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好 美美美美美美美美美美(司家戲份多……(2 / 2)

司姒也輕聲反問:“厲先生還想要嗎?”

厲業霆手指攥緊,閉著眼紓解片刻,沒有退開,而是將高挺的鼻尖若有若無地擦過她的鬢邊,帶著些被她氣出來的咬牙切齒,和生理性的沙啞:“嗯,還想要。”

骨子裡的不服輸,讓他咬著牙繼續回擊她:“司小姐願意給我嗎?”

厲業霆是半夜匆匆離開司家老宅的,離開前給了讓大叔公父子滿意的承諾,他們想要的東西,他會讓人明早送來。

大叔公笑得人比菊花,但又想到什麼,小心地問詢相比來時領口有些淩亂,多了分浪蕩輕挑勁兒的厲業霆:“在這裡是不是不太方便,還是到公司去……”雖然讓老三家看到他們家風光很爽,但大叔公還是有些怕太出風頭,讓人眼熱,中間再出什麼彆的差錯。

厲業霆襯衫亂了,可神情還是冷漠傲然,語氣也是不容彆人拒絕:“我會讓人接你們到適合的地方。”

“好好好!”大叔公連聲答應。

厲業霆不做停留地走向司機開好的車門,上車前,腳步一頓:“她需要休息,除非叫你們,彆去打擾她。”

大叔公眨巴了下眼睛,不知道想到什麼,嘿嘿一笑:“懂懂懂!”

厲業霆皺起眉,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彆跟彆人胡說八道。”

大叔公立刻收斂笑臉,用手在嘴上比了個上鎖的手勢:“嗯嗯!”厲業霆不說,他也不會跟人說今晚的事情。

有辱司家門風。

厲業霆離開了,大叔公喜滋滋地拍了拍同樣喜氣洋洋的司家老大的肩,父子倆開開心心地回去了。

早上六點,司家這些長輩照例先到祠堂上香,然後準備接受小輩們的請安,但等他們來到祠堂,卻發現祠堂裡已經坐了一個人。

“司姒?”三叔公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二叔公嚇壞了,敲打著手裡的拐杖:“女人怎麼能進祠堂?”

大叔公臉一沉,心想司姒是不是覺得攀到了厲業霆的高枝兒就可以在司家為所欲為了?沉聲低喝:“家法呢?拿家法過來!”

有人腿腳麻利地抱來成人手臂粗的棍子。

三叔公作為年紀最小的長輩,挽起袖子,打算親自執行家法,他的那幾個孫子攔住他,搶著去抓棍子。

有機會懲罰家族裡的女性成員,他們眼睛都放光。

不隻是他們,院子裡的所有男人都很興奮,好像這是什麼振奮人心的儀式一樣,能讓他們生出默契而詭異的成就感。

就連總是睡懶覺的司訣也披著衣服跑出來了。

還沒爭出結果,門口有人跑來報信,說是顧清許派的人到了。

“這麼早?”三叔公驚喜地睜大眼睛,感覺他們被顧清許狠狠重視了,要不然他怎麼會這麼早就讓人給他們送合同?

司家老五昂首挺胸,得意地環視一圈其他人,招手:“快請他們進來!”他要讓司家其餘人,看看他們老三家有多爭氣!

然而,進來的並不是顧家的律師或者項目負責人,而是一群黑西裝,問過三叔公的幾個孫子是哪個,便過來抓人。

三叔公大驚失色,都忘了叫司家的保鏢,自己衝過去攔著:“你們這是要乾什麼?顧公子可是把我們當成很重要的合作夥伴……”

祠堂裡傳出聲音:“顧清許有這麼說嗎?”

祠堂地勢高,司姒清冷的聲音從上而下飄過來,配合清晨的霧氣,有種令人恍惚的迷失感。

“我明明請他幫我替三堂哥,四堂哥,五堂哥找到適合的聯姻對象啊。”

三叔公臉都扭曲了:“什麼?你跟顧公子亂說什麼?什麼聯姻對象?”

