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還不等男主年樹白查出個三五七,蘇晨就已經帶著陸鹿鹿去了國外。
因為陸鹿鹿的項目,被一個外國風投看中,邀請她出國參加會議。
兩人乾脆就在國外推廣這種外送服務。
要知道,國外的外送雖然很早就有,可是需要的費用太貴,並且支付方式也很落後。
蘇晨乾脆就把他最新研究出來的支付方式上線,兩人乾脆就在國外敲響了第一炮,很快,他們的平台在國外起來,公司開的也是越來越大。
不過兩年的時間,他們二人合作的企業規模,就已經不是年樹白能夠企及的了。
好在,他們的業務和年樹白並不衝突。
年樹白當初針對陸鹿鹿也隻是因為陸家的生意擋了他的路而已。
如今陸鹿鹿和蘇晨直接避開他的鋒芒,去了國外發展生意,自然是礙不著他了。
他的注意力從陸鹿鹿的身上轉移,自然也就挪到了女主蘇皖身上。
原本還沉浸在剛剛成為年樹白女主的幸福之中的蘇皖,立馬就嘗到了來自年樹白的報複。
原本在學校成績優異的她,突然之間就因為一次失誤而徹底無法再繼續在學校之中就讀。
就連她的畢業證,也無法拿到。
原本她求了年樹白,想著年樹白是可以幫她的。
結果,年樹白也表示這種事情他無能為力,他能夠做的,就是幫蘇皖在自己的公司安排一份工作。
然而蘇皖並不是很會處理公司的事情,慢慢的她就發現,自己什麼都做不好,最後,乾脆就老老實實的在家做年樹白的全職保姆。
是的,全職保姆,沒有名分的那種。
雖然說名義上是年樹白的女友。
可是哪個女人會在自己才剛剛二十歲的時候,沒有工作就住到男人的家裡去。
每天隻為這個男人做飯洗衣,其他什麼都不做呢?
年樹白甚至都沒有對外宣布她們的關係,連自己昔日的同學都不知道自己和年樹白的關係。
每次,年樹白在外應酬,都是喝的醉醺醺的回來,她隻要是稍微透露一點想要陪伴年樹白出去的意思。
年樹白就會大發雷霆,說她根本不適合那樣的場合,時不時的還會表示,她的學曆隻是高中,對他來說不是很光彩。
並且,年樹白不止一次的表示,她想要的生活,她已經得到了,如果還有不滿,那便是她不知足。
這讓蘇皖陷入了恐慌之中。
這一次,她已經很努力的做到了儘早和年樹白相遇相知,並且兩人的感情發展的也很不錯。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這一次,她和年樹白的關係還不如上一次?他似乎對自己更加的恨。
還是說,他對於感情原本就是如此,根本就不會真的付出自己的真心,不管是誰和他在一起,最後的結果都會是如此?
蘇皖沒有勇氣去找年樹白問個清楚。
兩人之間的虐戀一直持續,痛苦的並不是隻有蘇皖一個人,年樹白一直都在等蘇皖問他,等著蘇皖找他要一個答案,然後,他會和她和盤托出,和她重新開始。
與她相處了這麼久的時間,年樹白早已經不恨她了。
隻是,他不知道應該要如何麵對。
是告訴她,他不是年樹白,他是時年,還是就這麼按照年樹白的身份,生活下去,欺騙她一輩子?
那樣的感情,還是真的嗎?她對於他呢?
她是真的愛他,還是隻愛他的這麼一個身份?
