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當真有趣。”誰能想到人死了居然還能穿越時空呢。
想著過不久還要見人她索性也不去睡了,原身雖不能說是個才女,一手小字寫的極好。午後也不知道還有什麼等著她,至少她要先把原身的‘技能’複習複習。
好在她之前也握過毛筆,學起她的字體來倒是不難。
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外響起敲門聲,“小姐,您醒了嗎?”
伊青禾耳力驚人,早在她敲門前就把東西收拾妥當,此時她隨手整理一下衣衫,裝作有氣無力的樣子喊道:“進來吧。”
來的依舊是之前見到的那個小丫頭,此時她已經知道了,這個姑娘確實是原身的貼身丫頭,是從小伺候她的。丫頭是家生子,本名叫什麼不記得了,原身給她取了個好聽的名字叫書香,她還有一個大丫頭叫墨香。
書香手裡捧著一身淡粉色的旗裝,臉上有些憂心忡忡。“小姐,這是夫人讓奴婢送來的衣裳,您看看合不合適。”
這件旗裝是覺禪氏找出來的唯一一件不算厚但是高領的旗頭,給此時的伊青禾穿剛剛好能遮蓋住她脖子上的淤青。
書香本來是打算伺候伊青禾更衣的,等伊青禾抬頭,她驚訝的指著她的脖子,“小姐,你”
伊青禾脖子上青紫色的痕跡已經沒有了,隻是比周圍的皮膚顯得白皙一些。
她不好意思的說著:“嗯,剛才多擦了點粉,沒想到還真的遮住了。”
頓了一下又用傷感的語氣說道:“堂妹如此不依不饒怕是來者不善,我總要做些準備。”
書香立刻笑了起來,“小姐您能這麼想就對了。”她家小姐出身比堂小姐好,長相也不次什麼,沒必要看堂小姐的臉色。
說句不好聽的,以往出門,不知道的還以為堂小姐是尚書家千金,她家小姐的阿瑪是五品官呢。想想就來氣。
像她們這些貼身的奴才與主子從來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書香當然希望主子好。
伊青禾的脖子上確實擦了粉,也不擔心會穿幫,她在書香的伺候下穿上旗裝。
如今她已經搞清楚了,這裡是古時候的大清朝,女人們穿的是旗袍,男人則留著長長的辮子。今日也幸虧是在自家,若是出門訪客,尤其是入宮請安,都必須要穿花盆底。
花盆底跟旗裝一樣是清朝的‘特色’,其以木為底,鞋底高5-15厘米,上細下寬、前平後圓,多為十三四歲以上的貴族中青年女子穿著。
這麼高的鞋子,又是木頭的想想就腳疼。
伊青禾吸了口氣,看來日後的任務又多了一項,那就是練習花盆底。
“好了,小姐您瞧。”淡紫色的旗裝上麵繡著花開並蒂的圖案,襯的她更是淡雅出塵。
書香恭維道:“小姐您這長相日後肯定能把大阿哥迷的團團轉,”隨後她又冷哼一聲,“小姐您端莊大氣,長相好,不像堂小姐妖妖嬈嬈,看著就……”
“住嘴,”伊青禾收斂笑容,“禍從口出,你這脾氣要好好改改了。她是什麼性子你也隻,這話傳到她耳朵裡,你我都要吃掛落。彆忘了她現在的身份。”
她知道小丫頭是為了哄她,可這個時代主仆分明。當初原身可是在皇子府,皇阿哥身邊的人都會被人收買,這個府裡誰知道又有多少彆人安插的眼線。
她如今比個常人都不如,自己都謹慎小心,可不願意被個丫頭連累。
書香趕緊跪下,“奴婢知錯,請小姐責罰。”
伸手把人扶起來,“咱們自小一起長大,我知道你是為我打抱不平。同樣的我也擔心你。”
幾句話把書香說的眼淚汪汪,“小姐您放心,奴婢日後肯定不會再犯糊塗給您惹麻煩。”
伊青禾親手給她擦擦眼淚,又整理了下衣衫這才搭著她的手往外走。走到門口她想到什麼又停下來,“你知不知道等會兒都有誰會過來?”
書香搖頭,“奴婢不知。”
不知道?伊青禾不覺得意外,她對著書香耳語幾句,書香點頭離去,沒多久又匆匆趕了回來。她走的有些急,還有些氣喘,福福身,說道:“主子,都打聽清楚了,老爺的同僚還有伊爾根覺羅家的堂老爺、庶老爺們都來了,還有一些姻親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