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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厲爵言頭頂紗布,正盤膝坐在總統病房中處理著工作。

資本雖然積累到一定程度便極不容易流逝,但是外麵多的是人想要看大廈傾覆、高樓坍塌,他的工作並不如外人想象的那般輕鬆。

電話到來,他看都沒看就按了接聽。

對麵的聲音小心謹慎,“女婿……不,厲少您在忙嗎?”

他忙也不忙,一心二用對他來說不是什麼難事,端看是在麵對著什麼人,值不值得他分出這個心思,“有事說事,沒事我掛了。”

白雨柔忙道:“厲少,糖糖性子不太好,你多擔待一點,我今兒叮囑她了,讓她以後好好跟你相處。”

頭頂被包紮的傷口還隱隱作痛,厲爵言停下正敲擊文件的手。

江糖性子好不好他不知道。

但那隻張牙舞爪的小野貓……嗬。

“叮囑了?”

“對,叮囑了。”

“想要什麼?”

“厲少,西區土地競標項目能不能……”

“看她表現。”

——

薑嬈這一病,病了有一個禮拜多都沒怎麼好。

其間她吊過水,結果由於皮膚薄血管又細嫩總是容易劃針。每每吊水過後,手都會腫上三五個小時。

她吃過藥,吃到最後連抵抗瞌睡的抗體都形成了,病還是沒有好。

但這些治療到底是有效果的。

最起碼晚上口渴,她不需要再因為頭疼的難以行走而打擾幫傭睡眠,讓她們幫自己端水進來。

三月了,古堡內的中央空調仍然沒有關掉。

由於許久沒有出門,拿電卷棒燙頭發又著實有些傷害發質,她細軟的發絲就那樣懶散披落在肩上。

生著病自然什麼舒服就穿什麼,一件棉麻質感的睡裙寬鬆套在她的身上,她甩了甩頭趕走了些許困意,便攀著把手晃晃蕩蕩的走到了樓下。

夜晚,古堡老宅所有常亮燈的線路與感應燈已完美切換。

薑嬈踏著小步子,每走一截台階,前方的燈光便亮起,後方的燈光便滅掉。

她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冰水,卻不敢就這樣喝下去。

正當她在廚房尋找水壺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卻忽然提醒她身後的燈光正忽明忽暗閃著亮光。

她先是心頭一緊,其後迅速否定掉鬼神之說。

然而還是有些怕的。

中午廚師大叔替她片牛排的菜刀距離她的手頭不過五公分距離,她的手悄悄朝那裡伸去。

隻不過手指移動的距離還未達一半,身後就傳來了男人的聲音。

“這就是你母親說的以後你會和我好好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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