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好 美美美(2 / 2)

司姒上樓換衣服,沈宴之婉拒了陳洮問他要不要一起去健身的邀請,也回房間門了,路上經過昨天他和司姒親手做的放花的水瓶,裡麵的風信子依舊開得很好,走廊中飄著它散發的香氣。

項從晴,衛詠還有申瑾到樓梯上看蔣臨夜畫的記號,節目組又拿來了一些照片,她們兩個就幫工作人員一起掛。

衛詠拿到了一張司姒的單人照,看了一會,推推眼鏡,把畫掛到中心的位置,項從晴捧著照片認真欣賞,眉眼間門早沒有被申瑾背叛的鬱色,取而代之的是看帥哥的純粹快樂,甚至為了美色,不計前嫌地和申瑾小聲討論起來。

直到,拿起了一張司姒和厲業霆的合照,項從晴眼角眉梢的喜色才淡下去,她很想隻盯著厲業霆看,然而目光卻總是被他旁邊的司姒拉走,好幾次都是這樣,項從晴感覺自己好像中邪了,忙不迭地把照片隨便掛到旁邊,再不敢再碰司姒的那堆了。

申瑾也拿起一張司姒的照片,照片裡,她和顧清許在一起。

看了一會,喟歎一聲,申瑾把這張掛在了自己麵前。

越淮做完運動回來的時候,樓梯上已經沒有人了,上樓的時候,他放緩了腳步,看著牆上多出來的照片。

有司姒和厲業霆的,有司姒和顧清許的,有司姒和沈宴之的,有司姒和周妄京的……越淮麵無表情,走到照片牆儘頭,手腕微揚,有什麼被捏成碎片的東西落進了走廊的垃圾桶裡。

司姒從房間門出來的時候,看到沈宴之也從房間門出來,沈宴之衝她笑笑:“我先出去一趟,下午去接你。”

司姒沒問他要去哪裡,點點頭,和他一起往樓下走,他們都注意到牆上有了新照片,但腳步都沒有因此放緩。

沈宴之平靜掃過照片的目光在落到司姒那張單人照的時候,滯留了一下,不過,沒露出異樣,仍和司姒如常往下走。

顧清許從樓下上來,沈宴之和司姒走到樓下的時候,抬眼看了看,看到顧清許停在了照片牆前,看的好像也是司姒那張單人照。

到了一樓,說要出門的沈宴之卻沒有急著離開,而是拿著裝花的水瓶到餐廳換水,司姒剛剛和蔣臨夜說好在門口見,所以,和沈宴之分開,走向門口。

她在門口站了一會,才有一輛車子停在她麵前,蔣臨夜從車上下來,他沒換衣服還是白衛衣牛仔褲,隻是外麵加了一件看起來有些胖的羽絨外套,帽子還扣著,看起來和還沒出校門的大學生一樣。

他走向司姒,隔著一步的距離就停下來,低著頭停頓了一會,才把懷裡的東西遞給司姒。

司姒接過來,是一小束花,不過,莖葉之上並不是富有生命的真花,而是用人魚姬色的方片紙疊成的千紙鶴,不知是紙帶的香味,還是他噴了什麼,有股淡淡的香氣。

司姒把花搭在臂彎:“謝謝。”

蔣臨夜沒說話,替她打開了副駕的門,人站在門後,還是和司姒保持著距離,但沒人看到,司姒經過他坐進車子裡時,他加深了呼吸,唇瓣好像將要枯敗的玫瑰被注入生命力,變得格外鮮豔欲滴,本來沒那麼惹人注意的嘴巴,突然有種讓人忍不住想要撲過去輕咬□□的豔色。

蔣臨夜給司姒關好車門,也上了車,車子很快開走。

司姒坐進蔣臨夜車子的時候,沈宴之剛好換完客廳水瓶中的水,平靜地將水瓶放在小幾上,手臂搭著外套,從門口走向自己車子的過程,正好目送蔣臨夜帶司姒離開的車遠去。

這個時間門卡得太準,再不經意還是會泄露用心。

【嗚嗚嗚嗚嗚嗚,沈老板看著司姒被彆的男人接走了,他的心得多痛啊?快點到下午吧!】

【一直沒看蔣臨夜的直播,彆看他的車看著普通,其實老鼻子貴了,就想問一句,在國舞院當首席那麼賺錢嗎?後悔沒在我小時候還能下腰的時候,學舞蹈了。】

【蔣臨夜還挺用心的啊,給司姒準備了千紙鶴花束,在陽光下好好看,他是不是對司姒蓄謀已久啊,這個花束得提前準備吧?】

蔣臨夜把車停在信號燈前,就算不用把注意力放在路上,他也沒有側頭看司姒,更不要說是和她說話。

司姒也沒有主動和他交談,低著眉眼,看了放在腿上的花束一會,指尖輕輕撥了撥裡麵的千紙鶴。

蔣臨夜手指也動了動,將指尖收進手心裡。

這些千紙鶴是他昨晚疊的,他故意用指尖用力地摩擦紙張,帶來輕微的熱和痛,並不能紓解他的病症,隻有邊想著她,邊疊,那股要把他逼瘋的渴意才能平緩萬分之一。

她碰千紙鶴,就像碰到了他在夜色中狂熱跳動的心臟。

灼燒感包圍心臟,卻還是不夠。

蔣臨夜指尖的空虛感達到了頂峰,很想很想握住她的手,用她的指尖引燃自己每一寸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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