“嗯,確實不算是聯姻對象。”司姒低眼看著顧清許給她發來的資料,“畢竟有些關係不太適合放到明麵上,不過沒關係。”她抬起頭,“能為司家換到利益就可以了。”

她看向試圖掙紮卻被黑西裝如死豬一樣按在地上動彈不得的三位堂哥:“三堂哥年紀有些大了,但沒關係,這位程老板年紀也不小,快八十的人了,就想找個能貼身伺候的老伴兒,三堂哥過去以後,好好做事,程老板說可以和司家長期合作。”

“四堂哥身材長相都不太行,不過,恒德地產的老板不在意這個,隻要三堂哥放得開,接受度夠高,他就可以給我們司家一份很不錯的合同。”

“五堂哥。”司姒頓了頓,“各方麵條件都很好,所以,能為我們司家爭取的也多,就是需要小小地犧牲一下,杜老板什麼都好,就是有些不太好的癖好,那叫什麼……”司姒思考了一會,想起來了,“哦,慕殘。”

地上的司家老五發出了慘烈的嚎叫,瞪著三叔公,要他救自己。

司姒還是不緊不慢:“五堂哥也不用太害怕,杜老板手下有分寸,不會要你的命的。”

三叔公隻是聽著司姒說的話,都覺得毛骨悚然,又覺得離譜,她憑什麼,憑什麼安排司家男丁的未來?

“憑什麼?”司姒揚起手,把一疊紙丟出祠堂,三叔公一開始不屑於撿,還要叫人來抓司姒,司姒也不急,慢悠悠地繼續,“三叔公還記得司家原來的祖訓裡有一條是不許族人賭博嗎?”

三叔公梗著脖子:“你還敢替祖訓?你個不孝子孫,快叫人把你的堂哥放開,跪下給他們認錯……”

“三叔公果然是不記得了,怪不得會挪用司家公款去填你賭癮造出來的窟窿。”司姒看到三叔公露出震驚的表情,指了指地上的紙,“而這隻是三叔公為了賭,犯下的諸多錯誤中的一項,還有其他的,有人要看嗎?”

從聽到顧家派人來就沒出聲,在一邊觀望的大叔公和二叔公同時看向地上散落的紙張,而三叔公動作更快,嗷地撲了過去,摔得滿臉是土也顧不上,使勁扒拉著想把紙張都收起來。

“三叔公這麼怕人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司姒平靜地看著狼狽不堪的三叔公,“可是這樣的紙我有很多,三叔公撿得完嗎?”

三叔公抬起頭,看到了司姒手裡還有一疊紙,嗚咽了一聲。

司姒循序漸進地將刀刺進三叔公的心裡:“而且現在也不用那麼麻煩了,隻要叫人在網上曝光一下就可以了。”

三叔公徹底慌了,趴在地上,一會罵司姒,一會求司姒,不要讓外人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情,那些事情會讓他坐牢,但他都這把年紀了,比起坐牢,他更怕的是讓所有人知道他是個什麼玩意。

“想要保住你的臉麵啊?”司姒低著眼,祠堂燭火映得她看起來有幾分如同身後神像的慈悲,“可以,但是得讓你的子孫們為我們司家做出一點點犧牲。”

三叔公抬起頭,看看司姒又看那幾個堂哥。

“不行!”三叔公天人交戰了好久,但還是搖頭,“我不能讓我的兒孫們去做彆人的,彆人的……”他都說不出口。

司姒問:“那三叔公身敗名裂去坐牢也沒關係?”

“我才不用坐牢,隻要把你抓住就好了!”三叔公眼睛都充血了,使勁喊人,但不知為什麼,一個人都沒有喊過來,他也顧不上去尋找原因,又撲到祠堂前,“司姒,你如果曝光我的事情,司家的名聲也會受損,你故去的的父母也會遭受非議……”

“不會的。”司姒拿起一個看起來很古老的本子,指尖捏起裡麵的一頁,隨意地一撕,像丟垃圾一樣丟到院子裡,“司成棟,你被司家除名了。”

三叔公一開始還沒意識到司姒撕的是什麼,瞪了半天眼,才反應過來,她撕的是族譜。

三叔公氣得手都變成雞爪子了:“你憑什麼,你竟敢,你!”

