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晉江獨發(1 / 2)

聽完炭治郎的講述後,我長舒一口氣。

【緣一】為什麼會情緒不對頭,其原因我已經有了大致猜測——

無非就是真刀真槍見血後需要時間緩衝外加心理輔導,哦,或許還要加上猗窩座和戀雪這對原作裡就很催淚的真愛BG故事。

前者我比較有經驗。而且作為同樣都是飽受過強視力摧殘的倒黴人,我覺得我開導一個【緣一】完全是信手拈來。

但後者不行,真的不行啊!這年頭少年漫畫的作者都賊特麼有毒!一個兩個非要把熱血元素變成流血元素,把好好的熱血漫讀者逼到集體去天台排隊。我自己都還因為獨眼貓致鬱著呢,拿什麼去拯救一個因為鱷魚老師而同樣致鬱的【緣一】?!

做不到!

我做不到!

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估計是我抱頭搶地的姿勢太突然,炭治郎還以為我身體不舒服。這個心地善良的好孩子扶著我的胳膊就要把我拉起來,但還沒等他伸手,已經泡好澡的【緣一】卻先他一步拉住了我的胳膊。

那個瞬間,不管是我還是炭治郎他們三個,都從心底裡生出了“說人壞話卻被當事人逮了個正著”的驚悚感。

即便我是擔心【緣一】才在背後抓住炭治郎打聽,但萬一她不想讓我知道呢?

儘管我非常清楚我們家【緣一】本質和【琴酒】一樣,都是裝錯了瓶子的響當當好漢。但奈何我對女性矛盾問題有極為深刻的陰影,以至於我對任何類似場景都會頭皮發麻退避三舍。

太難了,為什麼連眼神不對都能成為女孩子們鬨矛盾的理由?我這種社恐死宅本來就已經活的很艱難了,求彆給我增加奇怪的突發任務——

萬幸的是,【緣一】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哥們兒。哪怕她現在披著濕漉漉的深紅色卷發,外表完全是個胸大腰細腿長且還膚白貌美的大美女,殼子裡頭那個威武不屈的男性靈魂卻堅定掃清了我的所有疑慮。

“不是都說蹲久了腿會麻是常識,你怎麼還能摔著自己?”

我:“……”

TMD,你以為老娘是為了聽誰的事情,才在混浴溫泉門口蹲了這麼久的啊?!

頂著美女外表的【緣一】,在瞥見我的眼神後迅速低眉順眼起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總覺得這個時候如果不道歉,等回去現代後你一定會讓【BB】斷了我的網還禁言我,所以我先給你道歉了。”

——怎麼說呢,這人偶爾也是會讀懂眼色的。

我心情複雜的點了點頭,揮彆了被我當成說故事工具人(?)的灶門炭治郎以及他的兩個小夥伴之後,我便揪著【緣一】的袖子跟他離開了溫泉池。

【喬魯諾】正在和蝴蝶忍交流未來的一些醫學常識,順便義務給鬼殺隊近年來重傷斷肢而不得不退役的人們進行再生手術。隻要忽略掉蝶屋裡不時爆發出的堪比見鬼的哀嚎,這孩子說不定是過的最滋潤的一個。

當然,【錆兔】和【義勇】也一樣。前有認死理般認準了【錆兔】的本尊義勇,水柱大人簡直將百依百順這個詞發揮到了巔峰。而小一號的我們這邊的【義勇】則和禰豆子天天一起玩,兩隻萌物手牽著手在產物敷家溜達的場麵,一度成為隱部隊的人們舒緩壓力的首選。

至於為什麼隱部隊會有壓力。

嗯,我隻是出於安全考慮,給產物敷的當主大人提了點微不足道的小小建議。真的是非常小的,稍微涵蓋了情報整合、信息篩選處理、防衛安全策略外加反追蹤的……一些小小的建議。

其實「六眼」看到的破綻比我說出來的還要多,但不怎麼影響大局的我都放過了。饒是如此,被我提溜出來的漏洞還是有不少,以至於最近連前忍者職業的音柱都跟著隱部隊一起乾活,並對我持續投來“你真的還是人嗎”這種眼神。

不過現在嘛……

有【緣一】的「通透世界」還有我的「六眼」在,我倆在一塊絕對無人窺伺的地方站定。皮膚還蒸騰了微弱水汽的【緣一】用手掌給自己扇了扇風,沉默片刻後像是下定決心似的握住了我的手。

“【悟】,接下來我要說件事,你千萬不要害怕。”

雖然她臉上的表情非常認真,但我還是忍不住接了個梗。

“我是【五條悟】,我不會害怕,你儘管說。”

大概是跟著想起了電影《美人魚》的台詞梗,【緣一】先是露出了個被噎到的表情,隨後便宛若放棄了什麼似的,對我說道:

“我……唉,我好像被屑老板追求了。”

當【緣一】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覺得我的大腦似乎被1000T的錘子狠狠砸中。強烈的衝擊感令我眼冒金星,以至於我下意識忘記後麵我要接的台詞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