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好 美美美美美美美(2 / 2)

這回答直白得不能再直白。

雍殷沒什麼異常,還是微笑著看越淮:“越少爺難道不覺得這樣有些不妥嗎?”

越淮靠在牆上,稍稍偏了下頭,桀驁的勁兒冷冷泄出來:“不覺得。”語氣沒有任何起伏地把火點到最大,“他們不是沒結婚麼?”

雍殷輕笑出聲,點點頭:“這倒也是。”

“所以,你一個外人就彆想著管那麼多了。”越淮繼續,“就算我養父起死回生,司姒和他沒關係,我和她怎麼樣更和他沒關係。”說著,越淮轉身要拿衣服去衝個澡。

正在找衣服,感覺到什麼,下一刻,他被人反扭過右手按向牆麵,越淮也不意外,放鬆身子讓身後的人按著他的脖子把他臉貼牆上。

做出如此暴力行為的雍殷卻還笑眯眯的,撫了撫越淮的後頸:“猜到是我了?”

越淮閉上眼,唇角勾起個嘲諷的弧度:“那把尺,除了你,還有彆人能找到嗎?”與其說,是他猜到的,不如說是雍殷故意讓他知道的。

他也覺得離奇,不可能,但除此以外,沒有其他解釋。

他的養父確實起死回生,還以一個新的身份來參加這個節目了。

雍殷拍拍越淮的頭頂:“不還手是因為心虛嗎?”

“沒什麼好心虛的。”越淮隨便雍殷做什麼,但嘴上不服軟,“但畢竟你把我養大了。”

“覬覦差一點就成為你母親的女人,還不夠你心虛的嗎?”

“你也說了差一點,不,應該是差很多。”越淮看向雍殷,“她搬過來的時候,你已經昏迷了,見都沒見過她,憑什麼把她據為己有?你不喜歡她,她也不喜歡你。”

雍殷輕笑了一聲:“那麼,司小姐喜歡你?”

越淮不說話了。

雍殷換了個話題:“不好奇我怎麼死而複生又站到你麵前的?正常人遇到這種事情,至少也應該害怕一下吧?”

“和我有什麼關係?”越淮皺起眉,“你現在對我來說,就是另一個人。”頓了一下,“如果你想把你的東西收回去,就叫律師來清點,你的東西我也不想要。”

“我不是為了那些身外之物回來的。”雍殷放開了越淮。

越淮沒有活動酸痛的關節,看著雍殷。

雍殷笑意加深,那張臉更為妖孽,輕聲問了越淮一個問題:“你怎麼知道我之前沒見過司小姐?”

越淮下頜線繃緊。

雍殷挑起眉:“我和司小姐不僅見過,還做過你和她從來沒做過的事情。”

——

嘉賓們大部分都沒怎麼休息,回房間簡單洗個澡,換個衣服之類的就下樓開始打工了。

最先到達“工位”的是顧清許,他選擇的工種是織帽子和圍巾,有工作人員為嘉賓們做示範,顧清許就在旁邊安靜地看著,看完一遍拿起針線,像是機器人一樣,將工作人員的動作完美複製,唯一的不足就是速度稍微慢了一些,但很快他就把速度提上來。

【顧清許這是開掛了吧?怎麼會有人看過一遍就會打毛線啊?——學了好久織的帽子狗都不戴的手殘黨。】

【外科聖手不是白叫的,給病人縫縫補補不比這難度大多了?】

【看高不可攀的顧佛子坐在那打毛線好好笑哦,不過,我喜歡這種看起來特高冷的男人其實賢惠得不像話,特彆會家務。】

【司姒不是都給他和厲業霆那個房間買家具了嗎?顧佛子還這麼努力打工乾嘛?他難道會對養小人兒感興趣?】

【誒呀,厲業霆一顆星,沒辦法接收禮物,所以顧清許和厲業霆那屋的家具肯定是司姒給顧清許的,顧清許收了司姒的禮物,不得還回去嗎?所以,我賭一個他是為了給司姒買禮物才這麼積極地下來打工的。】