每次想到這裡,這根刺就紮的他十分難受,讓他不願意麵對蘇皖。
偏偏不管他再怎麼樣折磨蘇皖,蘇皖都是那樣逆來順受的模樣,從來都不叫苦,反而還怕他生氣。
她越是如此,他就越是覺得,她就是衝著他的這個身份來的。
然而他又能如何?每次旁敲側擊詢問蘇皖,她不是閃躲就是岔開話題,甚至拚命的掩埋時年的存在。
仿佛那個他的存在對於她來說,隻是一個不應該存在的存在。
他也怕,怕有一天,她知道自己就是時年之後,就不願意和他在一起了。
那個時候的他,和她坦白,便沒有了遮掩,沒有了任何的理由留著她在身邊。
蘇晨卻是很滿意如今這樣的結果,當年幫著蘇皖早點兒和時年接觸的結果是對的。
有了蘇皖的存在,時年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心情去理會旁人,隻會一直把所有的關注都放在蘇皖的身上,即使他在工作的時候仍舊是能力很強。
卻也不可能再像是原本劇情之中設定的,手伸到了國外,讓陸鹿鹿一點兒生存的機會都沒有。
如今陸鹿鹿做陸鹿鹿的生意,年樹白和他的女主蘇皖發展她們的愛恨糾葛,不是很好的一件事情嗎?
隻是,如果陸鹿鹿不再打架就好了……
蘇晨無奈的看向那個正在暴揍的一個國外學生,這學生確實是勒索了自己的同學,可是人家才是小學生好嗎?用得著揍的人家媽都不認識嗎?
會給人家造成童年陰影的……
“女俠,手下留情。”
蘇晨忍不住抓住了陸鹿鹿白皙的手腕。
如果讓她的那些合作夥伴看到她這副樣子,不知道還會不會誇讚她溫婉大方,擁有東方女性美,又兼顧了西方商人的精明與敏銳了。
“你給我記住!以後都不許再欺負你的同學了!”
陸鹿鹿還是警告了那小孩一聲,才終於跟著蘇晨離開。
隻是看著蘇晨一直都沒有放開她的手,她頓時有些忍不住臉紅了。
出國已經兩年了,除了最初那一年是在好好的做生意發展公司之外,其他的時間,她都在學校裡學習。
隻是國外的課程十分的輕鬆,她很快就在蘇晨的幫助下應付得當。
多餘的時間,竟然全部都是用來和蘇晨四處走一走,逛一逛。
他說,曾經他一直都想要和一個女孩子這麼悠閒的,什麼都不乾,隻是無拘無束的戀愛。
如今他終於做到了。
那個時候陸鹿鹿還在想,到底是誰這麼倒黴,被蘇晨看上。
可是如今的她卻忍不住去想,那個女生實在是太幸運,會被蘇晨那麼惦記著。
而她,是蘇晨心目中的那個女孩兒的替代品嗎?
“如果秦二看到你揍這小男生的樣子,恐怕也不會說你當初太狠心了。”
蘇晨的聲音打斷了陸鹿鹿的思緒。
是的,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帶著陸鹿鹿出國的。
秦二那小子的心思,彆以為他不知道。
每天都纏著陸鹿鹿,當他是死的嗎?
最初的他,可能隻是想要完成任務,並不想要和陸鹿鹿發展出什麼感情。
即使她擁有一張和陸莎莎完全相同的麵貌。
直到他終於發現了蛛絲馬跡,他開始懷疑,陸鹿鹿和陸莎莎可能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隻是,她的身份和自己不同,卻又在某種程度上是相似的。
雖然他無法確定,卻能夠從陸鹿鹿偶爾看到他當初和陸莎莎同樣經曆過的場景之時產生的超出人設範圍之外的反應而肯定自己的猜想。
既然如此,陸鹿鹿便是他認定的那個人,就算她記不起和自己當初的那些經曆,也不能夠發現自己真實的身份,蘇晨也沒打算讓她和彆人在一起。
不過,他已經想好了,在確定陸鹿鹿的真實身份之前,他是不會和陸鹿鹿越界的。
他希望能夠在儘可能多的時間裡,和陸鹿鹿多相處一會兒。
他怕,怕下個世界,就找不到陸莎莎了。
他希望能夠在這個世界多停留一會兒,希望能夠找出陸鹿鹿身上的秘密。
即使任務已經完成,陸鹿鹿不會再被年樹白作為目標,她不會再和年樹白以及蘇皖有過多的糾葛,劇情線已經完全按照他的設定去走,他也不想要這麼早離開。
“那可不一定,人家秦二現在可巴不得我再多揍他幾頓。”
想起秦二,陸鹿鹿心生一計,她看著蘇晨的後腦勺,忍不住脆生生的開口。
“不行!這種也是屬於密切接觸,我不許你和其他男人發生這樣的接觸。”
蘇晨手一帶,便把陸鹿鹿攬在了懷中。
“蘇晨……”
陸鹿鹿的腦中有一瞬間的空白,似乎從前,也有同樣的畫麵經曆過,那些畫麵在她腦中一閃而過,卻抓不住,也想不起。
她十分的難受。
口中卻忍不住喊出了蘇晨的名字。
聲音不似她原本的,仿佛像是另外一個人的,陸鹿鹿嚇了一跳。
她總覺得,似乎是有另外一個人存在於她和蘇晨之間。
“鹿鹿,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蘇晨頓時驚喜到。
“我應該要想起什麼?”
