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晉江獨發(1 / 2)

出乎意料沒有選擇追出去而是留在原地的【錆兔】和【緣一】,在確認鬼舞辻無慘逃跑的方向後,便齊齊後退,並各自默契的從衣服裡摸出一隻藥瓶衝著自己鼻子狂噴。

“怎麼說呢。”

噴上由蝴蝶忍特彆研製的,能夠讓人在一段時間內的嗅覺完全失靈的藥水。【錆兔】哪怕知曉此時麵對那種恐怖災難的對象是鬼舞辻無慘,麵上依然不可抑製地露出幾分同情之色。

“【悟】她不是敵人,而是我們這邊的同伴……實在是太好了。”

讚同著點頭的【緣一】,從桌子上那堆紫藤花裡又拽出一根迥異於其它的花枝。在被人手握住的瞬間,它就歪曲扭動著變成一支用於傳遞信號的紅色煙火。

下個瞬間,遠遠埋伏在外圍的鬼殺隊劍士們全都開始拿出藥瓶對著鼻子狂噴。個彆激進派更是乾脆把藥水灌進鼻子裡。

對,那部分激進派說的就是我們。

作為在網絡上圍觀過無數網紅在嘗試打開鯡魚罐頭後的慘狀的現代網民,我們幾個在看見空中綻放的信號彈,便都不約而同將藥水灌進鼻子裡。哪怕這麼做的後果是讓我們被液體嗆到而瘋狂咳嗽,但比起此時此刻正跪地大吐的鬼舞辻無慘,我們頓時覺得這部分損失似乎也不是那麼嚴重了。

越是強大的人,五官感受力就越強。相信以鬼舞辻無慘的感受力,以及能夠同步接收到嗅覺信號的五個大腦,我由衷覺得——這貨有五個大腦來感受鯡魚罐頭的臭味信號,實在是太強了。

當然,提前讓蝴蝶忍研發能夠讓人嗅覺失靈的藥劑,我覺得這一點我做的實在是非常棒。

盤踞在左手小臂的詛咒已經向上蔓延,越過手肘朝著上臂進發。我揉了揉左側肩膀,動作自然仿佛隻是隨意按摩。

其實,產物敷家受鬼舞辻無慘這個血親作孽而誕生的詛咒,在它被我從產屋敷耀哉頭上移植到我左手臂上的時候,深入骨髓的毒燒感就從未停過。

【喬魯諾】依然以為隻要用浸泡了強力麻醉劑的繃帶纏住胳膊就能削除痛感,【緣一】也以為我可以用咒術切斷痛覺,而【錆兔】和【義勇】都是沙雕群裡的老實孩子……所以隻要我能確保我演技在線,他們就絕對不會有人發現,我其實一直飽受詛咒折磨。

這玩意兒真的很痛,痛到我這個隻忍了小半個月的人都覺得關二爺刮骨療毒也不過如此。

但產物敷家的每一任家主,都在忍受詛咒纏身的命運。

這一忍,就是千年。

無數人的悲願,無數人的血淚,連同背負悲哀命運的產物敷家的詛咒,今天終於可以畫上句點。哪怕產屋敷耀哉已經召開柱合會議,逼著所有人發誓“哪怕【五條悟】解除術式讓詛咒返還到他身上,令他當場死亡,下一任家主以及鬼殺隊的所有人也不得因此怨恨我。”

——但他都這麼說了,我又怎麼舍得為了自保而解除詛咒。

我發動術式,將身體從地麵移向了百米之上的天空。與自身重力相反方向的具備指向性的「蒼」,隻要掌握好咒力輸出就能讓我輕易在無落腳的地方穩穩滯空。

「六眼」讓我瞬間鎖定鬼舞辻無慘的位置,下一秒,對自己鼻子噴完藥水的柱們就被我全部送到了鬼王周圍。作為最先被我掌握的、無師自通的術式,這份工作對我來說簡直輕而易舉。

當然,我的沙雕群友們我也沒忘記——

“媶媶!關門放狗啦!”

聽見我的喊聲後,金發碧眼的小美女打了個響指。皮毛邊緣隱隱反射出深紫色輝光的德國黑背,唰地一聲從她身旁竄出。不僅如此,羽翼扇動間有紫藤花香味的蒼鷹扶搖直上,親昵蹭了蹭我的臉頰,隨後筆直飛向了鬼舞辻無慘的方向。

蝴蝶忍當初會失去理智到試圖在【緣一】那封情書裡的墨水摻入紫藤花毒,很大一部分在於我和【喬魯諾】給了她過大的期待。

比如要在短時間內造出對人體無害,但是又能讓人暫時失去嗅覺的藥水。又比如要在確保毒素計量的前提下,給這條德國黑背以及蒼鷹體內注入足夠令鬼致死的量、同時又不至於讓它們當場死亡的紫藤花毒素——

被我和【喬魯諾】拜托的工作量實在是太大,要不是【喬魯諾】在蝶屋裡義務救治了鬼殺隊目前聯係得到的、所有尚且存活於世,且身體受到不可逆殘疾傷害的劍士們……哪怕產屋敷耀哉親口請求,蝴蝶忍怕不是都要先把對方痛罵一頓。

儘管高強度的研發工作,讓這位蟲柱險些找回自己過去的暴脾氣。但好在人的潛力總是無窮,壓迫著就能做到目標任務。更彆提蝴蝶忍本就在醫藥方麵頗有天賦,故而她在壓力下多少開始崩潰,但最後還是完美達成了目標。

“很好,接下來我也得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