顧清許下來沒多久,厲業霆就下來了,他先試了一下織帽子這個工作,學得也不算慢,但質量比顧清許低許多,而且速度比較慢,所以他很快就放棄了,最終選擇了剪視頻這個工作。

節目的素材本來是按PD分的,拍厲業霆的攝像機,拍出來的素材會單獨保存下來,工作人員給厲業霆拿來的是司姒的帶子,不需要特彆複雜的剪輯後期,把有效片段截取出來,剩下的交給節目組就可以了,剪輯的時候,工作人員也會在旁邊看著,如果出現失誤,會及時糾正,但需要視情節嚴重性扣薪資。

厲業霆沒什麼表情,但觀眾不相信他真的波瀾不驚:

【誒誒誒,剛才那個鏡頭有周妄京啊,翹屁嫩總怎麼給當無用素材刪了 ,你看被工作人員扣工資了吧?】

【不是,剛剛是司姒在等人,雖然她等人時也好美,但沒必要一點也不剪全都留下吧?那剪輯版也不夠放啊。】

【哈哈哈哈哈,第一次看到表情這麼豐富的麵無表情,嫉妒,生氣,厭惡,喜歡全都有。】

厲業霆一開始被工作人員說了幾次,他也意識到自己這樣下去,會白打工,沉了口氣,拿出他真正的工作態度,不再被情緒左右,工作人員後來換成導演,在他旁邊甲方上身,各種指手畫腳,瘋狂找茬,厲業霆也隻是深深看了眼導演,便認真按照導演刁難的要求去做。

【看得我好解氣,厲業霆這種可惡的資本家終於也有被彆人監工,扣工資的時候了。】

【頂鍋蓋給厲總加一分,彆說他這樣的大總裁,就是我的上級,就管倆人,一個還是他自己的小小小組長,都不可能讓比他身份低的人這麼使喚,厲總為了賺錢還是挺能放下身段的。】

【我覺得厲業霆不是為了賺錢。心動幣才值多少錢?出了節目還有什麼用?就算是真的錢,他也不稀罕啊。】

【還能為啥,為了石榴唄。畢竟現在在古堡裡說話都要交錢了,還有那個死貴的約會權,不賺錢,老婆就沒了。】

【石榴?】

【四四一十六,十六,石榴,我們無敵美麗的萬人迷姒姒呀。】

在彈幕東扯西扯的時候,周妄京和蔣臨夜也下來了,接著是除了司姒以外的四個女嘉賓,司姒隔了一會也下了樓,越淮和雍殷很晚才出現。

【看這麼多美女帥哥湊在一起打工真是賞心悅目啊。】

【能讓清心寡欲的佛子,傲慢矜貴的霸道總裁,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一起為了生活低頭,打工賺錢的世界名畫,要不是導演不怕死,咱們可真的看不到。】

【等等,沈老板去哪了?他不想賺錢嗎?】

【他好像沒上樓欸,和導演說了什麼就走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

司姒本來選了串情侶手鏈的工作,導演半路把她叫過去,說是有個工作想找她。

一道修長身影在導演身邊立著,霍修澤來得很無聲無息,黑色大衣裡麵是黑色西裝,潔白襯衫上打著條深藍色的領帶,明明有著很好看的五官,年紀也不大,但就是比旁邊實際歲數比他大兩輪的導演更成熟穩重。

“霍總給我們節目加了些讚助。”導演笑眯眯,“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就是我們節目的老板,你給他打工,我們給你發工資,很合理,對不對?工資嘛,就和串手鏈一樣,拿時薪。”

司姒看向霍修澤:“霍總需要我做什麼?”