陸鹿鹿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她看著蘇晨的雙眼,真摯開口:
“如果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我希望你能告訴我,我相信你。”
“我……”
蘇晨心中一喜,正打算要和陸鹿鹿說出實話,卻發現自己的身子被一股強大的吸力帶走,下一秒,他便回到了係統空間。
而他執行任務的那個世界裡,陸鹿鹿正和另外一個蘇晨說著話,兩人快速的走完了一生,陸鹿鹿沒有和蘇晨在一起,蘇晨也沒有和陸鹿鹿在一起,兩人都是單身了一輩子,完成了自己的事業而已。
“係統!”
蘇晨大怒。
他根本就沒有和陸鹿鹿在一起,並沒有做出會讓世界彈出他的動作。
在父親和他的那一場談話裡,他知道,有時候,任務完成了也是可以在世界停留的,由執行者自己選擇。
上一個世界裡,他設定的是任務完成便早點離開,可是這個世界裡,他並沒有如此設定。
除非是他做出了什麼事情,違反了停留規定。
“我想你明白為什麼你會被彈出。”
係統的聲音冰冷。
“這次我可以保你,下次就不一定了,希望你能夠謹記。”
“陸鹿鹿是陸莎莎,是不是?!!”
蘇晨頓時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隻有這個原因,係統才會這麼緊張他說出真相。
“你該進入任務世界了。”
係統沒有理會蘇晨,而是直接就把蘇晨給扔進了下一個任務世界。
“你!”
蘇晨話還未說完,就眼前一黑。
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父親要反抗係統和主神,為什麼要掌控自己的人生,為什麼寧願不再進入任務世界,也要脫離那個主神的控製。
即使執行者擁有無限的生命,對於父親來說也不算什麼。
隻是做傀儡的話,要這無限的生命又有什麼用?
然而不等他做出任何的反抗,就聽見耳邊傳來一聲威嚴的命令:
“拖下去,砍了!”
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人拽了出去,他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全身上下疼痛無比,連帶著眼皮也沉重的根本就睜不開。
“陛下,陛下贖罪,玉君並不是有意的!!”
“掌嘴!”
那威嚴的聲音似乎並不想要聽見有人為他辯解。
“住手!”
一個稚嫩的聲音傳來。
“母帝,此事絕非父帝所為。”
下麵的聲音,蘇晨便再也聽不見了,因為這具身子支撐不住,暈了過去,他隻來得及在暈倒之前要求傳輸劇情罷了。
再次醒來,蘇晨看到的,是一頂大紅色的帳子。
鼻翼之間聞見的,是濃重的熏香,嗆得他差點再次暈死過去。
“玉君,玉君醒過來了!!”
“快快快,快去傳禦醫!”
“快點告訴小公主。”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蘇晨的身邊終於出現了一個古裝打扮的小廝。
“玉君,您醒了,要喝水嗎?”
