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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腹部頂著自己的那東西,薑嬈勉強鎮定心神,“我絕對不再跟你鬨了,厲爵言,你先鬆開我,好不好?”

“不跟我鬨了?”他環著她腰的手有所放鬆,將頭從她耳邊移開,他看向她的眼,“是想著從我這裡拿到收據後,就能從此和我一彆兩寬各不相乾吧?到時候按照合約規定,我再沒有法子‘癡纏’你了,還談什麼鬨不鬨的?對不對?”

他噴灑的呼吸中散發著濃重的酒氣,眼神卻分外清明。

薑嬈知道霸總這種生物就是聽不進去的真話怎麼樣都聽不進去,按著他心意所說出的假話他卻能輕輕鬆鬆放在心裡記一輩子。

這就是傳說中的資本家做派。

隻聽自己想聽的,看自己想看的。

壓根不在乎她已將自己的厭煩與不耐表現的多麼明顯!

所以她頂著他的眼神,沒法子說出欺騙他的話,“厲爵言,我們是經過公正了的,我現在把錢湊到了,即使你今天不簽這一紙收據,等明天我將錢交到公證處後,你也得花時間到那裡把支票取回來,這賴不掉的。”

他眼眸漆黑,語氣冷冽,“我明天就找人去把公證處炸了。”

薑嬈抿唇,“你會坐牢的。”

無論是涉/黑/霸總文還是涉/政/霸總文,霸總也就是個霸總而已。

擅自挑戰國/家/機器,得到的結果隻可能是一身囚衣以及數不到儘頭的牢獄之災罷了。

“反正又沒人心疼我,老子死了才好!”

聽著這賭氣似的話,薑嬈不自在道:“你醉了。你忘了馬奶奶很心疼你啊。”

“薑嬈,你心不心疼我?”

“不心疼的。”

厲爵言眯了眯眼。就見對麵的她再次開了口。

“厲爵言,我們不熟的,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就揪著我不放了。就因為我這張臉嗎?”薑嬈深吸口氣,“你讓馮導舉辦的那個活動雖然才剛剛開始,但是在麵核現場,我發現那些女孩子們長得與我和江糖小姐或多或少都有幾分相似。”

“你這麼有錢,長得也帥,那些女孩子們有底子,隻要你勾勾手指,多的是願意為了你進行整容的女人,霓虹國和韓國整容業都很發達,你就算是想要一張跟我幾乎一樣的臉也不是什麼難事。”

“而你能將厲氏發展擴大到這個境地,我相信這麼簡單的事你不會看不明白。你又為什麼非要纏著想要逃離你身邊的我呢?”

厲爵言彎了彎唇,“有原版在,我是傻了吧唧才去造一個仿版?”

“可我並不好啊。我這個人好吃懶做——能躺著就不想坐著,能坐著就不想站著;自私自利——我親媽的債我都不想幫著還下去,拿著那兩套賣房的錢我隻想自己逃之夭夭,根本就不打算管家裡人死活。”薑嬈試圖跟他講道理:“而且我這輩子就想暴富,整個人簡直不切實際三俗極了。我身體還不好,現在雖然看不太出來,但以後老了絕對是個病秧子。”

她說的雖然是抨擊自己的話,且把自己扁的一文不值,可厲爵言就是討厭不起來她。

也是,這軟綿綿的語調以及滿臉認真的表情,誰她媽要是覺得討厭的話簡直就不是男人。

見她說完了。他笑,“你這麼不好,要不是有我看上你了,這輩子能嫁的出去嗎?”

頓了頓,他道:“所以你就從了我唄,老子不嫌棄你。”

薑嬈簡直不想和他說話了。

她貶低自己是為了讓他知道比她好的女孩子多了去了,“我隻是想告訴你,你真的沒必要在我這一顆歪脖子樹下麵吊死,畢竟你這麼優秀,我這麼不好,配不上你的。”

她說著,將那一直握在掌心的收據以及支票橫叉在他們兩人視線交接的正中,“厲爵言?”

厲爵言青春期的時候雖然不是什麼學霸,且運動細胞慣常優於學習細胞。

但他高中班主任是一個妙人,為了提升他們理科班的作文成績,常讓他們去圖書館摘抄些優美詩句。

他記憶力不錯,有一首詩一直被他記到了現在。

【如何讓你遇見我,在我最美麗的時刻。

……

……

請你細聽。

那顫抖的葉,是我等待的熱情。

而當你終於無事的走過。

在你身後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

那不是花瓣,那是我凋零的心。】

他覺得他可能才是那棵歪脖子樹。

雖已用心開滿了葉,想儘方法將她留在他的身邊。

可她卻始終視而不見。

他從她手中拿過紙頁,“就這麼瞧不上我?”

薑嬈沒有瞧不上男主。

她如果是個女配什麼的,男主要是給她來現在這麼一出戲碼,她可能就從了。

畢竟男主跟女配之間的吸引力還是很小的,男主也不會對女配的身體有什麼覬覦之心。她隻要保持初心,跟男主相處過程中不作死不陷害女主,就能在劇情走完後安全抽身並得到一大筆養老錢。

簡直就跟度假一樣,吃好喝好還有錢拿。

然而她是女主。

是個好不容易看到能擺脫男主希望的女主。

她如果聽男主的話跟他回去完成那剩餘半年的替婚戲碼,誰知道其中會出現多少幺蛾子呢!而且她跟男主這算什麼呀?情人嗎?正常人有人會想要給彆人當情人嗎?她跟男主又沒有什麼感情,真的沒必要這樣。

見她不語,厲爵言輕嗤,“行,我簽。你以後可不要後悔來找我。”

他見她聽到這話後乖巧點了點頭。

氣的心口都疼。

將紙頁簽好,把筆撂給她的那一刹那。

他心想。

真當老子離了你不行了?就像你說的,你有什麼好?哪哪都不好。

對的。

你他媽有什麼好!

老子這麼優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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