聽到她叫霍總,霍修澤皺了下眉,他沒有心情和導演一樣加些奇奇怪怪的設定,回答直接又一本正經:“有些工作要跟你彙報。”

為了讓霍修澤順理成章地加入進來,認真編了理由的導演露出傷心的表情。

破例讓霍修澤參加錄製不隻是因為他和公司有利益關係,還有其他兩個原因,一,司姒家裡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這種情況,司姒直接退出節目都是很正常的,但這季的核心就是她,導演敢保證,司姒宣布下車的下一秒,那幾個男嘉賓肯定也會通知他不會來了。

能留住司姒,就已經萬幸了,那她需要在節目進行中處理些私人的事務也不算什麼大事。

二嘛,以導演敏銳的嗅覺,他覺得霍修澤的到來,會增加很多節目效果。

導演往客廳掃了一眼,不出所料地看到嘉賓們都往這邊看過來。

嘿嘿嘿,在意的人很多嘛。

【?霍修澤要向司姒彙報工作?這是司姒現在是霍修澤的老板的意思?】

【老板的打工內容是聽手下彙報工作,有點奇怪又莫名合理的邏輯誕生了。】

【說點不道德的,我有點想嗑骨科……】

【嗑啊,反正司姒和霍修澤又沒血緣關係,一直認為妹妹就是妹妹,以長輩心態守護她成長的哥哥慢慢發現自己齷齪的心意,克製隱忍,卻在看到妹妹要投入彆的男人懷抱時,徹底爆發,黑化發瘋……中間太健康不便細說,隻說一個細節,特彆在意兄妹界限的哥哥情/動時,劣根性作祟要妹妹叫哥哥,不叫就這樣那樣,這飯不香嗎?】

【嘿嘿嘿,我想的是反過來,妹妹在關鍵時刻,非要哥哥說他們是什麼關係,古板的哥哥當然羞恥得說不出口,最後被妹妹欺負得眼睛發紅,我Xp比較冷門,就愛看這種平時嚴肅得要死的老乾部被折磨但又束手無策,不得不顯露脆弱的樣子。】

【哇哦,我感覺我在這個節目的彈幕裡看了不下一百本小說大綱了,所以說,到底什麼時候才有大佬提筆展開寫寫啊?】

司姒帶著霍修澤走上樓,霍修澤自然感覺得到落在他身上的視線,也沒躲避,偏頭看過去,眼波平靜得甚至漠然。

客廳裡的男人,沒一個他覺得能和他妹妹相配的。

【嘖嘖,哥哥看男嘉賓們的眼神,真的就和看垃圾一樣。】

【妹控的基本意識:這個世界,誰也配不上我妹妹。】

司姒先進了房間,霍修澤看了一下房間裡的布置,目光落在外間的另一張床上時,眉心又皺起來,他也看了上午的直播,看到司姒把一個沒事總是耳朵紅臉紅的男嘉賓分到自己的房間了。

雖然分內外間,但霍修澤還是想把這張床扔出去。

家具有限,司姒本來想讓霍修澤到內間說,但霍修澤一副要避嫌的樣子,不肯進她住的內間,所以,隻能用外間的小桌子。

司姒坐下後看了眼還開著的門,示意霍修澤關門。

霍修澤沒戴麥,把電腦拿出來放在桌麵上:“都是公事,開沒必要關門。”

司姒微微仰著臉,看了看一身正氣的男人,沒說什麼,把麥關掉。

司家留下的爛攤子卻是很多,而且很棘手,要處理的文件能堆成山,霍修澤帶來的不是裡麵最難處理的,而是最適合當做案例,教管理者上手的。

與其說是彙報工作,不如說是給她上課。

司姒學得很快,霍修澤問了幾個問題,她的回答都讓他很滿意。

司姒看他問了那麼多問題,她也開口問了他一個:“你要彙報的這些工作很緊急嗎?”

霍修澤身體不易察覺地僵了一下,接著聲音低沉地解釋:“權柄交換時期,是公司上下最動蕩的時候,每天都可能有新的情況出現……”

司姒打斷他的話:“你直接回答我就可以,你帶來的這些文件真的是晚一會兒處理都不行嗎?”

霍修澤沒有回答。

他的沉默就是答案,司姒聲音越來越輕,卻在他心裡砸得越來越重:“那到底是什麼那麼緊急,讓哥哥找這麼拙劣的理由來我這裡?”

