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1 / 2)

宋言卿一聽到劇情就頭疼, 上個世界的劇情給他留下了嚴重的心理陰影, 也不知道賀川驊會被劇情影響成什麼樣。

在原文裡, 賀川驊為了殺死紅稷灰飛煙滅。宋言卿估摸了一下自己的實力, 心想自己對多也就是給他留個全屍。

賀川驊從加入劇情開始, 就一直追著紅稷喊除魔衛道。

宋言卿掐指一算, 知道一會過去一定會有一場硬仗。

他將賀川驊留下來的家當往包裡一塞,背著旅行包提著桃木劍在路邊攔車。

載他的司機是個年輕的男人,宋言卿把係統提供的劇情點告訴司機, 就開始給小護士打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 小護士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問他怎麼了。

“今天賀川驊去給你送東西了嗎。”宋言卿問道。

“沒, 今天沒有人找我。”小護士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低落,她頓了頓問道:“郝青杉是離開嗎?”

宋言卿不清楚, 他含含糊糊的答了, 小護士歎了口氣說道:“其實我有點擔心他, 他前幾天和我吃飯的時候,說他最近壓力很大, 想讓我給他個擁抱。”

“你知道為什麼嗎?”宋言卿問道。

小護士道:“我問了,他不肯說。喝完酒就抱著我哭了, 說什麼狠不下心, 我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宋言卿和小護士說了幾句, 就掛斷電話。他戳戳係統,係統依舊是一問三不知。

由於原文隻提到了T大附近一座廢棄的公寓樓,具體是哪一層哪一間,文裡沒說。

隻說了房間陰暗狹小, 看不見光亮。

宋言卿思索片刻,從賀川驊的包裡翻出牛眼淚抹在眼睛上。

他看著十四層上隱隱縈繞的陰氣,提著東西任命的走上樓。

…………

郝青杉掛斷電話,回身看向被釘在地上的柳詩音道:“我知道很痛,但忍忍就過去了,都是為了你好。”

柳詩音雙手被木釘刺穿,鮮血從她掌心的傷口流出來,順著地上的紋路緩緩流淌,在深褐色的地板上繪出一個猩紅的陣法。

郝青杉俯身將她嘴上的膠布摘下來,擦擦她臉頰上的淚水安撫道:“彆怕,很快就結束了。”

柳詩音憤怒的看著他,聲音顫抖的說道:“你們做這種勾當,宋姐姐知道嗎。”

郝青杉笑了笑沒說話,身後傳來開門聲,郝青杉回頭看去,賀川驊提著快餐袋走了進來。

他眉頭緊鎖,不時的翻著身上口袋,看著賀川驊問道:“師兄,你看到我手機了嗎。”

“沒,怎麼,你手機丟了”郝青杉說著,側身擋住賀川驊的視線,將柳詩音的嘴封上。

柳詩音眼看著他將賀川驊的手機塞進懷裡,急的嗚嗚直叫。

賀川驊走到郝青杉麵前,低頭看了眼他身後的柳詩音不讚同的說道:“師兄,一定要這樣嗎。”

“不這樣怎麼打的過鬼王。”郝青杉拿過快餐袋,掏出一包薯條隨意的問道:“手機什麼時候沒的。”

賀川驊抿抿嘴說道:“布陣的時候就不在身上了。”

郝青杉叼著薯條嗯嗯啊啊的應著,賀川驊找了一會說道:“師兄,手機借我,我給他打電話。”

郝青杉伸手去摸自己的手機,賀川驊接過來一看,電隻剩下2%了。

賀川驊深吸口氣,將手機扔給郝青杉,蹲下身子去摸柳詩音的衣服口袋。

賀川驊蹲在地上,郝青杉站在他身後,他從袖子裡抽出一柄匕首對準賀川驊的後頸,嘴裡問道:“你那麼著急給他打電話乾嘛,他又不是小孩。”

“我們說好了下午一起出去,我食言了。”賀川驊說道:“天晚了,我不回去他會擔心。”

賀川驊對郝青杉完全沒有防備,在確定柳詩音的手機不在她身上後,賀川驊收回了手。

他看著不斷掙紮的柳詩音,伸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淚水。

不得不說柳詩音的陰陽眼很漂亮,賀川驊下意識的多看了幾眼,在那雙銀白色的眼中看到了恐懼和震驚。

賀川驊愣了一瞬猛地扭過頭,隻見鋒利的刀尖衝著他刺下來。

他隻來得及做出一個躲閃的動作,刀尖就割破他的臉頰狠狠地劃了過去。

郝青杉沒有停留,他見一擊不中,又握住刀向賀川驊的眼睛捅下去。

臉上的疼痛刺激著賀川驊的神經,他一把抓住郝青杉的手腕。當看到郝青杉臉上冰冷的殺意後,賀川驊不可置信的道:“師兄!”

郝青杉冷笑一聲喝道:“不要叫我師兄!你這怪物,不配叫我師兄!”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力。賀川驊從腰間掏出一張符咒,單手掐訣快速的按在他的手臂上。

黃符化成一縷火焰,點燃郝青杉的袖口,像條火蛇向上蜿蜒蔓延。

郝青杉不得不後退一步,他見滅不掉火便反手脫掉了外套。

他將衣服隨手扔到一邊,也沒管燒傷的手臂,腳上踏著步法,向賀川驊攻來。

賀川驊還顧及著兩人之間的情感,他躲避著郝青杉的攻擊,沉聲說道:“師兄,這之中可能有什麼誤會。”

“誤會!可笑!”在徹底撕破臉皮之後,郝青杉沒再掩飾自己的殺意。

他憤怒的說道:“哪裡來的什麼誤會,師弟的命燈滅了,你卻出現,這叫誤會?師弟原本的命數裡根本沒有宋言卿,你現在口口聲聲說愛他,這是誤會?”

“我日日召喚師弟的魂魄,卻怎麼都沒有回應,連陰差都尋不到。你占用我師弟的身體,讓他魂魄儘散,你管這叫誤會?”

賀川驊奪過刀尖,一把奪過郝青杉的匕首,低聲叫道:“師兄,我不明白你說的話,事有蹊蹺,你且信我一次。”

“你彆叫我師兄,除了川驊沒人有資格叫我師兄,更彆提你這個敗類!”郝青杉沒有再管被奪走的匕首,他從懷裡掏出一張符籙,嘴裡快速的念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