“放心,司家會好好照顧你的孩子們的。”司姒看著他,“我會照顧好他們的。”

三叔公要衝過來和司姒拚命,卻被黑西裝死死按住。

大叔公這才出麵阻攔:“司姒,你夠了啊!三叔公可是你的長輩,還有族譜,你也敢亂動,不怕祖宗們發怒……”

他的話沒說完,這次來的是厲業霆的人,大叔公還打算收拾收拾坐厲業霆派來的車去簽合同呢,結果,他沒出去,厲業霆的人就進來了。

厲業霆的人更不講理一些,來了就把大叔公這支的男丁都薅了出來,讓他們跪成一排,掰開嘴,直接往裡麵倒酒。

頓時院子裡都是刺鼻的酒精味。

大叔公都傻了,不知道想到什麼想明白了,和三叔公剛才一樣,往祠堂門口撲:“司姒,你快,你快去跟厲先生道歉,你不應該在他的酒裡下/藥……”

司姒好整以暇地看著滿臉鼻涕眼淚,很可憐,但也很無恥的司家大叔公:“厲業霆也沒生氣,為什麼要和他道歉?”看了眼大叔公顫巍巍指的慘狀,“這個是我讓他幫忙做的,大叔公也知道,我們司家最近遇到了危機,很需要有人替我們司家去做一些小小的交易。”

大叔公嘴都要咧開了,呼天搶地:“什麼交易要把人灌成那樣?”

“酒不是重點,重點的是酒裡的東西。”司姒幫腦袋不清楚的大叔公找到關鍵,大叔公趕緊看向他家的男丁們,發現他們臉上都泛起了不正常的紅暈。

這是什麼東西在發揮作用,他再清楚不過。

大叔公也開始喊人,撕心裂肺地:“快送醫院,快送醫院!”

司姒就在他的喊叫裡,把係統查到的,大叔公一家明裡暗裡乾的惡心事兒都攤開了揉碎了揚到院子裡。

大叔公一開始還為他的男丁哭,後來更怕自己和三叔公一樣,也被司姒曝光,讓人知道他這個德高望重的長輩是什麼樣子,竟然跟司姒說,讓她把他的子孫帶走,隻要彆把證明他卑鄙的東西給他就可以。

大叔公在悲慟的頂點,放話道:“我代表的可是整個司家的臉麵!”

司姒連話都懶得說,直接撕掉他的那頁族譜,揚到院子裡,大叔公跌跌撞撞地去追,竟然為了這一張紙,直直地往院子裡的古井裡跳。

司姒也不急著讓人撈他,就讓他和那頁記著他名字和族係的紙一樣泡爛在水裡。

目光落在二叔公身上。

二叔公眼珠轉了轉,擠出笑臉:“司姒啊,二叔公可沒虧待過你啊,也沒像他們一樣利用你。”

司姒沒什麼表情,似乎沒覺得他的話有什麼問題,順著說下來:“這樣說的話,我唯一能信任的隻有二叔公了。”

二叔公眼睛一亮,舔了舔唇,剛要再說點好話,穩住司姒,可他身後的司訣等不及了:“小妹,大叔公和三叔公家負責的生意什麼時候由我接手?”

司姒反問:“由你接手?”

“不然呢?”司訣笑起來,“除了我還有誰能扛得起現在的司家?小妹你就安心在家裡享福,我苦點累點沒關係……哦,對了,既然我們司家要大換血了,那以前的一些事情就可以放下了,我昨晚查了一下你說的,霍修澤要送給你的那個大廈,要是給我做,我能把它的價值翻一倍……”

司姒看著眉飛色舞的司訣,二叔公本來想攔著,但看司姒沒表露出反感的表情,就沒再管了,司姒問:“二哥想要和霍修澤合作?”

司訣擺了擺手:“生意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那個大廈……”

司姒淡淡打斷他的聲音:“也是,二哥也做過背叛司家的事情,自然會理解霍修澤,和他惺惺相惜。”

司訣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還想裝傻,司姒把證據丟到他麵前。

二叔公撿起來幾張看完,錯愕地看向司訣:“你竟然給對手公司透露過我們的標底?”

司訣支支吾吾,司姒看了眼外麵,又有人進來,拉起司訣。

“既然二哥想要和霍修澤合作,那就跟著他的人走吧。”

司訣在地上拚命蹬腿,讓二叔公救他,他小時候那麼欺負霍修澤,要是落到他手裡,還能有命嗎?

