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一場意外,兩位老人才知道他竟在那樣的年紀染上了狂躁症與抑鬱症這相結合的雙重精神疾病。
他更是在那時才知道,他總是心生狂躁而又滿是消極的在用暴力解決問題,不是因為他真的想當一個壞孩子,而是因為他有病。
他被勒令待在醫院就醫,一年左右的時間痊愈後被送往部隊。
又一年的時間,老頭子身體漸漸變得不太爽朗,對於企業心有餘而力不足,喊他回來接管厲氏,從此以後那個瘋癲愛打人,總是管控不住自己的小男孩才終於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手段殘暴,真正將商場當做戰場在進行打拚收繳各個企業龍頭產業的厲氏總裁。
故而他完全可以在心中怒罵那個夢魘當中的傻逼,因為那個傻逼絕對是因為受到了什麼刺激才會變成那副人比人鬼不鬼的模樣。
精神病是會複發的。
這個道理他知道。
所以他病好後活得向來隨心所欲沒心沒肺。
隻是這麼沒心沒肺的他,在那夢魘到來的第一天,就沉溺於其中變得不可自拔。
她就是毒/藥,他卻吸/食的甘之如飴。
他離不開她。
他今天叫來這麼多道士和尚的目的不單單隻是為了驗證夢中的男人到底是不是他的上輩子,而是為了知道——“那同一個女人為什麼在現實中始終不願意接受我?”
僧人雙手合十,道了聲阿彌陀佛,“施主,您的心中不是早就已經有答案了嗎?”
“說明白點,老子的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
“您能做這樣的夢,她未嘗不可?”
六月濕熱,會議室中的空調早已經運轉多時。
厲爵言身心皆涼。
他早前就有過這樣的猜測。
畢竟沒道理上輩子的她在那個時間段逃跑,這輩子的她卻忽然轉了性子老老實實選擇度過那個時間節點了。
他張口的動作有些滯納,出口的話語卻依然淩厲,“幫我算算姻緣,你們兩個人一起算,快點!”
僧人同道士都是大師級的人物。
聞言,同時心道下次就是再多給五百萬都不給這位辦事了!最少得加價一千萬才可能商量商量。一定的!
但在他們留下來的那一刻,他們二人的賬戶中就得到了這次的收入進賬。
無論是怕拿人錢財沒有替人好好辦事遭天譴也好,還是怕這位傳說中總是喜歡敲斷彆人腿的總裁不放過他們也好。
總而言之,三分鐘的時間過後,二人都給出了他們的答案。
“下下簽,大凶。”
“不怎麼樂觀,厲總。”
他的拳頭倏然收緊。
整個人渾身透著一股子森冷的氣勢。
良久,才將拳頭緩緩放開,問:“有什麼解決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