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嬈一直都知道古早霸總文裡麵的總裁騷起來簡直讓人迷醉。
可她沒有想到厲總竟然清純不做作到了如此地步!
——昨天才升起要孩子這個想法, 今天就將自己這個想法透露給家裡的老人知道了?
迎著老太太期待的眼神,薑嬈抿唇不語。
孩子她也是喜歡的,但她不喜歡為人處世及脾性跟男主皆為類似的小霸總。
不過生不生孩子這些事都跟她無關。
等她熬過這半年等到真江糖的歸來後,對方應該還是會選擇要孩子的吧?畢竟再怎麼塑料的商業聯姻,畢竟也是婚姻。
所以她說:“往後會有的。”
馬老太太臉上笑出了溝壑, “好好好, 不著急,這事急不來。”
兩人說著便走出寺院,朝山下行去。
三月初春,花草都呈枯敗狀, 尚未散發出春意。
景色沒有什麼好看的,馬老太太的目光便自然時不時的投影在了江糖的身上。
看著她麵上無甚表情,手上的動作卻從未有過消停, 似是真心不想要那金鐲,馬老太太歎一口氣,“就這麼看不上我老婆子的東西?”
“不是。”
金鐲雖然做的豔俗, 但它卻是純金所做,且是長輩贈予的,薑嬈自然不會看不上。
但這東西卻是老太太當做傳家寶留給厲家媳婦的,她又不打算和男主過一輩子,自然不能要。
薑嬈不是個喜歡找理由的人, 但這時候卻不得不為自己反常的舉動尋找一個理由, “奶奶,我過不了多久就要複出演戲了, 戲中每一個角色的身份各有不同,所需要扮成的裝束也各有不同。鐲子我自然是要的,但我想取下來放在家裡好好保存。”
馬老太太將信將疑的在江糖麵上打量。
可無論盯著江糖看上多久,江糖的表情都沒有閃現出半分的不自在。
馬老太太道:“真的?”
薑嬈點頭,“真真兒的!”
腳步頓住,馬老太太撇了撇嘴,“那行,我幫你取下來。”
瞅見對方這老小孩的樣,薑嬈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
她就知道一個器件絕對不可能分什麼有緣沒緣,絕對是這鐲子有問題,所以她才會怎樣都卸不下來。
將手伸上前去,薑嬈靜靜的看著對方動作,見老太太在鐲子左右兩側敲擊了一下子之後,接著便一手握著她的手腕,一手打算替她將鐲子取下。
她的心下正待一鬆,忽然發現對方那兩隻手一隻將她手腕抓的更緊了些,另一隻飛速離開了她腕間的手鐲。
她抬頭,便看到老太太正緊蹙眉頭並虛扶著額頭,腳步左右踉蹌,仿佛下一秒就要栽倒。
薑嬈連忙扶住老太太的胳膊,將揣在對方包中的藥品掏出並喂其吃了幾顆後,先將電話打到了老宅,後又將電話打給了男主。
三月份的微風,卻凍的她渾身打顫,“厲爵言,來醫院,京都醫院。”
——
一天之內兩次登臨醫院,兩次的心情稍有不同,但同樣很是複雜。
高血壓不是什麼大病,但是若發病的時候身邊沒人又沒藥,栽倒在地後不是偏癱,就是死亡。
薑嬈大膽的猜測。
在原書中沒有提到的部分,老太太的結局是如何的呢?
她歡歡喜喜的迎接自己的孫媳進了家門,得來的結果卻是對方給她講了一場荒誕的替婚故事。
大喜大悲之下,她的身體會好嗎?
如若發病的話,家裡的兩個阿姨及時發現了嗎?
如若沒有及時發現,但卻僥幸從死神手裡奪回一條生命導致半生偏癱,她的親人能夠原諒原女主嗎?
薑嬈覺得是不能的。
這樣男主黑化並對女主展開虐身虐心戲碼的情節就能說的通了。
可惜被虐身虐心的女主現在是她,現實當中他雖然沒有對她怎麼樣過,但是夢中她卻經受過多回,故而薑嬈雖說能夠體諒男主,但是卻仍對男主沒什麼好感。
春雨貴如油,也多如油。
先前一直窩在家中,薑嬈沒有太多的體會,可此刻待在病房中陪著老太太,當她的視線不經意的劃過窗外,發現不知何時窗澗之上竟蒙上了一層薄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