那小廝一臉的關切不似作偽。
蘇晨卻沒辦法回答,隻是輕輕的眨了眨眼睛。
沒辦法,被打的太狠了,根本就無法動彈。
能夠撿回來一條命,都不知道是他過來的原因還是因為這具身體真的撿回來一條命。
小廝倒是把他照顧的很好,用一個類似於滴管一般的東西,輕輕的給他的口中滴了幾滴水,一點點的喂他,並沒有很急的一股腦拿碗喂他。
蘇晨很快便喝完了一整碗水,感覺精神稍微好了些,那小廝又端來一碗十分稀的稀粥,用十分小的精致勺子,一點點的喂他。
等到那位小公主過來的時候,蘇晨已經喝完了一整碗的稀粥和一碗黑乎乎的藥了。
“父君。”
那位長得白白的,像是一個玉娃娃般的小公主和蘇晨行禮之時,蘇晨已經能夠在小廝的幫助下,勉強墊高了一個枕頭,可以歪著身子看她了。
“免禮,坐。”
蘇晨的聲音很小,話語也很簡短,卻是能夠讓那小公主聽得清楚。
實在是這裡的小廝都是訓練有素的,雖然一直在一旁忙來忙去的,卻一點兒聲響都沒有,蘇晨懷疑,這會兒要是有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得到。
果然是皇宮之中伺候的人啊。
“父君,你何苦要和他們作對?”
小公主在蘇晨邊上的繡墩上坐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蘇晨沒有說話。
原主做的事情,他是真的沒有什麼好辯解的。
“還有梁國那邊的人,你不要再和她接觸了,你已經是母帝的人了,就算不為你自己,也要為女兒想想。”
見蘇晨不說話,小公主便接著開口了,她不知道蘇晨能不能聽得進去她的話,但是她是他的女兒,她如果再不管他,就沒人再管他了。
“嗯。”
沉默了好一會兒,蘇晨終於輕輕的嗯了一聲。
並不是他猶豫,而是故意的。
按照原主的性子,答應的太輕易了,反而不會有人信。
“父君想通了就好,父君還是好好的休養吧,我過些時日再來看你。”
說完,小公主緩慢的走了出去。
“玉君,這次小公主為了玉君,也被陛下罰了……”
身邊的小廝叫竹簡,見著公主終於走了,蘇晨的臉色並沒有特彆的難看,也沒有像是往常那樣大發雷霆,便壯著膽子勸著。
其實,他的這位主子這些年做的事情,沒有一個人看的過去。
然而他們不管是如何勸,主子都聽不進去。
他們做奴才的又能如何?隻能順著主子的心意去做。
眼看著主子身邊伺候的,一個個的被打死,或者是被調走,他們這些剩下來的人說不怕是假的。
可是怕又能如何,背主的事情無論如何是做不出來的。
“我曉得,讓禦醫過來給我換藥吧。”
蘇晨並不想要多說,實在是這會兒多說一個字都疼。
也不知道是不是係統故意懲罰他,一過來,就麵對的是原主作死,差點兒被暴君女帝打死的戲碼。
本世界的反派陸凝雲是燕朝的女帝,而女主任如曼是民間起義軍的首領,愛上了梁國的小王子,燕國的質子白子默,為了幫白子默回到梁國,她利用了原主。
原主和任如曼也算是青梅竹馬了,原以為長大之後,任如曼便會娶了自己。
卻沒想到,任如曼為了白子默,直接就把原主給送到了宮中,利用原主在燕國發展自己的勢力,並且暗地裡和白子默眉來眼去的。
兩人早就已經私定了終身,隻等著白子默回到梁國,任如曼便可以成為梁國的王妃,梁國並沒有公主,蘇晨相信,任如曼的目標並不隻是白子默,她還要做梁國的女王,還想要推翻陸凝雲的統治,自己做女帝。
至於原主,不過就是一個炮灰,一個被任如曼利用的傻子罷了。
他為了任如曼,爬上了女帝的床,卻又一直擺出了一副不願意被女帝所碰的姿態。
一開始,女帝還有獵奇心理,很是寵了他一段時間。
直到他按照任如曼的要求,害死了宮中另外一個君子,女帝雖然意識到是他所為,卻並沒有懲治他。
任如曼很是得意,她知道,原主很得女帝的歡心,便一步步的開始要求原主做出越來越過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