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嗶嗶!”、“嗶嗶!”
車燈打在薑嬈身上, 看到出租車司機豎起一根手指朝上而指,她將目光上移,在注意到那書寫著‘空車’二字的明亮燈牌後,這才意識到自己在不知不覺間打的車已停了下來。
掂著自己的包朝後車門走去,走動之間, 晚風溫度漸涼, 讓她稍微清醒了些。
他喜歡的不是她,是原女主。
她之前從未露餡,不代表之後被他打動卸下心房後不會被他發現馬腳。
她隻想過好自己的小日子,不想將生活搞得那麼複雜化。
那樣又累又恐怖, 她真的沒必要讓自己活成那副樣子。
……
在這多重的心理暗示之下,抵達車門之前,她深吸口氣, “厲爵言,可我不想你,也不喜歡你, 怎麼和你在一起?”
語言如果能化為實物,厲爵言覺得對麵那個小沒良心的可能已經捅了他千千萬萬刀,而且每一刀幾乎都入骨黏血帶出他的生生血肉。
然而,他偏偏還犯了賤似不怕痛,總是想不開的老愛巴巴往她身邊湊。
良久, 他眸色微動, “沒關係。”
薑嬈不覺得男主會這麼大方這麼好打發。
果不其然,他的話並沒有說完, “薑嬈,你知不知道有錢人的煩惱是什麼?”
“不知道。”
“是阿諛奉承聽的太多太讓人膩歪;是午夜飆車彪的讓人乏味;是吃喝玩樂不管不顧,手下的子公司每年每月也都會創造巨額利潤……”
薑嬈:“……。”
所以呢?
“我得到了太多,隻有你是得不到的,感謝你原則如此堅定。讓我在這煩惱膩歪的生活中找到了奮鬥的目標。”厲爵言彎唇,“薑嬈,感情可以培養。老子今年才二十出頭,事業有成,身體健康,最少還有七八十年的時間能夠跟你好好培養培養感情。你跑了我也不怕,我有錢有權,你跑哪裡我就跟你到哪裡,咱們倆總能在一起的,你也總能喜歡上我,愛我上我的。”
薑嬈說不出話來了。
她之前想的是男主絕對不會跑到山溝溝子裡去從而在她麵前晃悠的,但聽男主現在這個說法,她卻有些不太敢確定了。
不過這條路已經是她所想象的到於她最有利的一條路了,不可能再變化,於是她乾脆道:“知道了。”
“知道什麼啊知道了?薑嬈,老子難得這麼對一個人這麼真摯,你感動不感動呀?”
他說話有時候很撩。有時候又很欠打,現在這句話給人的便是欠打的那種觀感。
薑嬈正想回答,便聽耳邊的手機響起一道拉長的忙音,將手機拿離耳邊,才發現這一次竟是男主那邊先按了掛斷。
她緊繃的神經終於就此放下,前方的司機這時候道:“小姑娘,到了,十二塊錢。”
薑嬈付了錢下車,從電梯而下往自己房間走的那一刹那,便感受到緊貼於身的手機再次嗡嗡做響了起來。
手機拿起來一看,看到那個熟悉的來電顯示,她飛速按了掛斷,其後終於將這吵鬨了她一路的手機變為了關機狀態。
厲爵言連撥數個電話,見聽筒內的女聲播報由‘你所撥打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再次轉為他早前已聽了不下三十多遍的‘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他忍不住飆了句臟話,“艸!”
身後這時傳來一道小心謹慎的女聲,“那個……有一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厲爵言眼眸泛冷,“那就彆講。”
喬煙卻覺得不講是不行的。
她之所以選擇‘賣友求榮’,一部分的原因是看在那張超跑俱樂部的會員卡份上,另一部分的原因則在於她也是剛剛才知道,她一直以來的助學金竟是由厲氏所支付的。
那一項項一筆筆資金雖投入在她身上的並沒有多少,但加起來無疑是個天文數字。
然而那些每年僅如毛毛雨一般揮灑個幾十幾百萬的上市公司都在標榜慈善,真正的慈善家卻始終默默無聞沒有趁機宣傳自己,所以她覺得這位總裁雖然話說的不太中聽,看起來又痞裡痞氣,可能不是個好人,但絕非是什麼壞人。
她躊躇道:“厲總,您是在追薑薑嗎?”
提起薑嬈,厲爵言的眸子才軟和了一些,“怎麼了?你是有意見還是有什麼想法?”
喬煙哪敢有什麼意見?她跟薑嬈之間是再純潔不過的友情了,唯一有的想法可能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多跟薑嬈那個外表柔軟,內心又極有主見的姑娘待在一起,往後她也可能會學著變成更好的自己,“厲總,您不會從來沒有談過戀愛吧?”
厲爵言怔了怔,隨即麵色浮現一抹不自然之色,嘴裡卻硬邦邦的死不肯承認,“你覺得可能嗎?我二十六了。”
喬煙心中嘖嘖喟歎兩聲。
行吧,她剛剛聽厲總說自己才不過二十出頭,所以才這麼估摸的。
但二十六歲的男人了,怎麼追起女人來還是這麼沒有章法跟個毛頭小子似的?想來想去,她覺得也隻能將責任歸功於情商太低。
情商太低她就不好把東西教的那麼高深,所以思索一番,她開口道:“厲總,你知道女人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嗎?高!富!帥!高跟富我看您都占了,就是有點不太帥。不是說您長的不帥,是說您的行為不太帥。女人喜歡禮物、喜歡驚喜、喜歡skinship,你得讓她心動,讓她感動,不能單靠口花花的在這裡瞎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