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好 美美美美美美(2 / 2)

【哈哈哈,所以沈老板自己錄了歌給姒姒嗎?快放出來,給我們一起聽一聽!】

【沈老板害羞看起來好可愛啊,耳朵好像都有一點點紅了。】

【導演,大拇指,你懂的。】

【節目組確實有心了,這種磁帶式的錄音機我都好久沒看過了,有些年紀笑得小朋友可能都不知道磁帶是什麼,這種很有年代感的東西當禮物,就特彆令人心動。】

沈宴之按下播放鍵,磁帶轉動帶起細細的聲響,在晃動著燭光,安安靜靜對坐的兩人之間流淌。

伴奏並不專業,隻有單一的吉他聲,在前奏過後,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

徐徐回望,曾屬於彼此的晚上。紅紅仍是你,贈我的心中豔陽。

如流傻淚,祈望可體恤兼見諒。明晨離彆你,路也許孤單得漫長。

司姒看著轉動的磁帶,沈宴之的目光本來也落在錄音機上,後來才抬起,安靜地看著司姒。

【是千千闕歌欸,我最愛的粵語歌沒有之一!】

【嗚哇,沈老板唱得也太好了,我這回真的要哭了。】

【橙黃的燭光,窗外的夜色,有些失真,還有磁帶轉動聲的歌聲,這個氛圍簡直太絕了,又靜謐又熾烈,靜謐的是聽歌的人,熾烈的是唱歌人的情意。】

【沈老板看姒姒的眼神啊!溫柔專注到我要化了!】

來日縱使千千闕歌,飄於遠方我路上。

來日縱使千千晚星,亮過今晚月亮,都比不起這宵美麗。

歌曲來到高,潮部分,司姒也抬起眼,看到了沈宴之在看她。

沈宴之衝她笑了一下,將眼底不應有的情緒收起,指指外麵夜空。

司姒仰起臉,看到夜空上掛著一顆很亮很亮的星星。

沈宴之也看著那顆星,帝京很少能看到星星,尤其最近還總是陰天,他輕聲說:“今天的我很幸運。”

【哈哈哈,連星星都忍不住來看姒姒和沈老板約會啦!】

【劃重點,不是今天的我們很幸運,是我很幸運,說明沈老板說的幸運指的不是看到星星,而是能和姒姒約會。這不比油膩膩的情話更打動人心?】

歌到一半的時候,直播間突然切成了雙屏,左邊還是司姒和沈宴之的畫麵,右邊換成了沈宴之錄歌時的畫麵。

不像他此刻看起來那麼輕鬆,因為他耳朵的缺陷,對他在找音準方麵有些影響,他錄了很多次,才得到錄音機裡基本聽不出問題的成品。

【我去,導演放這個是想看我哭嗎?那我就哭給你看!】

【看沈老板一次又一次重錄,我感覺心裡好酸澀啊,他為什麼能那麼平靜?他後來不唱戲了,是不是也是因為耳朵啊?】

【所以,沈老板的耳朵到底怎麼弄的?以前明明好好的啊。】

歌聲到了儘頭,磁帶轉了一會才停下來。

司姒把錄音機拿在手裡,看了看,將視線放回到沈宴之身上給出評價:“我很喜歡。”

沈宴之微愣,接著彎起唇:“如果司小姐喜歡這首歌,節目結束,我可以把原聲唱片送給你。”

司姒指尖在錄音機上點點:“我隻喜歡這個。”

沈宴之唇邊的笑意頓住。

【啊啊啊,隻喜歡錄音機,不喜歡原聲唱片,因為原聲唱片是彆人唱的,磁帶不是。姒姒喜歡的是沈老板唱的歌啊!】

【姒姒真的好撩,沈老板根本無法招架,都被司姒撩卡幀了!】

【啊,再次感歎,沈老板和司姒真的哪裡都好配,可惜,沈老板耳朵有殘疾。】

【不行,我忍不住了,必須要說,我大姨是古董圈的,算是沈家奶奶的半個徒弟,所以知道點內幕,沈老板受邀參加講座的時候,場地擋板突然掉了下來,他為了保護兩個小朋友,被砸到了,耳朵這才出了問題,雖然沈老板自己不會回避這個問題,但希望大家不要總說他有殘疾,沈老板真的是很好很好的人,為了不讓兩個小朋友有負擔,他後來還叫人把記者拍的視頻,做好的新聞稿件都撤下來了,這才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耳朵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呆住了,知道沈老板人好,沒想到他這麼好,我還想他會不會是個白切黑呢,原來這世上真的有這麼溫柔的人啊。】

【嗚嗚嗚,純白人夫給我衝!我死之前都要呢喃,煙絲是真的!】

【要是我是沈老板,肯定要把這件事告訴司姒的,這種事女孩子聽了一般都會心疼的,這應該就是沈老板最最溫柔又強大的地方吧,他不怕因為自己的殘缺,和彆的男嘉賓有差距,也不會用這樣的經曆道德綁架彆人,堂堂正正地和其他人競爭。】