二叔公好像沒聽到,仍然在撿地上的紙看。

司姒讓人把井裡的大叔公撈出來,原本滿滿都是人的院子,被拖走了那麼多人,一下空了起來,外麵隱隱能聽到有哭聲。

凍得瑟瑟發抖的大叔公還抱著已經爛得就剩個角的族譜,咬牙切齒地看向司姒:“你會有報應的,狐妖娘娘不會放過你,就算你把我們都趕走了,司家也不是你的,司家就不可能屬於女人……啊啊,你在乾什麼?”

大叔公張著大嘴瞪著用小刀將族譜固定的細繩挑斷的司姒,好像她挑斷的是他的筋骨,痛得他狀若癲狂:“住手,住手,這可是我們司家的根本,每一代都用特殊技法用心保存,沒有人可以隨便破壞……”

司姒已經打開了細繩,從裡麵取出了幾縷撕得隻剩壓進細繩內側的紙條,這些紙條證明了,有人曾經撕掉了本應該在最前麵的幾頁。

嚷嚷著沒人能夠破壞族譜的大叔公突然沒了聲音,很是費解地看著那幾縷殘頁。

“司家的祖先本來就有女有男,不隻是司家,是人的家族都應該是這樣。”司姒隨意地捏著鬆散的司家族譜,“這本族譜一開始也是這樣記錄的,甚至女性祖先在前,可後來被人撕掉了。”

大叔公指著司姒叫喚:“不可能,不可能!女人不能入我司家的族譜!狐妖娘娘求您開眼,把這個對我族族譜不敬的孽障劈死……”

“那尊狐妖像應該也是司家的女性祖先拜來的。”司姒沒理他,若有所思地低下眼,九尾狐族不講求什麼平等,就是以雌性為尊,男人拜她們,什麼用都沒有,可能也是因為這樣,司家外表看起來再光鮮亮麗,內裡卻越來越腐朽。

而且,她們九尾狐妖生性淫/亂,和司家的“家風”也是衝突的。

這群人竟然拜了她那麼久。

司姒看著好像真有點瘋了的大叔公,眼裡依舊什麼情緒都沒有,連高高在上的憐憫都不願給他。

三叔公在那邊偷偷地試圖叫來司家的保鏢,可他誰也叫不來。

淩晨的時候,司姒便放霍修澤的人把司家都清場了。

“送這幾位老人家去他們該去的地方吧。”司姒吩咐等在旁邊的人,又想起什麼,“在送他們離開前,也讓他們嘗一嘗司家家法的滋味吧。”畢竟這麼熱愛司家。

本來是為大叔公拿來家法的傭人將大叔公他們拎了起來,不管他們的鬼哭狼嚎,往他們屁股上狠狠地拍了起來。

司姒坐在祠堂前麵看了一會,叫人把祠堂的牌位都拿下來銷毀。

拿牌位的時候,大叔公叫得比之前更慘了。

司姒臨走前,囑托這三位叔公一定要長命百歲,好親眼看著他們以前做的破事被曝光後,世人是如何唾棄他們道貌岸然的,也能欣慰地看到他們寶貝的男丁,用他們認為極其驕傲的方式,為司家做出各種犧牲。

司家的蛀蟲一個早晨的時間就被清理乾淨,但留下的破洞還有很多,霍修澤可以負責處理,他對司家的事情很熟悉,司家有一段複蘇也都多虧了他,而且他也很想為司姒這麼做。

算是贖罪。

司姒也沒客氣,就讓他來處理,不過,關鍵事項必須得經過她手,最終的權力還是在她這裡。

霍修澤對她這種做法又欣慰又有些苦澀,儘力維持住他穩重的形象,不帶情緒地問:“司姒,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再信任我了?”

司姒看都沒看他,嗯了一聲。

她誰也不信任。

霍修澤看著司姒,突然覺得她有些陌生,他甚至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思想發生改變,不再被那幾個叔公控製,如此乾脆利落地把他們全部處理掉了。

司姒察覺到他的目光,抬起眼看向他,霍修澤看著她的眼睛,打消了剛剛的念頭。

她就是他的妹妹,他不會認錯這雙眼睛。

霍修澤又問了一個問題:“那你還會認我這個哥哥嗎?”

司姒看了他一會,反問回去:“你就這麼想當我的哥哥?”

霍修澤沒再追問她的回答,低下頭,像是隻會按照程序處理工作的機器人一樣古板機械,語氣很淡,卻很堅定,把之前和司姒說過的話再次重複了一遍:“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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