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好 美美美美美美美美美美(1 / 2)

“既然這樣, 我就不和周先生客氣了。”司姒說著,抬起手,確定了一下周妄京的位置, 中指與拇指並攏捏著信紙,食指指尖輕輕點在他的胸口。

周妄京真的像他所說,沒有任何“不方便”, 隨意靠在那裡,低著眼,唇角似乎還噙著點笑意,隨便她在他身上動作。

司姒的指尖向下, 從旁觀者的角度, 很難判斷她的手究竟是不是碰著了周妄京, 隻能看到無論是她,還是周妄京都平靜得出奇。

他們站得有些近, 氣息於黑暗裡融在一起。

都是同樣穩定安然的頻率。

她停在他的小腹,將第一張信紙貼好。

周妄京浪蕩懶散,但該自律的地方也不輸給其他男嘉賓,一身肌理漂亮又有力, 內外皆是金玉,甚至脫了衣服會更令人垂涎。

未完全緊繃時,手感極好,司姒指尖撫過信紙,中途淺淺跌宕了一下, 是他斜過去的人魚線。

周妄京的呼吸稍稍滯後與她,不過,很快便調整無恙。

【靠靠靠,為什麼司姒和周妄京越淡定, 我在屏幕外就越激動得像個猴子?就覺得他們在互相拉扯較量,看誰比誰更蠱,結果,他們勢均力敵神仙打架,把圍觀的我看得不行了。】

【啊,就有種摸的人是我,被摸的人也是我的感覺,鼻血都要噴出來了,這還是看夜視模式,要是看彩色的,我人估計已經不在了。】

【對彆的女嘉賓,碰一下都不行,對司姒就,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周妄京你要不要雙標得這麼過分?】

【周妄京的大尺度照片就像鬼一樣,大家都說有,但真見過的一個都站不出來,希望司姒能在遊戲結束後出個repo,說說這隻男狐狸的身材是不是也像他的臉一樣好看。】

司姒撕下第二張信紙,同時問:“可以借周先生寫字嗎?”

周妄京甚至沒問司姒打算怎麼“借”他,紳士中又帶點玩笑意味:“是我的榮幸。”

司姒把信紙抵在他的胸前,周妄京沒正形地倚在窗邊,高度比實際身高要矮一些,也因為此,在司姒寫字的時候,他的氣息由上至下更深地穿進她的氣息裡。

筆尖移動,周妄京與司姒的呼吸同進同出。

司姒寫著,冷淡的聲音也響起:“周先生能告訴我那雙眼睛是誰的嗎?”

她指的是遊戲開始前,周妄京給她送口紅賠禮時,給她的那張畫上的眼睛。

周妄京看著她在黑暗裡的身影,聲音還是散漫又勾人:“是司小姐的眼睛。”

司姒並未因為他畫了她的眼睛而意外或是有其他情緒,也沒將此作為突破口,讓周妄京泛起波瀾,她仍平靜地:“我眼裡的紅是那副日出的倒影嗎?”

周妄京胸膛有了細微的起伏,他於黑暗中閉了閉眼,睜開眼時一切都恢複正常,回答司姒的問題:“是。”懶洋洋地不願意咬重字,奈何聲音太好聽,帶的字字往人心弦上撥,語氣還是不經心,像儘量鄭重地說著戲言,“我想讓司小姐看一場日出。”

【司姒和周妄京在說什麼?周妄京還畫了她的眼睛給她嗎?還有眼裡的紅……不是,他們兩個在這個時候說這些合適嗎?不看畫麵隻看聲音還以為他們在交流藝術呢。】

【嗚嗚嗚,好喜歡他們兩個表麵比誰都風平浪靜,實際卻用最旖旎的廝磨為攻勢,招招要對方性命的感覺啊。】

【周妄京閾值夠高的,就這種“我隨便你撩,撩到就任你處置”的樣子真的太能激起人的挑戰欲望了,司姒怎麼能忍住不把這隻狐狸按在那摸禿嚕皮的?我都狠狠揉了兩把毛絨玩具才感覺手指沒那麼空虛。】

【天天在花叢裡轉的花蝴蝶閾值能不高嗎?還說要給司姒看日出,我呸,他都給多少女生說過這種“情話”了?】

【姐姐這回遇到對手了,周妄京聲音都沒變,雖然知道姐姐也不一定會在乎能不能撩到周妄京,但我真的好想看這個遊刃有餘得讓人想要揍他的男狐狸精情難自已的樣子啊!】

直到司姒把倒數第二張貼到周妄京右側手臂上的時候,他與最開始相比沒什麼不同。

周妄京也沒得意炫耀,隻是適時提醒她:“司小姐,馬上就要結束了。”

他這一句話既是提醒她遊戲時間門即將到頭,也是在提醒她隻剩下最後一張信紙的機會可以找到他的“不方便”了。

“嗯。”司姒應了一聲,卻沒下一個動作。

周妄京感覺她在黑暗裡看了他一會,然後才抬起手。

落下的不是信紙,而是她的指尖,微微挑開他的衣領,指尖上沾了什麼,從他肩頸皮膚上劃過,留下了滑膩的觸感。

周妄京很快反應過來,是畫板上那副畫中還沒乾透的口紅。

司姒問:“周先生,我的眼裡有日出。”

“日出裡有什麼?”

周妄京周身鬆弛懶倦的氣息寸寸凝住。

他畫的並不是日出,至少一開始不是,他畫的一副自畫像。

用她口紅勾出的線條,是他想象中她的唇經過他的路徑。

他貪心地操控著幻想中的她吻遍他的全身,所以最終線條連成的是情/動難忍的自己。

日出是遊戲前他隨手改的,為了掩藏他隻在夜晚無人時分溢出的惡念。

因此,新上的口紅還未完全在紙麵凝固。

司姒像是把周妄京當做了畫布,沾著未乾的口紅在他的頸側輕輕勾畫,把為夜晚保守秘密的日出移到他的身上,露出他的欲/望。

周妄京平靜的肌理曲線如同即將迎來狂風驟雨的海,推起微小而沉重的波浪,他試圖平息這些,卻聽到她開口問:

“周先生不是說想讓我看嗎?”

“我想讓司小姐看一場日出。”這是他剛剛才說過的話。

可是他畫的本不是日出,落在她眼裡的紅也不是日出的倒影。

那麼,他想要她看到的是什麼?

周妄京越來越沉的氣息與司姒依舊平靜的氣息交錯,不再同步。

司姒把周妄京的衣領合好,放下手,冷然的聲音顯出無人能抗拒的誘惑:“周先生,我在看。”

她在看,即使在黑暗裡,她也能看到他,能看到他藏進夜晚裡的欲望,並在等待他露出沉溺淪陷的樣子。

周妄京頭靠在後麵,沒再抵抗。

他的眼前仍然是漆黑的,但他好像能看到自己躺進她的眼裡。

所有外物都被剝去,隻剩最羞恥也最原始的身體和靈魂。

不需要她再用手掠過,他靠記憶和想象就可以撩動自己,在黑暗裡,向她展露他的日出。

欲/望是噴薄的曙光,帶來萬物生長。

他的體溫在升高,心跳在加快。

他身上的每一處,無一幸免,都沐浴在特彆的晨曦中。

當司姒把最後一張信紙貼在他的心口,周妄京身體雖然還沒完全繃緊,但較比之前的鬆弛明顯不同,而且隨著她按壓信紙的指尖細微地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