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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旺嘿嘿一笑,“爺,還真讓您給猜著了。奴才特意去打聽了一下,這位郭夫人還真是個能人。”郭洪是甘肅巡撫,除去總督、總兵就屬他官職最高。陝甘總督管著三個省,府邸不在甘肅;總兵同樣如此,他的駐地比總督都遠,職責也更大。
就好比這次前來拜見大阿哥,武將那邊來的隻是副將,總兵根本沒來。就算是與巡撫同級的副將,人家也十分繁忙。
甘肅地理位置比較特殊,往北就是蒙古。大清與蒙古的關係十分複雜,每年都會有上萬將士駐紮在這裡,他們隨時要注意突發狀況。
如此,郭洪上麵沒人壓製,就成了土皇帝般的人物。他的夫人仗著郭洪的勢,就開始作。“奴才打聽到,這郭夫人啊,十分熱衷於做媒。她也不管人家有沒有妻子,隻要她覺得‘投緣’就給人送女人。”
“文官呢,要在郭洪手底下做事,對郭夫人塞人的行為就算是心裡不願意,麵上都是和和氣氣的,因此,她們相處的到還好。武官那邊的夫人可不是這麼好說話,據說郭夫人第一次做媒就是給的張茂。”
武官與文官不同,就算是能隨軍,武官也大多數住在軍營,她們想見一麵都不容易。自己想跟夫君培養個感情都要擠時間,誰願意再來一個跟她們搶男人的。郭夫人的作為可不就是捅了馬蜂窩。
再說她們的男人又不是同一個係彆,根本不用看郭洪的臉色做事。彆說張茂的夫人,就是比郭洪低個一兩級的,也敢當麵諷刺她。郭夫人被捧慣了,哪裡經曆過這個,一來二去就成了現在這樣。
本來呢,來旺臉生,想要打聽這些內幕不容易。但是他精明啊,去之前專門哄著長樂說了好話,讓長樂祝福他出行順利。然後就不費吹灰之力把事情打聽的清清楚楚。
大阿哥伸手順了順長樂的頭發,他眼珠子一轉,輕笑道:“我覺得張茂夫人的主意不錯,人家過來一趟不容易,乾脆趁著人都在把婚事給辦了,也好讓人喝杯喜酒再走。”他決定了下午見到郭洪就提這件事。
伊青禾也跟著笑起來,大阿哥這招夠損,他也不怕郭夫人背後罵他。這女人又不是三弟妹那種,就算是三弟妹,看到三弟納妾還難受呢。她能容忍郭洪納妾,還是納的她親妹妹?
大阿哥絲毫不以為意,損又如何?真當他不知道,這個郭洪的妻子背地裡議論,說他沒兒子要絕後呢。敢咒他,塞女人是輕的。
長樂忽然抬頭很篤定的說道:“以後會有很多弟弟。”
腦海裡瞬間就有了畫麵,長樂帶著一連串的弟弟在府裡來回跑。伊青禾打了個哆嗦,趕緊搖頭把這個畫麵甩出去。她伸手摸摸長樂的臉,哄道:“弟弟有什麼好的,長樂不擔心他搶你的玩具嗎?咱們不要弟弟好不好?”