【我也覺得沈老板應該跟司姒說,如果不想在鏡頭前說,找機會跟她單獨說也好啊,向愛人表現自己的脆弱,也是拉近距離,顯示親密的一種方式,沈老板就像豎起了一麵牆,不好的都放在自己這邊自己扛,但有的女生,比如我,會覺得他這樣是不夠信任我,不想讓我了解他。】

一個小時結束,司姒和沈宴之一起回到客廳。

司姒覺得有些困了就先上樓了,沈宴之則留在客廳看打工清單。

【沈老板真的是大心臟,客廳裡的氣氛那麼緊繃,他也一點不受影響。】

【其他男嘉賓還是挺穩重的,不像上上季,男嘉賓都要打起來了,沒錯,就是物理意義上的打架,感覺特彆幼稚,而且情緒不穩定,有點嚇人。】

【對,還是保持理智的交鋒好看,不然太沒格調,讓人懷疑男嘉賓是不是成年人,有沒有發育好的心智。】

這一晚,嘉賓們沒再像之前那樣,沒有任務就早早回房間,好幾個都在外麵呆到了淩晨,把彈幕都熬得受不了了。

蔣臨夜怕回去晚了,會吵到司姒,就沒呆到那麼晚,他進房間的時候,把動作放得很輕,司姒住的內間門關著,門縫透出的燈光代表她還沒有休息,蔣臨夜很注意輕重,拿了衣服,走向浴室。

浴室裡的水汽還沒完全散掉,空氣裡飄著淡淡的沐浴露香氣,蔣臨夜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司姒之前用過浴室了,耳朵頓時紅透,有些後悔,自己在導演結算過心動幣後就把心動幣直接都轉給司姒了。

他應該留一點,用作去彆的房間的浴室洗漱的。

想退出去,又怕洗得太晚,聲響會影響到司姒,隻能就這樣打開花灑,脫衣服時,心臟跳得極快,越是不想讓自己想不該想的,腦袋裡麵就越停不下來。

等到用沐浴露時,明明沒有人碰觸他,可蔣臨夜卻覺得全身都蔓延著比病症犯了時更厲害的灼燒感。

正坐車回彆墅的蔣臨辰本來在閉目休息,突然眉心皺起。

蔣臨夜他又在乾什麼?

司機在前麵坐著,蔣臨夜什麼都不能做,他也不想又一次屈服在蔣臨夜傳遞給他的感覺裡,可是放在腿上的手還是滿滿攥起,攥得指節泛白,手背筋骨突出。

越淮很晚才回到房間,看到房間有了門板,怔了一下,推門走進去,除了房間的大門,衛生間的門,還有其他必須有的都有了,但床是隻有雍殷自己的,他那邊空蕩蕩,隻有節目組準備的睡袋。

雍殷在他那張床上背對著門口安安靜靜地睡著。

越淮站了一會,拿了衣服走向浴室。

雍殷沒睡著,聽著越淮進了浴室又出來,打開睡袋睡在地板上,還因為睡袋太薄,硌得慌,翻了好幾個身。

雍殷不是在等越淮睡著,而是在等彆的。

他在等她來到他的意識裡。

就像當初他昏迷的時候那樣,就像更早以前,他們剛認識的那樣。

司姒有些沒睡好,早上五點的時候就醒了,覺得口渴,打算下樓去拿水。

蔣臨夜因為司姒在內間睡,神經都是繃著的,睡得很淺,明明司姒的腳步沒有聲音,隻是開內間門的響聲,也讓他動了動,像是要醒了過來。

司姒看了他一眼,就要睜開眼的蔣臨夜皺了下眉,眼睫微顫了一下,翻過身,沒再動作。

司姒收回目光,打開套間大門,這次蔣臨夜沒有任何反應。

客廳裡黑著,司姒也沒轉頭往裡麵看,直接走向了亮著應急燈的廚房,打開冰箱,拿出一瓶礦泉水,剛要找一個杯子倒水,目光一頓。

客廳大燈是關著的,嘉賓們打工熱情過分高漲,導演為了明天的拍攝,強行讓嘉賓們上樓,怕他們不走,還放話說客廳的燈用一小時要上交十個心動幣,嘉賓們這才停止打工。

但此刻有一處還亮著光。

是手機的手電筒。

換了膽子小的,早就嚇得大叫了,但司姒很平靜,和在冷光束中顯出頎長身影的人對上視線。

是厲業霆,他看著倒是沒太明顯的,熬夜的疲倦感,就是眼睛因為有紅血絲,看起來有些紅,可能是因為沒人在,把領口扯開了些,被光束一打看起來有些頹廢。

他麵前的茶幾上鋪開放著很多照片,他的手裡拿著一個相框。

司姒看了他一會,不打算打招呼,端著水杯,轉身要往樓上走。

厲業霆看起來也不準備叫住她,隻靜靜地看著她走過,但在她要走出他的視線範圍內時,他開口,聲音很啞:

“司小姐,能請你陪我待一會嗎?”