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1 / 2)

雖然西域分舵早晚會隨著莫南辰的死亡而消失在茫茫大漠,但宋言卿還是兢兢業業的做著左護法的工作。

宋言卿剛剛處理好無常門的事情,確保西域分舵的一切可以正常運轉。幾個月後,他又接見了龜茲國來使。

羅秋逸這段時間一直在拉攏分舵人心,宋言卿一邊聽著舞女的報告,一邊認真的擦劍。

舞女說完之後,他收起劍平靜的說道:“就讓他,去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枕大腿枕出了感情,還是感激宋言卿的提拔之情。舞女沒有離開,而是猛地跪下磕頭道:“護法,我雖時一介女流,但我也看得出羅秋逸的意圖。他是在奪你的權,護法仁慈不願與他計較,我懇請護法允許我……”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望著他,一臉的決絕。

宋言卿知道她是想暗殺羅秋逸,他怕這姑娘被羅秋逸的光環克死,抬手示意道:“此事、莫要再提。”

舞女緊抿著嘴唇,宋言卿皺眉道:“你莫要、多想。”

舞女點頭稱是,又恭敬的退下。

宋言卿仿佛已經看見舞女被羅秋逸搞死的場景,他略微思索道:“這這幾日,你便、留在我身、邊。”

舞女看著他,儘管心中充滿了疑惑,但她還是應了下來。

龜茲國的來使是個年輕的男人,英俊瀟灑充滿異域風情。宋言卿為他舉辦了宴會,整場宴會來使的目光都沒有從羅秋逸身上移開過。

他找到宋言卿,和他說了下羅秋逸的事情。

宋言卿恨不得直接將羅秋逸打包送給龜茲國來使,但作為左護法,他這麼做無疑是在抹黑玄冥教。

宋言卿一句‘送你了’幾乎要奪口而出,他強忍著衝動,冷聲說道:“這是、何意。”

他以為來使也和其他人一樣,都是受了主角光環的影響,對羅秋逸一見鐘情了。

可等來使拉著他打算挑個沒人的房間徹夜詳談的時候,宋言卿才意識到這個來使葷素不忌,既想嘗嘗羅秋逸,又想和左護法春風一度。

“來使、請回。”宋言卿抱著劍麵無表情的說道。

來使笑嗬嗬的看著他,從手下手裡接過一把劍,開始誇它多麼好多麼難得。

宋言卿又不是真的左護法,就算是左護法那種劍癡也不會為了一把劍出賣自己的尊嚴。

他耐著性子等來使說完,然後在來使誌在必得的目光中,伸手拿起劍一劍劈開了他身後的門,連帶著來使精心梳理的小辮子都被削了下來。

宋言卿將劍扔到地上,微微仰頭道:“來使還、請自重。”

來使默摸著被斬斷的小辮子,再次抬頭看向宋言卿的時候,眼神赤裸的,仿佛下一刻就會直接按住他。

‘說實在的,我想砍死他。’宋言卿握著劍柄對係統說道;‘然後把他的眼睛挖出來。’

[玄冥教和龜茲國多有往來,係統並不建議宋先生這麼做。]係統回答道:[至少他不應該在玄冥教分舵出事。]

來使估計也是摸清了這點,他沒有理會宋言卿身上的殺氣。給了他一個曖昧的笑容,就轉身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

宋言卿翻了翻原文,按理來說今天晚上羅秋逸就會將這個來使拿下。

他原本以為沒自己什麼事了,晚上他剛沐浴完,候在外麵的舞女突然出聲道:“護法,龜茲國來使想進來和您議事。”

宋言卿正在擦頭發,揮手讓他滾。但來使已經大步走了進來,宋言卿摘下披風隨手披上,在來使拉開屏風的瞬間,一掌擊了出去。

來使沒有防備,連人帶屏風飛了出去,吐出幾口血半天沒爬起來。

“宋護法的武功果然了得…”來使捂著胸口,性致勃勃的看向宋言卿。

宋言卿的火氣蹭蹭的往上竄,他抽出長劍,直直的向來使衝去。來使武功不行,但帶的護衛很多。

那些人聽見動靜立刻衝進來將宋言卿圍住,宋言卿都快被氣笑了,他環視著這些人,怒聲道:“你們、是真當我玄冥教無人嗎!”

來使被護衛扶起來,看著被團團圍住的宋言卿,腦海裡全是話本裡那些火熱的場景。他連忙對護衛說道:“彆傷到他。”

這邊宋言卿已經和護衛們纏鬥到一起,他側身躲過護衛的襲擊,長劍直插進護衛的喉嚨。護衛甚至沒來得及發出痛呼,就癱軟的倒在地上。

宋言卿一甩劍尖上的血珠,越過護衛刺向來使。

舞女按照宋言卿的吩咐出去叫分舵主控製來使帶的人馬,免得有人回龜茲國報信。

舞女原本隻會些不入流的武功,隻靠著這段時間和宋言卿練劍,才算是有了些拿得出手的本事。

她還不會輕功,再加上羅秋逸已經分裂了西域分舵,她怕喊叫會惹來其他事端。

隻能拚儘全力向著胖舵主的住處跑去,胖舵主門前的護衛想攔她,舞女掏出宋言卿的腰牌,暢通無阻的跑了進去。

待她匆匆的推開胖舵主的房門,卻見到胖舵主恭恭敬敬的站在一人麵前,正在彙報事務。

舞女的視線在兩人身上轉了轉,最後猛地衝著那人跪下,高舉腰牌哽咽的說道:“求教主快去救救護法,龜茲國的那些人衝進護法的房間,對他....”

舞女的話還沒說完,隻感覺一陣風從自己身邊掠過,她再抬頭看去,莫南辰已經不見了。

“護法出事了?”胖舵主扶起舞女問道。

舞女抹著眼淚說道:“今日這事怕是沒法善了,舵主快去抓住那些龜茲國人,免得透露風聲。”

莫南辰入夜的時候,才剛到分舵。他沒有大張旗鼓,倒是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回來。

他先去了議事廳,但往日恨不得住在議事廳的人並不在,那裡隻有胖舵主一個人。

莫南辰問起的時候,胖舵主和他說:‘左護法今日接待龜茲國來使時喝了些酒,說是有些乏了便回去歇息。’

莫南辰原想著自己晚些去,免得打擾左護法休息。誰成想隻是一會的功夫,那人就在自家的底盤被外人欺負了。

那舞女說話的時候哭的厲害,張口就是救救左護法,莫南辰幾乎以為宋言卿又遇上血刀門那種強敵了。

他踹開左護法的房門,入眼是滿地的屍體。那個他原以為出了事的人,正坐在椅子上擦劍,臉上風輕雲淡看不出任何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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