長樂歪著腦袋想了想,搖頭,“不怕,長樂要弟弟,玩具都給弟弟。”
大阿哥哈哈大笑:“看到沒有還是咱們長樂懂事。長樂放心就算是有了弟弟,阿瑪也最疼你。”
誰知長樂聽了這話用力點頭,“阿瑪分弟弟一半。”弟弟沒阿瑪疼愛太可憐了,她是好孩子,以後一定會愛護弟弟。
見兩人抓著‘弟弟’這事兒不放,伊青禾有些無語。大阿哥還真以為長樂說有,明天就能變出一個兒子?瞧瞧兩人那興奮勁兒。
大阿哥也就是說說,他們剛來到甘肅,還沒站穩腳跟,此時要孩子確實不方便。而且在他的設想裡根本沒打算在外地生孩子。真要生肯定還是要回到京城,有太醫保駕護航才安心。
冬天日頭短,大阿哥沒歇多久又出門了。在門口碰見郭洪帶著他的夫人,看到大阿哥,郭洪粗暴的拉扯了他夫人一把,他拱拱手,“臣見過大阿哥,今日內子做錯事惹了大福晉不高興,臣特意帶著她來給大福晉賠罪,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說著就把帶來的賠禮遞了出去。
大阿哥隻看了一眼沒接,他雙手環胸,“福晉沒那麼小氣,知道你夫人沒學過規矩,不懂禮數也正常,下次記住就行了。身為官家夫人更要以身作則,一言一行時刻都要注意。這樣,回頭爺跟福晉說一聲,讓她教導教導你們規矩禮儀。爺福晉的規矩那是汗阿瑪都誇讚過的。至於東西你們還是拿回去吧,爺不興這一套。”說著,繞過郭洪就打算往外走。
郭洪把東西往郭夫人懷裡一塞,小跑著跟上去,“大阿哥您這是要去哪?臣不才,對這邊還算熟悉可以給您帶路。”嘴上說著帶路,心裡卻在責怪大阿哥亂折騰。天寒地凍的不說在屋裡老實待著,跑外邊做什麼。
大阿哥忽然停下,郭洪沒防備差點撞了上去,不等他道歉,大阿哥說道:“帶路就不用了,我去的地方你也未必樂意去。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聽說張茂的夫人給你做了個媒。爺剛來就能遇到喜事可見是個好兆頭。你打算什麼時候辦婚事啊?要我說不如趁著張茂等人都在,大家一起熱鬨熱鬨,郭大人你說呢?”
郭洪沒想到大阿哥停下是為了這件事,他臉上有一瞬間的尷尬,隨後又挺起胸膛,“大阿哥說的是,說的是,”他仔細想了想,直接無視郭夫人難看的臉色說道,“三天後是個好日子,您看如何?”大阿哥主動關係他的婚事,他肯定要給麵子。明麵上這件事是張茂促成的,但大阿哥開了口,他完全可以對外說是大阿哥的意思嘛。這樣也算是跟大阿哥搭上了關係。
“你自己看著辦,爺還有事先走了。”好日子不好日子他是無所謂,他旨在看戲又不是真的給郭洪說媒。
郭洪夫人的臉色他可看見了,他猜兩人肯定還有的吵。有郭洪的夫人絆住他,自己也能輕鬆。
大阿哥神色悠然的與魏大人等會和,魏大人看到他心情很好,也跟著心情好起來,他湊過去,帶著一臉希望,“大阿哥,是不是長樂格格說了什麼?”長樂格格的小金嘴,他現在是深信不疑,可惜這兩天無論他怎麼哄,長樂格格就是一句話也不說。大阿哥上午還板著臉呢,此時喜笑顏開,他想當然的認為是長樂格格說了什麼。
“長樂?這關長樂什麼事兒?”大阿哥一臉不解。
“您沒問問長樂格格咱們幾時動工合適?”現在的土地與河麵都被凍住了,他們除了沿途查看,商量具體的施工地點彆的什麼都做不了。一想到要等好幾個月直到土地解凍,魏大人就有些著急。
以前是沒事閒著冒火,如今有事不能乾還不如之前閒著呢。他現在就想趕緊動工完事。
一巴掌拍在魏大人身上,大阿哥有些不高興,“魏大人,咱們才是朝廷命官,長樂隻是個智齡小兒,若什麼事隻要她說一口就完事,還要咱們做什麼?再說這種本事有沒有代價誰都說不好,萬一有咱們不知道的代價,你這樣豈不是害了她?”
也就是魏大人,他知道這人沒有壞心,不然換個人試試?到那時等待對方的可不是這幾句‘苦口婆心’的話,而是他的拳頭了。
魏大人一臉羞愧,他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是臣糊塗了。”想想也是,這種好事怎會沒有代價,若是因為他害了長樂格格,他就是死也難以贖罪。
他對著大阿哥保證:“您放心,這是最後一次,日後不管是臣還是他們之中的任何人,絕對不會在做出這樣的事情。”等下他就去跟那群人說,讓他們日後少找長樂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