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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裴怔了怔。

和日後麵對股東客戶時可以遊刃有餘進行反駁的他不同, 現在的他到底還是個學生,從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資本家。

然而身旁男人口吐的說法雖然令人窒息,但事實確實如此。

違約=需要賠錢。

人家都願意賠錢了,這不算不遵守契約精神,隻算是不要臉麵言而無信!

他回眸望男人一眼, 繼而大踏步朝前走去, 走至薑嬈身邊,他道:“怎麼不回家?跑到杭城來了怎麼也不通知我?媽知道你在這裡嗎?”

薑嬈腳步一滯,半響,她重啟步伐並開口道:“哥, 我今年二十歲了。”

厲爵言這時也趕上了他們二人的腳步。

聽到這話,他笑了笑。

比他小六歲啊,真是嫩的很, 怪不得這麼任性。

“所以呢?”薑裴蹙眉。

薑嬈道:“二十歲的這前半年,我用自由替媽還了她所欠下的所有賭債,我不欠她什麼了。”

應該說是原主不再欠她那所謂媽媽的什麼了。

生恩養恩是偉大, 但是原主的輟學她那所謂的媽媽功不可沒,原主成為替婚妻她那所謂的媽媽同樣功不可沒。

原文中女主在故事結束後落得那樣的下場,一切的源頭都應該歸功於她的這位‘好媽媽’。

她歎一口氣,道:“我是個成年人了,我住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我可以去任何地方, 不需要向任何人另行通知,也不需要任何人知道我在哪裡。”

薑裴眉頭蹙的更緊, “你是不想跟媽再聯係了?也不想跟我再聯係了?”

薑嬈無意去對一個長輩進行譴責。

但作為一個穿書而來的陌生人,她也沒必要委屈自己去和那樣的長輩相處在一起,畢竟她的記憶告訴過她,女主曾不止一次的企圖將她的母親從賭窩中拉出來,可在對方的一次又一次索取後,所換來的不是浪子回頭而是變本加厲索要錢財。

至於男二……

這是一本穿書文,男二出現的作用是為了刺激男主,所以一般女主跟男二相見的場麵,男主必定會出來插上一腳。

她隻想平平靜靜的過好自己的小日子,當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好不要與男二見什麼麵。

她抿唇不答,意思已然很是明顯。

然後她聽男二開口說道:“薑嬈,要是早知道你變成這樣,我就不該來找你的。”

薑嬈不覺得自己這樣有什麼不好,但她也理解薑裴。

古早文中設定的女主一般都是心思善良之輩,男主男二的取向狙擊除了女主的美貌外,當然就是女主的單純善良品性。

薑嬈不善良的,現實中的她又身處在那樣的家庭當中,她也單純不起來。

她輕嗯一聲,不再與薑裴搭話,轉頭繼續朝自己租屋的方向走去。

果不其然,餘光回應給她的信息是,薑裴佇立在原地不動,似乎對她已徹底失望。

然而與薑裴恰然相反的是,先前與她之間曾保持了一定距離的男主竟跟上了她的步伐。

薑嬈加快腳步,他也加快腳步。

薑嬈放慢腳步,他也放慢腳步。

就在這麼一快一慢之下,她所租住的社區到了,她所租住的樓棟單元也到了。

薑嬈這時再也無法忽視身後這緊跟他的男人,“厲爵言,你乾嘛呀?”

他嘴角噙著笑,“想你了呀。”

雖然明白這些都是花言巧語的套路,可薑嬈的耳根還是沒忍住刷一下漲的通紅。

她對於男主有著說不儘的服氣,幸而這種情況她早已料到,那合同被她隨身帶著。

將合同從包中取出,她指著那上麵的一道黑色字體道:“不是已經答應以後不再纏著我了嗎?”話落,另一隻手在最下方的甲乙方簽名處點了點,“你可是簽了大名的!”

從厲爵言的角度看去,她神色認真嚴肅。

聲音雖嬌嬌軟軟,但卻帶有一絲慍怒。

他心中像是被悶了一口氣,最終卻隻說出了一句話,“我後悔了行不行?”

說著,便將揣在口袋中早已準備好的支票遞出,“兩千兩百萬,我給你的違約賠償,合同給我,讓我把它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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