隻能埋怨搞亂局麵的石文炳,和罪魁禍首雲安。同時他心裡隱隱有些後悔,當初怎麼就沒好好查查雲安,若知道她是這種心如蛇蠍的毒婦,自己也不會給太子定下瓜爾佳氏。

沒有瓜爾佳氏,也就沒今天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