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嬈走出電梯,插鑰匙進入自己的房間,“沒有,我又不是氣包子。他這個人隻要有想做的事。無論是逼迫威脅還是死纏爛打都一定會做到,所以這件事不怪你。”
“薑薑,你對厲總的觀感不太好啊?但其實我覺得厲總還挺好的。”
薑嬈輕笑,“你之前不是還勸我好好攢錢買樓買房買好車,過那種老了以後能夠收租租車包小鮮肉的好……”
話說到這裡戛然而止,隻因她忽然看到一道隻有下半身裹著浴巾的身影兀自從磨砂玻璃浴室內緩緩而出。
這樣的出浴裝束很顯然是個男人。
房內白熾燈照的通亮,將男人身上的肌肉線條清晰準確的投影在她眼中。
他唇角微勾,“收租、租車、包……小鮮肉?嘖,薑嬈,你的膽子這麼大的嗎?”
電話對麵的喬煙被這突兀傳來的男聲整的有些略懵,還不待她反應過來,電話便在此時被倏然掐斷。
她想要回撥,可指尖按下撥打鍵的前一刻,忽然想到了那道男聲略有些耳熟。
不對,不是耳熟,那就是厲氏總裁啊!
她想了想,終究還是按耐下了那顆雀躍八卦的心。
不能壞事!厲總指不定正在給薑薑什麼驚喜呢。
她的想法是極其錯誤的,薑嬈並沒有收到任何驚喜,隻覺得受到了無邊驚嚇。
這房間明明是她剛剛在前台辦理的入住手續,鑰匙也是她剛剛才取到手的,男主怎麼會一早就在這裡了?而且還先行洗了個澡,光著上半身赤/裸從浴室出來?
這麼想著,她也便問出了聲。
男人唇角彎彎,“討債啊。”
薑嬈啊了一聲,沒兩秒,就想到了他口中的債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她這個人一向不喜歡欠彆人什麼,欠了錢就要趕快還,欠了東西就要趕快給。
她既然那一天答應了這筆‘債務’,就不會躲藏,也不會抵賴。
隻是當看著他□□的上半身,她到底覺得有說不儘的彆扭,眼睛不住的朝側旁瞥去,“我知道了,你先穿上衣服。”
他難得看到她這樣扭捏的不敢看他的樣子。
心道。穿衣服是不可能穿衣服的,都已經大晚上了有必要穿什麼衣服嗎?
隨即眸中帶著笑意,直接便道:“太熱了,不想穿。”
已是臨近七月,雖是這綠茵遍地的西北地區,但也早已迎來了蟬鳴與熱浪。
然而酒店空調開的十足,剛剛開門進來的那一刹那,薑嬈甚至忍不住打了個寒噤,所以是絕不相信他這話的。
她本來以為男主這麼長一段時間沒有理她是改邪歸正了,沒想到非但沒改過來,反而還變得更加不知羞恥。
她轉頭與他目光對視。
許是基於同性相斥異性相吸這個道理,眼眸不自主的下移三分。
他的皮膚不儘是白,也並非有多黑,而是那種健康的小麥膚色。腹肌也並不像那些健美運動員一般恐怖,而隻有兩三塊在昭示著他並未在繁忙的工作之餘疏於運動。
隻一眼,薑嬈就沒忍住臉紅心跳。
心跳可以掩飾,臉紅卻怎麼都沒法掩飾。
看她麵上散著不自然的紅,厲爵言低笑,“我這副樣子讓你不自在了?可我記得那次去城中村找你的時候,那小吃一條街的大排檔裡多的是光著膀子擼串的漢子,彆告訴我你沒有看到。你當時怎麼在那裡吃的那麼歡快呢?現在你又為什麼在我這感到害羞呢?”
薑嬈下意識給他了一個白眼,“那些人下麵都有好好的穿衣服。所處的環境也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不會對我不軌。”
他的神情慢慢板正,“薑嬈,你把老子當成什麼人了?”
他說著說著,竟直接走到了她的麵前,在與她近在咫尺不到一臂的距離時,才堪堪停住了腳步,“不信你親我一下試試啊,看看我會不會對你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