霍修澤無話可說。

她語氣淡淡,而那聲哥哥諷刺意味十足,前麵她什麼都不說,是在看他表演。

“我呢。”司姒手裡的鋼筆是霍修澤送給她的,昂貴又正式,筆帽處上麵還刻著她的姓氏,此刻印著金字的筆帽在順著霍修澤壓著文件的指尖往小臂滑,“不討厭虛偽的人。”

很癢,不是在指尖,是在心裡,霍修澤抿唇,起初一動不動,但當那支鋼筆離開他的手背,他還是難以忍耐地握起修長手指,不過,沒有將手拿開,仿佛認同司姒對他的指責,也認為像他這樣虛偽的人是應該受到懲罰。

司姒手腕一落,借著身體遮擋,鋼筆滑到霍修澤的大腿:“但有時候,我想試試看。”

霍修澤皺起眉,司姒微微側身,像是看他手裡的文件,輕聲提醒他:“門沒有關,攝像機拍得到我們,哥哥如果動作太大,大家可就都知道我和你沒那麼清白了。”

霍修澤緩緩沉了口氣,頸側青筋微微凸起,不知道是太過羞恥氣惱還是什麼。

繼續前麵的話:“虛偽的人在這種時候會是什麼樣子。”

霍修澤抿緊唇,悶哼了一聲,再繼續他會在自己妹妹麵前徹底失態,保持上半身不動,默默將另一隻手放下,抓住司姒的手腕:“不要胡鬨。”

司姒輕歎了一聲:“你果然是我見過的人裡麵,虛偽得數一數二的人,竟然在這種狀態下,用哥哥的身份教育我。”

司姒把鋼筆隨手丟到他身上:“還是先冷靜冷靜吧。”停了片刻,像是突然來了興致,連著他曾經的名字一起叫他,“司澤哥哥。”

霍修澤抿著唇,有些狼狽地將滾落到他小腹下的鋼筆拿起。

筆帽上的司,是她的姓氏,也曾經是他的姓氏。

這是他與她之間最特彆的紐帶。

也是一麵讓他謹記要與她保持距離的牆。

她是他的妹妹,沒有血緣也是,他是這麼告誡自己的,可還是不由自主地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沒有緊急到他處理不了的文件,教她如何管理的課程也不是非要現在上不可。

是他看到她和樓下的那些男人做任務,心裡有了陰暗的念頭。

他不想讓他的妹妹屬於彆人。

他確實虛偽又利己主義,生來就是,也被無數人這樣說過,被她戳破他很無地自容,同時,一些被他壓抑在心底,不可見人的想法好像找到了突破口,想要探出頭。

就讓她看看他最真實的樣子又如何,反正她都已經這樣討厭他了。

霍修澤握著鋼筆的手指指節泛白,像被凍住一般坐了好久,才合上電腦,用仿若什麼都沒發生的語氣:“我先回去了。”頓了一下,“節目期間我不會再來打擾你。”

“可是。”司姒就這麼看著霍修澤整理物品,沒有要幫忙的想法,“我挺希望能再看到哥哥努力掩飾自己本性的樣子。”

霍修澤又是一僵,沒有說話,把東西收拾好就離開了古堡,司姒和他一起,稍微落後他一點,把他在彆人麵前,依舊沉穩威嚴,看不出任何問題的樣子看在眼裡。

明明從房間出來的時候,還有些落荒而逃呢。

【呀,哥哥這麼快就走了啊?不留下吃個飯嗎?想看哥哥VS男嘉賓們的修羅場。】

【沈老板竟然還沒回來!】

【黑心導演把工資壓得太低了吧?還各種挑刺花式克扣!感覺嘉賓們不吃不喝打一晚上工,也賺不出來約會權的錢啊!】

【還行還管飯,就是夥食一般,想吃彆的,就得用心動幣買,讓人送也可以,也得交心動幣,我們龜毛事多的翹屁嫩總都舍不得花幣,勉強跟著吃,啊……他還是吃不下去,又回去打工了。】

【厲業霆真的是太金貴了,節目組的飯不就是我們普通人的盒飯嗎?而且還是節目組自己人做的,衛生健康,我們想吃還吃不到這麼好的呢,剛因為他打工態度端正漲的好感全掉回去了。】

【男狐狸適應能力應該是最好的,把他的那份都吃了。】

【像看變形記(戀綜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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